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略施苦肉计
王小姀吓得赶紧往后一退,换了口气,哭哭啼啼的对着看大牢的大婶儿说:“姐姐,我的命好苦啊!”
那大婶儿好比牛头马面,和她一说话就翻脸:“贱人,老实点!”
“姐姐,我怎么命这么不好啊?呜呜呜”王小姀戏精附体,想着悲哀的事,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七零八落。
“老实点!”
“我有什么不老实,从小父母双亡,被哥嫂卖到青楼苟且偷生,被老鸨用刀架在脖子上逼良为娼,那老嫖客死了还要当替死鬼,我怎么这么可怜!”王小姀越说越激动。
“老实点!”
“姐姐,我们同为三姑六婆,难道您不觉得委屈吗?”
“老实点!”
“我就看不惯这世道,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让这些看不起我们的人好看。”
“你省省力气吧,在说话抽烂你的嘴巴!”
……
王小姀已经在大牢里关了三四天了,跟看大牢的大婶儿慢慢套近乎的混熟了。
要想吃的香,脸皮要忘光!还真的有理。
“姐姐,我怎么还不提审啊!”
“哼!不收集到百分百的证据,县老爷不会动你!”
“姐姐,我可以监外收押吗?”
“死了这条心吧!想从这儿出去,除非你死了。”
“我死了?”王小姀受到启发。
“小丫头,我奉劝你老实一点,这大牢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不要打算靠花花肠子蒙混过关,之前有个女犯人也和你一样想诈死出狱,可惜被县衙的法医识破了,赏了一罐火龙油活活烧死了!”狱卒大婶儿是个有经历的人。
“不是吧!他妈的也太狠了!”王小姀瞬间熄灭了诈死的计划;既然不能死,那能不能半死不活?什么病能让人害怕又是不治之症呢?
“你老实呆着,我要去喂猫了!”狱卒大婶儿说。
王小姀听见说猫,顿时两眼放光,心中有了主意,她对着狱卒的背影说:“姐姐,姐姐,我素来爱猫,可不可以把猫抱过来给我抱抱?”
狱卒大婶回头对她神秘一笑,说:“小丫头,你最好老实一点!”
最后,她还是把猫给王小姀带来了;王小姀抱着猫背着狱卒大婶,削尖自己的指甲狠狠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抓了几道血印子,猛地把猫扔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大喊:“猫儿真叼,竟然抓伤我了!打死你这小畜生!”她尽量把动静闹得大大的,惹得四周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
大约过了七日,王小姀躺在监狱的地上的茅草铺上呻吟,叫唤着头疼胸闷,硬生生的惊动了狱卒,她拉着狱卒的手半死不活的说:“姐姐,姐姐快去帮我找找大夫,我生病了!”
“别耍花样啊!县老爷还没发落呢!”狱卒不想理会她。
“前些日子我被猫儿抓了,我担心自己感染了狂犬症这种不治之症!耽误下去,我怕自己传染给大家!”她胡编乱造着。
狱卒大婶儿一听会传染,赶紧把手从她手中抽出来,连忙呸呸呸的几口唾沫吐在掌心,来回搓着消毒。
……
“大夫,你来了?快帮我看看我头疼、胸闷、脊骨发僵是怎么回事?”王小姀故意装着样子。
来之前大夫就听狱卒初略的描述了王小姀的情况,他前来只是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狂犬病!于是他让狱卒打来一瓢清水,远远的倒在地上。
“啊!啊!救命!”王小姀惊慌失措的抱着头蜷缩在一角。
……
“嗯!”大夫成竹在胸的附在狱卒耳边低语几句,不动声色的悄悄离开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王小姀知道自己的计谋成功了一半。
……
“出来!县老爷说你的案子还缺证据,暂时放你出狱!快走吧!”狱卒把她的牢门打开,像躲瘟神一般离她离得远远的。
“谢谢青天大老爷,谢谢姐姐!”王小姀踉踉跄跄的扶着墙走着。
出了大牢门,又往前走了一点距离,才挺直了腰板,快乐的摇摆起来!
“这劫后余生的感觉,爽!”王小姀太高兴了。
“到底是谁陷害老娘,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她暗自下定决心。
实际上县老爷和其他人都以为她命不久矣,担心惹上无谓的人命官司才放她走的,如此一来,国色天香是不能回了,回了等于自投罗网。
“公子,九爷那边现在正秘密的跟踪着一个青楼花魁,听说和任天为的灭门案件有关!”一个身穿青碧色劲装的女子对端坐着的男子说。
“任天为?花魁女子?”他低沉的嗓音甚是悦耳。
“不会是她吧?像条死鱼一样,还花魁?”男子揣测着。
“蓝心,你去查查那女子的踪迹!”
“公子一个烟花女子何劳您上心了?”蓝心听见自己暗许芳心的男人关注其他女人,特别的难过。
“我自有道理!何必多问?”男子佯怒。
“是,六王爷!”蓝心心如刀割的答应着。
……
“九爷,您眼光真好,非烟已用计顺利脱逃,现在正在慕亭镇逍遥,要不要把她带回来?”
九爷接到夜离的飞鸽传书,邪魅的一笑,大笔一挥写了回信:“准。”
……
“啊,这里的酒可真香啊,这里的景色可真美啊,这里的人可真好客啊!”王小姀坐在长着青苔的木质栈桥上,晃荡着双腿,吹着河风,好不惬意。
“姑娘,我家公子请您移步!”夜离走到她的身后,冷不丁的开口。
“啊!你他妈的属鬼的?走路没声,吓死宝宝了!你家公子谁啊?不去!”王小姀像个泼妇一样没礼貌。
“请!”
夜离不由分说,将她横扛在肩上,她去不去不重要,完不成主子的任务才重要。
……
“掌嘴!”九爷看见夜离扛着非烟,莫名奇妙的心堵起来!
“九爷”
“让你掌嘴!”
王小姀躲在一旁,看的一头雾水,什么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