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土匪就在眼前

  小宁静的小山村,连连下了几天的雨,小溪水依旧清澈见底,但是水流变大了许多。
  飞龙瀑布更加气势磅礴!巨大的水流冲击在错落层叠的岩石上,飞溅起层层巨大扇状的水花,整个瀑布如同脚踏祥云的白色巨龙欲冲破苍穹。
  欢乐潭的石滩边,关明双手持大刀在椭圆形的石头上反复研磨,刀柄被他换成极其坚硬的山楂木。木柄有一米三长,加上刀身将近两米。刀身的锈迹已被他磨掉,露出白色的金属光泽,刀刃被磨得薄如纸片。
  关明看着寒光闪闪的大刀,满心欢喜,也不知道这刀快还是不快,他提着将近两米的长刀,进入竹林中试刀!
  他选种一棵大毛竹,竹杆粗大略微发黄,是一棵又韧又硬的老竹。他双手握住刀柄将大刀举过头顶然后全力斜劈大毛竹!
  “咔嚓!”
  刀锋划过,大毛竹应声而断!切口尖锐平整,上段竹身下沉插入土中。
  “真是好刀!”关明欣喜异常他还要再试试刀锋!
  他选种一棵比碗口还粗的小树,举起大刀斜劈下去!
  “咔!”
  刀落树倒!干脆利落!
  关明心想:真是好刀!人的身体可没有树木坚硬。要是遇到土匪,这一刀下去,第二年土匪的坟头草都要有人高。
  要是进城,遇到蛮不讲理的恶霸欺压自己,也有能力一战了!当然,土匪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伸着脖子让自己砍,但是,谁要想鱼肉自己,就得先问问手上这把刀了。
  他心想自己虽然有了好刀,但是也只懂挥刀乱砍,没有一点章法,看来只能回去向父亲请教了。
  关明提着长刀回到家里,父亲正坐在树阴下用竹片编菜篮子。
  “老爸,我们家有这一口好刀,有什么历史?你懂不懂得一些刀法。
  我想到城里面去找出路,听说出山的路有凶恶的土匪,我如果能学到一些防身自保的办法出去的路上就会更安全一些。”
  关明的父亲关青峰说道:“祖上到是有传下一些刀法给我。在这山村人心朴实,村民相敬如宾。所以这刀法我到没有显露过。你既然要学,我便传你。”
  关青峰从关明手上取过大刀,也不多话,他在平地上就耍起刀来。他一边出招,一边讲解:
  “第一招,拖刀斩。关青峰右手拖着大刀几步助跑,然后抡起大刀向前方斜劈!左手也紧握住刀柄使出全身劲力!
  注意,一般第一刀砍下对手都会用兵器格挡,在被挡下的时候立刻向对方的脑袋,横切!就是祖上的成名杀招!拖刀斩讲究劲大,快,准。绝不拖泥带水,也没有耍花招,这招是攻。
  下面招是守,对手先向我们脑袋劈来,举刀相迎!注意刀身要平直!挡下对方的攻击立刻横挥刀杆,刀身立刻批向对方脖子。转守为攻!反应一定要快速!等对方察觉刀口已经切开脖子了。
  祖让给我传下的也就只有这两招,你好好琢磨。一攻一守,灵活变换,有攻有守,有守有攻,与对手交锋,要灵活多变,无形无势!不带虚招!争取一招杀敌。
  还有要注意的是,现在的对搏以枪为主,如果看见对方拔枪。赶紧隐蔽逃命。”
  关明听完,确实认同,纵然武功盖世,也快不过子弹。
  如今没有枪,只能用这大刀防身了。
  他接回长刀,就在空地上练招,只有两招,他反复练习,
  第二天天空刚刚泛白。他就拖着大刀在空地上劈杀!练起来不知疲倦,40斤的大刀,在他的手上挥舞自如……
  几天后,关明竟把大刀练得呼呼生风,关青峰看着儿子心想,要是不动枪,儿子自保足以。
  又过了一天,到了几个人约好出发的日期了。
  王浩家里,郭思丽在给儿子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行李,无非也就几套换洗的衣服。还有几十个大洋用一个布袋装好,郭思丽又从房间里拿出一根小金条放入布袋。用绳子把口袋扎得牢实。
  郭思丽对旁边的儿子说到:“妈妈不要你有多大的成就,只要你平安健康!
