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需要正视的
“喂。”这时候礼貌就是那浮云。
“你好。您有一个快…”
“快递是吧，你帮我寄存在门卫处签收就好。”对方还没说完话汲言便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
张嫂看着她浑身冒着不高兴急匆匆地出门，也没敢问，等到回来的时候拖着一个大箱子赶紧上前帮忙。
汲言拆开看到好几个购物袋，在打开购物袋里看到衣服，鞋子和一些其他配饰，心里的火燃烧得更加旺了。
张嫂看到一箱子都是衣服：“小小小姐，你买这么多衣服？”她不喜欢出门，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会上网买也是很正常的。
汲言懒得解释：“嗯。”
抱着一堆的购物袋回到房间，汲言没像买了新衣服的女人一样又试又看，而是找到手机打电话。
响了几声之后对方接了电话，却不是记忆中的声音，看了一眼号码，没错：“remember在吗？”不过声音也觉得很熟悉。
“他在拍写真。”伍信斐看到来电是她，也没瞒着。
“老伍哥，他方便接电话吗？”说完第二句话她也听出对方是谁，声音缓和了一些。
“现在啊？”正好看到他拍完一套衣服，正在补妆听摄影师的建议：“你等等。”
“谁？”平常工作的时候不是特别重要的也不会拿电话给他。
“小小。”如果不告诉他，过后他知道了估计得骂他。
“喂，小小。”
“你到底想干嘛？！”
站在他身边的人听见电话里的声音，纷纷露出惊讶地表情，还有人敢那么大声对大明星remember这么说话？
“我没干嘛啊。”看着身旁的人的表情，他走到一旁。
“我叫你别买了你还买。”
“我没买奇怪的东西啊。”衣服鞋子又不是奇怪的东西。
“你就这么闲有空上网买东西？”
“我这次可不是上网买的，我是去商场买的。”
听到他理直气壮地解释，汲言更加郁闷了：“你去商场买女装，想上头条啊？”
“我是录节目的时候买的，和其他嘉宾一起。”反正头条也上过了，标题是“remember陪女友逛街”，没人注意到他另外买了衣服，只注意到他陪甘杍柒逛街帮她结账了，网上都在说他们公开之后肆无忌惮地秀恩爱，羡慕甘杍柒有一个体贴的男朋友。
“艺人录节目现在都是逛商场吗？不需要认真工作吗？”越说越生气，也偏离了她主要的目的。
“我有在认真工作啊，可是这一环节就是逛商场啊。”不逛白不逛。
“重点不是这个，是你真的不要再给我买任何东西了，钱多也不是这么浪费的。”最后她转移回主要目的。
“我看你衣服少，给你买几件。而且正好撞上打折。”以为她看到吊牌，他赶紧解释，忘记叫伍信斐取走吊牌了。
“那是你觉得少，我不觉得少，即使少了，我会买，我不买也会有其他人买，买的那个人也不是你。”汲言提醒他。
Remember浑身一震，是啊，他以什么立场买这些呢？沉默片刻，他垂下眼睑：“我看着好看，作为哥哥的立场给你买东西，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以后不买了，即使买，也会经过你的同意。”
“你要是觉得好看的话，可以给甘小姐买，她才是你应该买东西的人。”
Remember没回答她：“我工作了。”
汲言看着床上摆放着的衣服鞋子和配饰，他眼光倒是好，衣服的设计和颜色也都是她喜欢的，不过对于他来说，应该也不难。随手拿起一件毛呢外套，看了一眼尺码，也正好是自己穿的尺码，想起他那天帮忙一起整理了，应该是那时候看到了吧，再去看了一眼牌子和价格，瞳孔睁大，再看了其他的牌子和价格，倒吸一口凉气，拿过电脑去网上查，全是今年上市的限量款，根本不可能会打折。
她双手合十撑在额头处低着头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打了个电话给郗蓁，问了他的银行卡号，郗蓁问她要干什么，她支支吾吾地说需要他帮忙买东西，郗蓁说不用给也行，他不缺那点钱，她说是自己的东西，她也要自尊心的。郗蓁没再说什么，就发给了她。汲言想反正给他他估计也不会要，那就用他不能拒绝的方式好了。
正在吃饭的remember收到一条银行的入账信息，汇入的金额很眼熟，放下筷子，拿出钱包里伍信斐给的收据单确认。
他再次拿起筷子吃饭的时候，伍信斐看不下去了：“好不容易三更半夜工作结束了吃饭你还拿着个收据单看，你在发什么神经？”
“老伍，我错了吗？”
“你在说什么啊？”伍信斐对于他闷闷不乐又莫名其妙的问话真的快要想骂人了，本来好好的，结果一通电话之后，他一直走神情绪低落，接下来拍的照片没一组好的，重新了不知道多少次，才勉强过，放在以前，就这么几组照片，需要花多少时间？
“我给小小买了一些东西，可是她好像不喜欢。”
“啊？”
“这段时间，我一直有买一些小东西给她，后来她打电话骂了我不要再买奇怪的东西了。我就给她买了几件衣服鞋子之类的，但是她又打电话骂了我，说有人会给她买。”
伍信斐领悟过来：“怪不得前两天你去商场和她们逛女装，还让我去结账。她不是说梁曦睿在养她吗？梁曦睿会给她买的，用不着你。”
“不是梁曦睿，是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
张了张嘴，又闭上，顿了顿：“她刚刚还汇款给我了。”
咽了一口饭，伍信斐一边咀嚼一边问：“你怎么知道是她汇的？”
“因为汇的金额和我前两天买的金额一模一样。”
“她从哪里知道你的银行卡号的？”真是神了。
“不知道。而且我都跟她说了打折了，她又不工作，哪来那么多钱。”
“大哥，这商场呢，都是不打折限量的你怕是忘了，她即使不常出门不关注，也多少了解一些。何况，即使没钱，她估计也不想欠着你不想自尊心受挫更不想让我们觉得她困难，她从小也是那样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为了这点小事情绪低落了一天？他真的想要抓狂了。
“我和她的关系，用得着见外吗？”他又不是他们，他和她可是亲人一样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差不多两年。
“你别忘了，你们很多年没见过了，生疏是必然的。”不残忍一点提醒他，他以为他们还是和小的时候一样？
看着他耷拉着的神情，伍信斐不再搭理他，有些事情是必须要正视的，他不愿意，那么他就把他推上前，趁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赶紧解决掉。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的工作状态一直很差，睡眠状态也不好，伍信斐只能公关说是因为长期工作身体状况欠佳。
看着他在工作的时候挑这儿挑那儿，吃东西的时候这不吃那不吃，没消停过，伍信斐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忍着，要给他时间，做经纪人真的太他妈憋屈了，有火还不能发，那位爷要是真生气了也会直接不干了，他当初到底为什么同意和他开工作室同意给他当经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