第二十二章 不满
第二天吃完午饭汲言穿好衣服，走到玄关处正要换鞋子，张嫂看见她：“小小小姐，要出门吗？我去叫老陈送你。”
汲言换好鞋：“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去就好，我的车钥匙呢？”她那辆车，从周其帮她从公寓里开过来之后就一直没开过，在车库了积了一层灰，昨天看到叫他们帮忙拿去洗了，昨晚在车里特意问了老陈洗好了没，今天出门正好用得上。
“在这里。”张嫂从玄关的柜子里拿出来给她，担忧地说：“你很久不开车了，路上又滑，还不太认识路，还是叫老陈送你吧。”
汲言谢绝她的好意：“我怎么说也是拿到了驾照的人，慢慢开就好了。我就是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了。”
汲言开着车，看着车窗外闪过的风景，心情也有些雀跃，等到一个红绿灯时，看到一个广告电视上在播着关于长辈因为孩子不在家常年的孤独和冷清，想起前两天她打电话给爸妈时，她跟爸妈说她过得很好，在郗家住得很舒心，大家对她都很好，他们只跟她简短地说了几句好就好就挂断了电话。
她看得入迷，没发现已经绿灯，后面的车在按喇叭她才反应过来，启动车子转弯。
“怎么不提醒我？”害的她刚刚那么尴尬，可以算是影响交通了。
“主人，我提醒了。”
“主人，前方500米之后到达目的地。”
汲言听着机械的声音觉得很安心，这才是她自信自己出门的原因，她不认识路，但是它认识啊。
停好车的汲言找到电梯上去，停车场的空气太闷了。
尽管还是有些不熟悉，但是汲言还是找到了昨天逛过的店，之后去超市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水果汲言便开车回去了，回去的路上章一打电话给她。
“章一，怎么了？”一般这个时间他很少打电话给她。
“我刚刚听苏闻清说曦睿接下来半年的工作大多数都是和remember合作过的很熟的朋友，都是一些知名度比较高的人。”
汲言开着车嗤之以鼻：“他有点多管闲事了。”
“本来我说要拒绝的，但是苏闻清已经和他们签约了，如果要是毁约，不是违约金的问题。”
“这种好事，苏闻清也只是作为一个经纪人以利益的角度去考虑，没考虑更深层次的问题。”毁约了，梁曦睿以后就不能在这个圈子混下去了，也会引来很多麻烦。
汲言有些头疼：“只要没什么大问题就随他吧，他的工作，还是不要介入太多的好，毕竟这是他选择的，我们只需要确保他的安全就可以了。”
“好。”
本打算回去的汲言掉头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在休息室里和remember吃饭的甘杍柒看着他开口：“最近，你心情不太好啊。”
“没有。”
甘杍柒搅着饭：“可我听斐哥说…”
“工作太累了。”
“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吗？”做他们这一行的，哪能不知道啊。
Remember不想再继续这话话题：“菜凉了。”
甘杍柒没再说话，安静地吃着饭。
“最近你工作的时候有什么吗？”
“没有。”
“叫你那边的人注意点，越是没有越要细心。”这种人才最可怕。
“嗯，好。”
吃完饭两个人一起拍杂志，因为是情侣杂志，所以两个人的姿势也很亲密，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带着一颗八卦的心思工作。
“来，两个人能不能表现得再亲密一些呢？”摄影师提出要求。
Remember搂着甘杍柒贴近自己。
“眼神，眼神不够。”
Remember切换成含情脉脉的眼神。
拍完一套衣服伍信斐走过去问摄影师：“这一组怎么样？”
摄影师皱着眉：“我觉得还不够，要那种浓烈的爱意，而且remember有一些僵硬。”
伍信斐陪笑着：“这在镜头前，谁都会有一点尴尬和收敛的，是吧。”
摄影师表示理解：“再拍几组。”
可是接下来拍的比之前的更加差，让摄影师有些不耐烦，都快要质疑他们不够专业了。
最后，摄影师想到一条：“你们可以闭着眼睛kiss吗？”这样既可以做封面吸引目光，也能避开眼神中爱意不够的问题。
Remember眼神变凌厉，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行。”
伍信斐也跑过去制止：“这肯定不行，虽然这是情侣杂志，可是看杂志的人现在大多数都不是成年人，影响不好，还会影响到你们的销量的。”还贴心地分析利弊。
摄影师点点头：“有道理。”
收工之后remember回车里躺着，伍信斐收拾完东西之后也上车看到他疲惫地脸色，闭着眼睛应该睡着了，可眉头却皱着，睡得不安稳，给他盖上毯子，想着年关是不是给他安排的工作太多了，要不要适当地给他减少一些工作，可是往年的工作也差不多啊，刚开始的时候连睡觉的时间都不超过四个小时，为了能够更早取得成功，他在背后的努力他是清楚的，明明可以慢慢来，他却急着前进，他好奇他为什么那么着急，他却说他很慢。后来因为长时间作息时间的不规律，他就患上了失眠，常常失眠或是睡不着，即使睡着了也睡得不安稳。
三年前的他已经可以放缓脚步了，他自己也是这么表示的，可是那晚放纵过后，他又选择回归了不要命的工作中，他制止他，他告诉他如果不这样，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麻痹自己，看着那个时候他快要崩溃的样子，他选择和他一起继续埋头在工作中。
一起长大，他们几个人里，他算是最出类拔萃的，本以为他会选择继承父业，却没想到他最后选择了截然相反的行业，他找上他一起的时候，他只知道他身上缠着官司，他对这一行也不熟悉，却坚定地点了头，一无所有的两个人也吃过不少亏，再困难也不靠家里面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他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能走得这么高，只顾着向前走，完全忘记了身后那些艰难的脚印，看着前方的未知数，依然理所当然往前走。站在高处的同时也害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他能做的，也只是帮他解决掉一些麻烦。
“老伍，那个角色定下来没？”
“你没睡着啊？”
Remember闭着眼睛：“睡着了，又醒了。”
“哦，定下来了，和梁曦睿的经纪人也签了合同。”这意思是他们动作大吵醒了他？
“其他人的拍得差不多了吧？”
“收尾了，就差你和杍柒还有梁曦睿的对手戏了。”昨天导演刚电话给他含蓄地催他们该回剧组了。
“那明天回去吧。”
“我订了晚上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