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三日丧命2
其一就是有许多人莫名其妙地不见了,比如痴迷追星的粉丝,跑来吃瓜的群众,再比如钱大老板……
和殷却只关心刘曼吃不上饭,这是何等的心胸开阔,处变不惊。
众人叹服之际,免不了唯其马首是瞻。
于是,剩下的人都聚集在韩府的饭厅。
等到刘曼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碗筷。
有人憋不住话了,“事情实在离奇,我看我们还是先报官吧。”
这话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说话的人。
辰容见刘曼惊讶地看向自己,不悦道:“怎么,出了这么大事,你不打算找官府帮忙?”
数十人一起失踪,确实算大事,可是由一个朝廷在逃钦犯讲出来,不免让知情人士感到奇怪。
刘曼提醒道:“据我所知,官府正在缉捕一名年轻女子,身带芙蓉胎记?”
和殷点头,“确有其事。”
辰容见他二人一问一答,有奚落自己的嫌疑,便对成章道:“仲章,说到芙蓉,我倒想起来了,天下有件东西歹毒无比,叫什么来着?”
成章一脸阴险,附和她:“蔷薇子,蔷薇子排在数百种毒药之首,食者必死,可见其毒。”
刘曼听到这名字,面上一怔。
如果蔷薇子算天底下最毒的东西,那荒川渡又算什么?
荒川渡加上蔷薇子,二者合二为一,混合出来的东西又算什么?
辰容见刘曼面色有变,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刘曼不与她斤斤计较,她来此地是为了寻找青原剑,事先预料到事情不会过于简单,但没想到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姜非鱼突然出现,陆时欢神出鬼没,甚至于和殷,至今仍是虚实难测。
一旁正照顾韩疯子的韩叙沉吟道:“我看这位宫珠姑娘说的有理,韩府出了这种事,还是先去报官为好。”他刚才被吓的半死,好不容易缓过来了。
“此事恐怕不行。”陆时欢笑着说。
大家见他表情愉悦,心里一惊,难道……难道是他搞得鬼?
却见花纸安也跟着道:“他说的没错。”
“嗯……”她停顿了一下,一脸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表情,迟疑道:“我看见知县也在观众之中。”
韩叙:“!!!”
知县混在群众中看戏,和众人一起消失的消息,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而且以这知县的表现,这个小镇的官府估计是不顶用的。
姜非鱼展颜一笑,“若要报官,何必舍近求远。”
韩叙道:“江兄的意思是?”
姜非鱼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韩叙和姜非鱼认识,不过机缘巧合,比较投缘罢了,对他也不算了解,只知道这个人出身不俗,如今看出他和胭脂夫人关系非同一般,但也不清楚他是何意。
陆时欢也笑道:“这位兄台说的有理,又有哪个官府知县比得上当今的东——”
“东方无云。”刘曼接着道。
室内众人一脸懵。
“东方无云是?”
刘曼看看天,接着再看看天,见众人仍盯着她,她不禁笑了,端是满室生辉。
她笑道:“唔,我身边这位侍卫——”
“小人复姓东方,名曰无云,东方无云便是小人的名字。”和殷接过她话头,一顿胡扯。
韩叙不解:“那陆公子方才所言的意思是?”
陆时欢的笑意僵在脸上。
和殷手执折扇,有理有据道:“小人不才,除了做侍卫之外,平时还兼职侦办过一些疑难案件,略有些名声,看来是被些闲人知道了。”
韩叙道:“这——”不对啊,为什么大家脸色都不对啊?
“甚是,甚是。”刘曼点头道。
韩叙无奈道:“既然如此,韩某便在此恳请这位东方兄出手了。”
“好说,好说。”刘曼点头道。
韩叙问:“不知东方兄现在可有什么眉目?又有何事需要韩某去做的?”
和殷心情不错,笑道:“小人心中是有些眉目,不过现在还不确定,需要韩公子去办的事,当下确实有一件,刻不容缓。”
韩叙忙道:“请东方兄直言不讳。”
和殷正色道:“韩公子,我家夫人舟车劳顿,不知可否在府中歇息片刻。”
韩叙一口答应,等着和殷下文。
和殷却携了刘曼的手直接往客房去了。
韩叙等人走不见了,才反应过来那件刻不容缓的事已经说完了。
刘曼进入客房后,立于房中,望着窗外。
和殷见她一直沉思不语,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道:“曼曼,等事情结束,我们……我们就成亲吧。”
他的手环在刘曼腰间,越来越紧。
刘曼感觉到和殷的唇轻柔落在自己耳边,印下几个吻,尚有渐渐下滑的趋势。
她一派淡然道:“殿下,我们不是经过三媒六聘,有过婚约了吗?”
和殷见她面色冷淡,停下细密的亲吻,语调温柔道:“上回你不当真,不算数。”
他压低声音笑道:“我做了曼曼的前夫不要紧,但要做你未来的夫婿。”
说着,和殷绕到刘曼身前,深深望着她那双清瞳,凤目半敛,俯首吻在她唇上。
刘曼即不推拒,也不迎合,和殷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等到他将刘曼拦腰抱起,轻轻放到床上时。
刘曼才半撑着被褥,面无表情道:“殿下,你不觉得韩府如今这个环境,不适合做这些事吗?”
和殷撑在刘曼身体两侧,微微摇头,笑道:“只要你同意了,想必无论何时,都是合时宜的。”
刘曼盯着他望了一瞬,见他眸含春色,兴致甚浓,坐起身道:“殿下,请你伸出双手。”
和殷闻言伸出两只修长的手,不解地看向刘曼。
刘曼从袖中掏出一物,道:“幸好还没将此剑借给花姑娘。”
然后,她用吟绡将和殷的双手紧紧绑在了一起。
淡绿色丝带绑着白皙无暇的玉色手腕,倒也别有一番丽色。
刘曼满意笑道:“吟绡剑材质特殊,坚韧异常,不知道以你诡异莫测的功法,能不能金蝉脱壳。”
和殷双臂被束,躺在床上,表情格外无辜,眼神甚至透着几分可怜。
他认命回道:“不能。”
刘曼望向窗外,金乌西坠,万里无云,离太阳下山还有一个时辰。
“那就委屈殿下这样呆一个时辰吧。”
她坐到床边,接着道:“殿下,其实晁远之前说的那些话,什么阴阳和合之类的,我原本是打算这么做的,可是……”
和殷知道她想说什么,微微一笑,包容道:“我明白。”
刘曼望着自己的手,温润柔软的一双手。
蔷薇子有毒,食者必死无疑,她却没有死。
那些凭空得来的内力,原本就不属于她。
重新找回那些内力,难道问题就能解决了吗?
并不会。
她已经不想拿剑了。
“曼曼,现在还有时间,不如我讲讲韩移舟的故事。”对眼前这位少女说话时,和殷的语气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红鸾记?”辰姻雪和韩移舟故事的另一面,刘曼在正史和野史上都看过。
“嗯,是没有书面记载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