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外出
“想出门走走，成天憋在家，会生病的。”汲言笑笑，这是郗母昨晚对她说的，正好派上用场。
“天气冷，你出来不怕生病吗？”青山绿水用下巴点了点她身后脱下的羽绒服。
汲言尴尬地笑笑：“所以要保暖啊，这在室内，如果在室外就要穿上的。”
“来B市一段时间了，适应了吗？”青山绿水搅着咖啡问她。
“嗯，在慢慢适应，我喜欢慢节奏的生活，B市给我的感觉，就像看视频的时候快进一样。”加上她这两个月出门的次数，所以这种感觉现在反倒很强烈。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思想心态跟个老人家似的。”
“我这是享受生活。”
“你看看外面的人是怎么享受生活的。”
汲言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的人，大冬天有说有笑逛着街，喝着暖饮，情侣甜蜜地耳语，一家三口开心地玩闹，人来人往。
“我比较喜欢这样的生活，那些，不适合我。”
两个人像是多年的老朋友，聊着很多话，汲言看看手表，本想和青山绿水道别。
青山绿水却对她说：“我们去逛街吧，B市的晚上很美。”
本打算拒绝，汲言想着给梁曦睿买几件衣服便点点头同意了。
趁着青山绿水去卫生间打了个电话给郗宅。
“您好。”
“张嫂，是我，我今晚晚一点回家，不用准备我的晚饭了。”
“好。晚上气温下降，不要着凉了，回来的时候打个电话，让老陈去接您。”张嫂叮嘱着。
“好。”汲言笑着答应。
青山绿水从卫生间回来看到汲言穿着羽绒服围上围巾，戴上帽子手套口罩耳罩，可谓是全副武装，看着她臃肿的样子哭笑不得：“我和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汲言轻松地背上书包：“有什么好笑话的，走吧。”
B市中心广场，看见一个身材高挑和一个臃肿的身影一起走着，行人有那么几个投来好奇的目光。
走进商场里汲言直奔男装区，青山绿水指着女装区叫她：“错了，是这边。”
汲言看着她：“没走错。”拉上她走进男装区。
汲言拿起一件又一件询问她的意见，带着个人给意见还是比较顺利的。
青山绿水贼兮兮地问她：“给男朋友买的？”
汲言挑选着羊绒衫，毫无波澜地回答：“不是啊。”
“这么上心，还都是20~30岁之间的男人穿的衣服，你当我傻啊？”
汲言抬起头看她：“你想哪儿去了，是我表弟。”
听到这个让人失望的答案，青山绿水接过她递过来的衣服：“浪费我的八卦之心。”
汲言拿过挑选好的衣服跟店员说了梁曦睿的尺码后泼她冷水：“是你自己臆想的，能怪谁。”
在等店员装衣服的过程中汲言又继续看了看，看到一件衣服挺好看，拿在手上想着他穿着应该很合适，想着要不要也一起买了，毕竟他也帮她买过不少的东西，礼尚往来是礼德，看了一眼青山绿水，再想想他估计也不缺衣服，论时尚自己肯定也比不上他，便作罢，转向老年区给郗父选了一套保暖衣和两件羊毛衫，再选两件外套和裤子，老人家的倒是好选，统一深色，款式也差不多。
结完账的汲言提着好几个购物袋走向坐在沙发上兴致不高的青山绿水：“好了，走吧。”
青山绿水很无趣，两个年轻的女人来买男人的衣服也不是不行，问题是，以前也不是没和她逛过街，每一次她都是逛会儿就累了，这次她倒是兴致勃勃地，买的还不是她自己的。本来和她逛街的兴致瞬间一扫而光，等她买完了她都有些不想逛了。
汲言晃着她：“不高兴啦？”
“没有，就是有些郁闷。”
汲言和她走进女装区，看她一眼都没看，提醒她：“绿水，那边那件裙子，特别适合你，特别漂亮。”
果然，女人都是经不起美丽的诱惑的，青山绿水瞬间恢复：“哪呢？哪呢？”
汲言指着斜角说：“那里，模特身上那件。”
青山绿水拉着她：“走，看看去。”
汲言看着她，果然，女人是摸不清的物种，喜怒哀乐阴晴不定。
汲言看着她这架势，和郗蓁有得一拼，想着真该让她们俩一起逛的。
因为青山绿水的攻势，汲言也买了几件衣服。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走到了鞋包区，青山绿水试着鞋，汲言坐在沙发上。
青山绿水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问她：“你看这鞋好看不？”
汲言没看她，看着一双男皮靴回她：“你说买了衣服是不是也需要买一双合适的鞋搭配？”
青山绿水没注意她没看自己，回答她：“当然啊，这样才好看。”
汲言站起来，走过去拿起那双摆放在最高处的鞋问店员：“这双鞋有44码吗？”
店员礼貌地回答：“不好意思小姐，这双鞋只是模型，是今年的限量款，店里面没有实货，如果您需要的话需要订制，每个码数只会做一双，半个月之后就能到。”
“这么麻烦。”都说美的东西都不能轻易得到，看来是事实。
再问了价格。
青山绿水和汲言听到店员说的价格之后睁大眼睛，青山绿水拉过汲言小声说：“这贵得差不多都能买一套房子了，你一般不看这些不知道，我前两天刚在杂志上看过，就这价格，别买了，看看其他的。”
汲言点头：“你说的对。”
转过身青山绿水尴尬地把鞋放回原处。
没搭理店员有些鄙夷的视线和青山绿水一起走了。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青山绿水掏出车钥匙。
“家里一个长辈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他在附近，让我和他一起回去。”刚刚她去结账的时候打了电话给郗宅让陈叔来接她了，要是碰面了光是解释就很麻烦。
“那行，我走了哦，改天联系。”青山绿水朝着她挥手。
汲言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和她挥手：“拜拜。”
站在路边的汲言看着青山绿水的身影消失在夜晚的街头中，叹气，空气中隐约看得到她口中呼出的气。
路过的行人不时望向她，疑惑猜着估计她在等人。
过了几分钟，汲言的面前停了一辆车。
汲言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看着陈叔走过来。
老陈：“小姐您怎么不去里面，外面多冷啊。”
汲言和他一起拿着购物袋放进后座：“没事，我也才刚出来。”
回到郗家高兴地给郗父郗母献上自己的战利品，虽然被责怪了她破费，但是两老还是很开心她出去一趟还记挂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