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对顾家的报复
玻璃破裂,摆在上面的茶具全都砸碎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顾母听到外面的动静,慌慌张张的就冲了出来,顾康华的血压升高,身子都在打颤,顾母连忙扶住了他。
到底是乔雨菲把顾启明带了回来,顾康华还是忍住了没有对她发飙。他转过身,对着顾母说道,“送客,派人把乔小姐送回去。”
顾康华下了逐客令,乔雨菲还是淡定如常,脸上还挂着和善的笑容。
从一旁拿起了包,乔雨菲转头对顾康华说道,“顾伯伯,我很尊重你,也尊重启明。但这件事,确实是顾家有错在先。如果一半的股份,能换回启明的前途,我觉得,这桩交易,不亏。”
乔雨菲说的很客气,但根本就是笑里藏刀,话里带着十足的威胁,顾康华这么精明,怎么会听不懂?
如果他不答应这件事,那唐兆基就会撕破脸,直接走法律程序,到时候别说顾启明是不是真的能够安然无恙,公司也一定会受到重创。顾氏这几年来已经在走下坡路,几个大股东早就蠢蠢欲动,如果顾启明一旦出事,一定会想尽办法夺他的权。
而顾康华现在这身体,早就已经不适合再出任公司的总经理了,几乎所有的希望全都压在顾启明一个人的身上,这也是为什么顾父顾母一直急着抱孙子的理由,他们迫切的希望顾家早日有后,门丁兴旺,才能将守住顾家的家业。
乔雨菲从顾家出来的时候,顾康华也没有拦着,不过她一点都不着急,她很笃定,这次谈判,顾康华一定会答应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挺晚的了,拨通了蒋靳廷的电话,但对方处于关机状态。乔雨菲知道,今天在超市的时候,自己太急了,也不该就把蒋靳廷一个人撇在超市里,想着怎么和他道个歉。
但本想回去,却接到了乔老爷子打来的电话,想着好久没有回家看过爷爷了,乔雨菲便拦了一辆车子,回了乔家老宅。
能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长大,越来越懂事,乔老爷子自然是欣慰的,但是在老爷子眼里,乔雨菲依旧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所以他还是有诸多的不放心。
乔卫国不在家,说是带着赵淑月去参加什么酒会了,乔雨菲也根本不关心。
因为乔雨菲今天回来,老爷子特意吩咐做了许多她爱吃的菜。两人坐在客厅里,四菜一汤,难得的惬意舒适。这也是乔雨菲觉得气氛最好的一次,因为乔卫国不在,气氛也不再剑拔弩张。
乔老爷子夹了一块精瘦的糖醋排骨到乔雨菲的碗里,“这是我让老张早上特意去挑的,知道你不爱吃肥的,还交代了好几遍。”
佣人将海鲜羹端了上来,还应和道,“是啊,老爷子一大早就吩咐了,不知道说了几遍,把老张都说烦了。”
乔家的这一批佣人,都是跟着老爷子几十年的,也都是看着乔雨菲长大的,所以说话的时候,都没什么顾忌。老爷子现在不管公司了,有这么一帮人陪着,乔雨菲也放心许多。
咬了一口糖醋排骨,还是原来的味道,那股子酸甜,一下子就填满了整个心房。
老爷子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不动声色的说道,“西郊的项目批复下来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块地不能做商业用途,而被规划成了海城最大的生态园林?”
乔雨菲说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前世的时候,在乔家遭到重创的时候,她依稀记得因为这块地的损失,让顾启明有机可乘。但那时候,她根本不管这些,所以也根本不确定,这块地最后到底被规划成了什么用途。
但如果说她完全不知道,当初也不会夸下海口,说进公司就是为了主理这个项目。
最后,乔雨菲干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老爷子也就没有逼问。他一向通透,即便是乔雨菲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但她和顾氏的这个协议,让铭晟没有任何的经济损失。加上这块地现在被作为生态园林的开发,也是政府支持的项目,虽然不赚钱,可是公司也有了很好的名声,以后要是有什么大型地块的拍卖,也会更加顺利。
老爷子自然是有眼光的,不像乔卫国,一个西郊项目,就把他弄得手忙脚乱。
但老爷子喊乔雨菲过来,不仅是西郊项目的事,他还有一些别的问题想要搞清楚。
又夹了一颗菜心到她的碗里,老爷子问道,“启明,安全到家了吗?”
乔雨菲点了点头,“嗯,我已经把他送回去了。”
其实,从乔雨菲带着顾启明从唐家出来的时候,老爷子就已经知道了。
乔雨菲知道爷爷想问什么,就直截了当的说,“唐家要求顾家如今手上持有的一半顾氏股份,以保证唐晚以后的生活。”
老爷子听后,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还是有些撼动的。顾家持有的一半顾氏股份,那可真不是小数目。
老爷子放下了筷子,仔细的看着乔雨菲。
这段时间,乔雨菲瘦了不少,可能是因为去公司上班,太累了吧。
他思忖了很久,轻叹一口气,“雨菲,你告诉爷爷,你现在做的一切,是不是想要报复顾启明?”
老爷子虽然已经半退下来,但外面的消息,还是很灵通,任何的大事,都逃不出他的眼皮底下。
唐晚怀孕,和顾启明订婚,他当然也推算的出来,在订婚宴之前,他们两个就已经发生了关系。
当时还有些疑惑,在自己的这个小孙女眼里,顾启明是何等的重要,居然下了决心搅了订婚宴,现在看来,这小丫头是早就知道了。所以后来的一处处,也就可以理解了。
乔雨菲知道,爷爷认为她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顾启明的背叛,所以才假借西郊的事,让顾氏白白损失了六个亿。
看来,以前乔雨菲真的是活的很潇洒,老爷子把她现在的所做所谓,都归结于一时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