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百姓簇拥程咬金
“你刚才没听到吗,程管事称呼的是大人,肯定是个大人物。你想想,程管事啥时候对小官吏这么和声和气过。”
老者上前行礼的举动,让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张岚把闲言碎语都听在耳里,在心底给这位程管事贴上了个傲气的标签。
既然姓程,又在程老头的田庄上做管事,想来是与程咬金有些关系,傲气点可以理解。
“老夫乃是魏征。”
“哎呀,是魏大人啊。”程管事拍着大腿:“都怪老夫眼拙,没能认出您来!不知您来着有何事?要不要我去通报主家?”
“无妨,卢国公就在后面,很快便到。”
“啊?!主家也来了!”程管事大呼小叫,周围的人都听到了程咬金要来的消息,人群剧烈的骚动起来。
“快快,老婆子主家来了,快把家里去年晒得腊肉拿出来。哦,还有烧酒也备上,主家难得来一次,我们得好好谢谢主家。”
“宝儿!宝儿!孩他娘,快去找找咱家宝儿,程将军要来了,等下我带着宝儿去给将军磕个头。”
“哦呦!程爷爷来了!娘亲快来,程爷爷要来庄子上了!”
张岚与魏征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人群。
原本还好好的人群,因为知道了程咬金要来的消息,瞬间就炸了,而且听众人乱糟糟的声音,都是感激、感谢的话语,居然没一个是说坏话的。
魏征站在张岚身旁捋着胡须长吁短叹:“想不到啊,想不到!卢国公在这些庄户心里的地位居然这么高,光听国公要来的消息就能如此激动,老夫自愧不如。”
“的确。”张岚同意魏征的话,默默将彩虹糖重新塞回口袋。
不到片刻儿时间,聚集的人群一哄而散,各自回家领娃的领娃、带吃食的带吃食,跟着程管事出了田庄去迎接程咬金。
张岚有些哭笑不得,魏征他们俩就这样被扔在这了。
“要去看看嘛?”张岚询问魏征。
“去看看吧。”魏征回答道。
两人达成共识,重新解开拴马的绳子按照原路赶回。
行至半途,两人便停下了马,前方的景象有些超出两人的认知。
那个火爆脾气的莽夫程咬金居然被人群簇拥了起来,簇拥着他的人前拥后挤地往他身边靠,就为跟程咬金搭句话。
“想不到啊!想不到!卢国公居然如此被庄户门爱戴。”魏征再次发出感慨。
费了好大劲的功夫,程咬金将庄户们劝散,带着大队人马和张岚汇合。程咬金刚到,魏征就拱手说道:“今日所见,老夫羞愧,以前是老夫误会卢国公了。”
程咬金哈哈一笑:“没事,老夫从没在意过你误不误会。”
“啪!”着脸打的,张岚都感觉到疼。
打完魏征的脸,程咬金朝着张岚问道:“怎么样小子,这里不错吧。”
“的确不错。”张岚点头小心地回应,生怕程咬金也给自己来一巴掌。
“不错就行,那接下来就全权交给你了,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让老夫看看你是怎么练兵的。”
“看我的吧。”张岚应下,然后朝着闹哄哄的兵阵喊道:“安静!”
闹哄哄的兵阵听闻前方有人说话,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前方说话之人。
见兵卒们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张岚驾马上前:“你们听好了,我叫张岚,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叫我教官!我要训你们一个月,把你们训出个人样来!要是有人不愿意的站出来,现在就能回去。但我要提醒你们的是,一旦你们走了,就无法再回来!将来建功立业,也没有你们的份!现在我命令你们坐下!”
兵阵中有几人领头坐了下去,其他人看见有人带头也歪三倒四的坐在地上。
张岚环视一圈坐下的人群,再次出声:“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不满,有很多不愿。不满为什么训练你们的人是个毛头小子!不愿训你们的人是个从未听过的无名小卒!没关系,你们可以说出来,放心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怪你们。”
“……”兵阵保持着安静。
张岚见状,指着魏征鼓励道:“看到我旁边这个人没有?这位是当朝宰相,魏征魏大人!有他作见证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
有魏征这个名牌在,兵阵中一阵交头接耳后终于有一人出声喊道:“你谁呀!凭什么让我们听你的!”
那人话语一出,兵阵顿时热闹了起来,继而连三的有人附和,更有甚者挥舞着拳头呐喊助威。
“停!”张岚大声压下军阵中的声音,然后指向军阵中:“你,站起来!告诉我你的名字!”
被指的人有些慌乱:“是你让我们有什么说什么的,魏大人您要为小民作证啊!”
魏征想要说话,但被一旁的程咬金抓住了肩膀,硬生生将要出口的话语咽了回去。
“我知道,我没要怪你的意思。”张岚呵呵笑道:“既然你问了,那么我就要回答你,但在回答之前,我得想知道你的名字。”
那人见魏征没有帮他说话的意思,心里忐忑不安,唯唯诺诺的说道:“小……小民随弘大。”
“名字不错。”张岚调笑道,随后顺着话说道:“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叫张岚,也是你们的教官。这个教官你要记好,以后叫错了是要吃鞭子的。”
“教……教官。”
“嗯,挺好。现在我回答你第二个问题,凭什么要听我的。”张岚停顿指向程咬金:“这为你们不认识吧?我来给你们介绍下,这为乃是卢国公,皇上亲封的‘天策上将。’现在他都得听我的,你告诉我凭什么?”
“小……小的,不……不知。”随弘大被程咬金的官职吓傻了,说话有些结巴。
“天策上将”啊!像他那样的人,一辈子能见过一位天策上将,祖坟都得冒青烟喽。
“那我来告诉你。”张岚露出白牙:“因为这里我最大!天策上将也好,宰相也罢!只要在这里,无论是谁全都得听我的!现在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没了。”
“那就坐下吧。”张岚摆手示意,等随弘大坐下后再次问道:“还有谁有问题。”
这次兵阵中有人主动举起了手:“大人我有问题。”
“这个习惯不错。”张岚鼓励道,紧接着却阴狠道:“我给你次改口的机会。”
“教……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