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结束还是开始?

  不到十息的时间,李泰初和武谔便交手了二,三十次。
  李泰初摸了摸自己脖子旁边的那道小伤口,舔了舔嘴唇,道:“好剑法,可惜我无枪在手,不然,你这剑,伤不了我。”
  武谔听了这话,心中没有丝毫怒意,因为他知道,这话是真的。
  因为,他那一剑虽然轻微的伤到了李泰初,可是他也被李泰初打了一拳。
  那一拳的力道极大,现在他的肺腑不但难受至极,更是差点吐血。
  以拳为枪,尚且有如此威力,要是真的长枪在手,武谔确实没有信心,能伤到李泰初。
  说实话,这让武谔,非常的诧异。
  为何?因为,武谔他拜师李白,学习的,是剑圣裴旻的剑术。
  李白曾经拜师裴旻,他将裴旻将军的剑术学了个七八,武谔更了不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李白在他的手下,几乎都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据李白的说法,武谔的剑术,已经丝毫不下故去的大唐剑圣裴旻了。
  若不是武谔不通兵法,不读诗书,那么他很快就可以出名,成为下一个大唐剑圣。
  不得不说,有点可惜。
  李泰初如今和武谔打成平手,甚至略占优势,基本上可以说,他已经穿越当年的剑圣裴旻,大唐三绝,基本上可以改成四绝了。
  武谔开口说道:“秦王殿下武艺之高,实在是事所罕见,不过,此次,乃是我一位刎颈之交求我来此,了结秦王殿下性命的,因此,我只能对不起殿下了。”
  “无妨。”李泰初笑了起来:“你的剑法,比起你师祖裴旻将军如何?”
  “相差无几,青莲居士说,我甚至要胜上半分。”
  “好!”李泰初双眼发光,道:“今日一战,我若胜,便站到了大唐武道之巅,比剑圣还强,是不是?”
  “……是。”
  “那这一战就有意思了。”李泰初的笑,变得充满了战意:“太子殿下,走远一点,以免误伤,要是我死了,请放武谔走,他毕竟是太白先生的弟子。”
  李泰初没有说他没死如何,也不需要说。
  他松了松筋骨,没等李倓回答,就朝武谔冲了过去。
  武谔一手剑,一手短匕,迎了上来。
  武谔攻击范围更大,因此,他率先出手。
  长剑直刺,短匕微动,形成了两道防线。
  李泰初丝毫不惧,找准武谔进攻时那一瞬间的缝隙,向前突进。
  他的双手如枪,在毫厘之间拨开了长剑短匕,然后双拳向前,轰向武谔胸口。
  武谔速退,李泰初立刻变招,双拳化爪,抓向武谔双臂。
  武谔一时不察,被李泰初给抓住了左手。
  李泰初毫不留情,他用力一旋,武谔的胳膊,便直接脱臼了。
  武谔速退,脸上露出苦涩的笑:“秦王殿下……果然是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这拳法如枪,打起来,我利剑在手,也不是您对手。”
  李泰初捡起武谔掉在地上的短匕,道:“还要打吗?你一条胳膊已经脱臼了,剩下一只手,更不是我对手了。”
  武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反问李泰初:“秦王殿下,可知何为刎颈之交?”
  “孤自然知道。”李泰初摇了摇头,道:“孤也知道,你那位刎颈之交,说不准只是利用你,毕竟若是真拿你当朋友,又怎会主动请求,将你带入如此险境?”
  武谔笑了,他挽了个剑花,道:“既然我把他当刎颈之交,那么自然不会在意更多,秦王殿下,请出手吧!我所学之剑法,也是裴旻将军从战场上悟出来的,因此越到绝境,越是狠厉,殿下万万不可留手。”
  “好,孤就成全你!”李泰初将短匕丢在一边,大步朝武谔走了过去。
  短匕李泰初用不惯,还不如赤手空拳。
  武谔持剑迎上去,这一剑,武谔舍弃了生死,直奔李泰初,丝毫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
  这一剑很简单,哪怕是初次拿剑的人,都可以用出来。
  可是这一剑也极难,因为,想要起作用,非得有置生死于度外,直面大恐怖的勇气不可。
  正所谓不成功,便成仁,这一剑,是刺客之剑,是勇绝之剑,一剑,可搅动天下风云!
  李泰初面对这一剑,也感受到了那种大恐怖,这一剑若是中了心脏,李泰初,必死无疑!
  然而,李泰初的心中并没有惧意,恰恰相反,他的心中,战意更甚!
  李泰初的双手,朝武谔的长剑挥去,然后,狠狠地打在了武谔的剑身之上!
  武谔长剑去势虽然稍减,可是却依旧在飞快的坚定向前。
  李泰初怒喝一声,双掌开始拼命合力,长剑,从李泰初的手中艰难滑过,带起一道道血迹。
  李泰初的手心,皮肤迅速破损,流血……
  可是李泰初不在乎,因为这一招真的有效果,武谔这一剑,被李泰初的巨力挡住了!
  武谔愕然,随后,仿佛如释重负一般,他松开长剑,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开口说道:“我败了,殿下,请动手吧!”
  李泰初笑了笑,右手化刀,快速砍出,砍在了武谔的肩脖处。
  武谔顿时被这一记手刀给砍晕了。
  嗯,平常人砍不会有这种效果的,也就是李泰初,这种熟悉人体结构的高手,还有那身收发从心的巨力,才能办到这一幕。
  李倓走过来,好奇道:“你不杀他?”
  “不杀。”
  “为什么?”
  “因为我是秦王。”李泰初平静的回答道:“身为亲王,帝国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看,武谔已经没有反抗力了,要是我直接杀了他,”置帝国法律于何处?而且,他终究还是太白先生的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你有些优柔寡断了。”
  “有时候会,不过关键时刻,我也杀伐果断得很,殿下别干看着了,喊人吧!”李泰初的声音,慢慢的冰冷起来了:“帝国上上下下不过安静了两年,就静不下来了,既然有人这么想要孤的命,那孤,也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