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拉人头
程咬金让美妇带人将三个纨绔送回房间，领着张岚与魏征两人在凉亭里休息。
命人上了些茶点，程咬金询问起张岚的来意：“小子你来老夫这里，肯定不是串门的吧？说吧有什么事。”
张岚嘿嘿笑：“国公错怪我了，我还真是来串门的。但我看国公你家那小子挺不是东西的，你也知道我挺有本事，要不交给我，我帮你调教调教？”
“你？”程咬金用斜睨的眼神看向张岚，嘴上轻描淡写地说道：“就你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是啊就那些玩意儿。”张岚继续嘿嘿笑，老头你接着给我装。
程咬金拒绝道：“那可不行，老夫家那小子有点笨，学不来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嘴上拒绝的果断，但是实际上程咬金还真有些意动。
自大七天前见过面后，张岚就一直待在宫中不露面，想来是和李二商议着什么。一个能和李二搞在一起的，能是个没本事的人吗？只是现在还不确定是福是祸，不好让自家小子掺和。
魏征默默喝茶，反正听不懂两人在聊些什么。
张岚继续嘿嘿笑：“真不把你家那小子交给我？”
“不交，打死也不交。”程咬金坚决摇头。
“交什么？你们聊得这么开心。”
美妇的声音从程咬金身后响起，她安排好三个混账小子后，直接赶到后院与程咬金一起坐陪。
“程夫人。”默默喝茶的魏征拱手给美妇见礼。
美妇回礼：“魏大人客气了。”
等美妇坐下，程咬金分别给两人介绍：“这位是老夫的夫人，这小子姓张名岚也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有点小本事。”
“伯母好！～”张岚起身行礼，特有礼貌：“伯母真漂亮，便宜卢国公了。”
程咬金脸黑。
程夫人被逗得呵呵笑：“小公子仪表堂堂，能被我夫君夸有本事的，一般都有大本事。”
两人一阵商业互吹后，程夫人重新提起之前的话题：“刚刚妾身听闻你们在讨论交什么？能让妾身听听吗？”
程咬金有些不悦：“男人的事，女人掺和什么。”
程夫人倾靠在程咬金肩膀上，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翅膀硬了？！”
程咬金脸皮直抽抽，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强行撑着。
张岚魏征两人左顾右盼，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近两分钟的时间，张岚眼睁睁的瞅着程咬金的脸从白到红，从红到紫，深感女人的可怕。
怪不得都说程咬金是妻管严，整天被这么调教，谁顶得住！
“咳咳。”程咬金可怜的模样张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为程咬金解围：“伯母是这样的，卢国公整天忙于政务，对家中公子的教育有些欠缺。刚好小子有些本事，自问品行不差，所以就想着帮卢国公管教下。”
程夫人有些疑惑地看向程咬金，程咬金微微点头。程夫人疑惑更甚，这不对啊，按照夫君的脾气，被人这样说，早该发火了才对。
带着疑惑程夫人询问道：“小公子有什么本事？敢说能教导我儿？”
魏征也不喝茶了，他同样很好奇这两天跟着的小年轻有什么本事，李二居然直接把他塞给了这小年轻，还让自己一切都听对方的。
张岚飒然笑道：“我会的有点多，唯一不会的只有诗词歌赋，除了诗词歌赋以外，无论经商、从政，还是治军、练兵，或者农林畜牧、水利铸工，凡是伯母能想到的我都会。”
张岚话语一出，四座皆惊。
“呵！”魏征嗤笑。
“呀！”程夫人不敢置信。
以上两人明显是不相信张岚说的话，但唯有程咬金瞪大了双眼大感意外：“小子你还会练兵？”
“小意思。”张岚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要多长时间？！”
“得看你需要什么样的兵了，钢铁雄狮肯定不是能短期练出来，但要纪律严明、无惧无畏的，短则一个月，长则一年。”
“好！”程咬金目光闪动，兴奋道：“既然你想替老夫教育那不争气的东西，定然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作为考校，老夫给你一支队伍让你训练一个月，我倒要看看你能练出什么样的兵。”
“啪！”魏征拍案而起：“胡闹！军中事务岂能让他人插手！卢国公你这是不把军法、不把律法、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程咬金大皱眉头，给张岚递去一个眼神：“这老狗什么情况？”
卧槽！张岚大惊，自己居然能看懂程咬金眼神里的意思。
张岚无奈地摊开，尝试着与程咬金眼神交流：“陛下强行塞给我的。”
“那他知道你的来历吗？”程咬金又递回来一个眼神。
张岚回应：“不知道，陛下被他闹得不耐烦了，就把他塞给我了。”
“懂了。”程咬金给张岚眨眨眼。
既然魏征不了解张岚的来历，那就好办了。
两人无声的交流被程夫人发现，程夫人趴在程咬金耳边小声询问，这次是真的小声询问：“这什么回事？”
“你别管了。”程咬金简单地回复了句，然后朝着魏征说道：“魏大人这可是给老夫扣大帽子啊，老夫有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可不是你说的算，不信你去把这件事告诉陛下，看看陛下如何处置？”
“你以为老夫不敢吗？！”魏征气的再次拍桌，石砌的石桌硬是被拍地有些晃动。
“老夫可不拦着你。”程咬金笑的很自信：“就怕魏大人去了以后，直接被陛下撵回来。”
“哼！老夫现在就去请柬陛下！”魏征说完直接扭身就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等魏征走后，程咬金与张岚两人四目相对，齐齐放声大笑。留下程夫人一人闹不清其中的原由，用看煞笔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
程咬金笑的畅快不已，难得的能看魏征一次笑话，等魏征被李二撵出来脸色肯定很精彩。张岚也是同样，从李二将魏征塞给他开始，对方一直给他脸色看，这次总算出了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