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让南诏王清醒清醒
这两件事情,将众多部族对南诏王的忠诚大幅下降,除非南诏王公开承诺,不归顺大唐,否则他们很难相信南诏王的话。
这可能吗……
李泰初可是死死的盯着南诏王呢,要是南诏王今天敢这样说,李泰初就敢灭了南诏国!
别看李泰初彬彬有礼,对南诏王礼让三分,就以为李泰初怕了南诏王。
南诏王丢大唐,充其量一个郡王,亲王级别的罢了,在大唐,亲王算个屁啊!李泰初还真不怵!
因此,南诏王如今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了,一旦他敢说,永不归顺大唐,李泰初立刻就会上报,就算李泰初不报,其他人也会大肆宣传的,到时候,就是天子一怒,流血飘橹。
要是不说,以段氏为首的反动派就肯定得造反,到那个时候,南诏,就乱了!
南诏王面对这件事情,实在是愤怒不已,到了这个时候,他要是还搞不懂这背后是谁在搞鬼,那他蒙阁罗凤干脆倒过来念凤罗阁蒙好了!
南诏王气的将李泰初送过来的琉璃盏,也就是玻璃灯一把摔到殿中,摔了个粉碎,然后南诏王怒道:“请大唐使者过来!还有,把宫殿清理干净!”
殿中,属于南诏王的奴隶们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办着南诏王吩咐的差事,他们知道,南诏王等一下可能要怒而杀人了。
不过,南诏王终究还是克制住了,倒不是心疼奴隶,只是南诏王不想让李泰初过来以后闻到血腥气,失了自己的威严。
李泰初很快就过来了,他的左手臂吊在脖子上,一脸虚弱的看着南诏王,道:“拜见南诏王,我重伤在身,不便行礼,南诏王见谅,不知南诏王这次让我前来,可是已经打算好归顺大唐了?”
南诏王本来想耐着性子和李泰初先言语交锋一番,可李泰初这副虚弱样,让南诏王气不打一处来,别人不知道李泰初的伤口,他难道还不知道吗?医师说了,这货完全没伤到筋骨,这副虚弱样是演给谁看?
南诏王怒道:“好了,不必七绕八绕的了,孤告诉你,你算计孤的事情,孤可以一笔勾销,但是如今南诏国的问题你得给孤解决咯!不然,孤就带着南诏国上下与唐人决一死战!”
李泰初笑了笑,道:“事情不至于此,至于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有是有,就是怕南诏王您不敢用啊。”
“你且说,至于用不用,那是孤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李泰初正色道:“既然南诏王是真心归义,那么何不先宣布永不归顺大唐,然后诱骗段,赵,高三家进入太和,一举擒杀之!以三家头颅,向圣人证明自己的诚意,而不是什么和亲。”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南诏王脸色极冷:“这三家,在南诏国根深蒂固,族人无数,我要是杀了他们,日后必然会被三家之人所杀!这南诏,到时候也不会再是蒙氏的南诏,我蒙阁罗凤将成为罪人!所有的南诏人,对会对我极其失望,李泰初!你出馊主意倒是一把好手!”
“什么叫馊主意?”李泰初反问道:“难道,有我大唐死保南诏王你,你还担心自己的安危吗?”
“死保?”南诏王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大唐在南诏算个*!”
李泰初听了这话,并不生气,反而笑意渐浓:“南诏王莫不是以为,我大唐君臣是傻子不成?就连打家劫舍的土匪,拉人入伙的时候,都要去杀个人,纳一个投名状呢,你背叛了大唐,如今又想不还大唐土地,重新归顺大唐,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美事?一句话,杀了他们,南诏才可以归义,不然,南诏只能等待我大唐铁军过来灭国了。”
李泰初说的这话,硬气至极,之前他略怂,那是因为想照顾南诏国上下的脸面,但是他可不是真怂。
如今事情到了图穷匕首见的时候了,李泰初也懒得继续再给面子了。
他是谁?他是大唐三品将军哎!南诏王不过番邦蛮王,再怎么说,李泰初也可以站在高处藐视他。
因为李泰初背后的大唐够强!够硬!这就是所以唐人可以在万国嚣张的本钱!
正所谓“内外诸夷,凡敢称兵者皆斩!”
这句话是打出来的,可不是吹出来的!
李泰初冷冷的看着南诏王,他实在是没有耐心了,尤其是之前凤伽析的事情,更是惹恼了他。
所以,他谋划南诏,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南诏王一直以为,主动权在他手上,李泰初的退让更是加重了南诏王的错觉,可是南诏王现在,被李泰初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如今李泰初冷冷的看着他,就等于告诉他,真正的主动权,一直在李泰初手上。
最重要的是,南诏王,动不了李泰初!
李泰初本身威慑力不强,可是大唐帝国,就像一把悬顶之剑,让南诏王不敢杀李泰初。
大唐,太大了,大到令南诏王,南诏国足以绝望,一旦大唐认真起来,对南诏动手,苍山洱海,十万大山皆会被夷为平地!
所以,南诏王其实没有太多选择。
南诏王是一个聪明人,是一个有远见卓识的人,他可以看到,大唐在未来将会对南诏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因此,他只能妥协。
这也是李泰初逼迫南诏王的目的,李泰初知道,只要不过火,南诏王哪怕心里再多怒火和怨气,他都不会动手的。
所以,就和李泰初想的那样,南诏王,怂了。
第二天,南诏王就表示,自己永远不会归顺大唐,这同时一切都是吐蕃人挑拨离间,凤伽析将下嫁段氏,弥补段氏损失,同时,南诏王还决定在金刚城中宴请段,赵,高三氏。
南诏王这一举动,令三家人简直就是感激涕零,风波立刻平息下去了,三家人欢欢喜喜的走进了金刚城,准备参加几天以后的宴会。
他们,是这般相信南诏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