  如果你在外面厌倦了。带个儿媳妇回山里来!妈妈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是从我的身上掉下来,我一口一口的把你喂大。等妈妈看不见了,走不动了。就轮到你来照顾爸妈了。”
  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诉说了一个轮回。
  王浩用力点点头:“爸妈在的地方才是家。”
  “嘟嘟!我不在家了!你要保护好妈妈!可不许让任何人欺负她哦!”
  嘟嘟站起来摇摇头,表示并不愿意,它用黑乎乎的熊爪。碰碰自己的脑袋,再把熊爪伸向大门外。
  “嘟嘟你是想和我一起出去吗?”
  嘟嘟点了点毛茸茸的大脑袋,
  然后又趴下来抱着王浩的腿不肯松开熊爪。
  “你不能出去,外面又没有竹笋吃。而且山外的人不一定见过你,对你会有危险的。”
  嘟嘟摇晃着大脑袋不肯听。
  王浩在想用什么办法可以让嘟嘟跟不了自己,但是又想不出有效的办法,它的力气太大,如果把它关在屋子估计它发起狂来,连屋子都会拆掉。
  周玲玲和王紫薇提着行李来到王浩家集中。周玲玲看着王紫薇背着一把长长的火枪,惊讶的不行。
  她问:“你背那么长的枪你敢放吗?还是你背给王浩他们用?”
  王紫薇说道:“这可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传家之宝知道吗?给他们用?他们要想用就问自己的爷爷要,我这个我自己用。”
  周玲玲左手捂着嘴巴,右手指着火药枪:“紫薇你!——太让我佩服和崇拜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偶像。以后有时间你教我打枪好不好?以后我们两个都是女中豪杰!——嚯嚯!”周玲玲用她的小手,向前做出一个劈斩的姿势!
  关明也到王浩家了他用一块布把刀身包起来,只露出刀柄在外面,看起来就像扛着一根棍子。
  周玲玲见到他就问:“关明,你扛一根棍子做什么?你看紫薇她都背了一把长枪。”
  关明看到个子小巧的王紫薇。背着那么长的枪实在是感觉太唐突,他将近一米八的大汉都没有抢扛。却感觉个子娇小的女孩子再背着枪保护自己实在心里不爽。
  他说道:“紫薇,你扛着枪也不好走远路,再说开枪这种事又危险,声音又大,我都怕吓到你。枪还是我来帮你拿吧?”
  王紫薇说道:“不用不用!我已经不是第一天玩枪了,我的枪我自己拿自己用。谢谢你的好意了,好好扛你的棍子吧。”
  周玲玲问道:“关明你家里面没有枪吗?”
  “我爷爷留给我的枪,不是火药枪是水枪……”
  “滚!鄙视你。”两个女孩子吼道。
  周玲玲喊到:“王浩你准备好了没?我们都来了。”
  王浩从屋子里走出来,他背着一个包袱,还有一小袋干粮。然后就是两手空空。
  这回几个人都惊讶了,都问他:“都说山上有土匪,你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出去,到底是看不起土匪,还是打算送羊入虎口。”
  “王浩,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去读书,依然那么洒脱。”
  “我好歹拿了一根棍子,你竟然什么都不拿?要真遇上土匪,我们就只有一枪一棍。”
  王浩等他们说完,就说:“若真遇上土匪,我自有妙计。”他也不多做解释。让几个伙伴,瞬间感到路上的凶险多了几分。
  他们本来对王浩抱着较大的希望毕竟他的家境比较好,最少猎枪总会有一把。
  王梦洁,王文也来送行,王梦洁的父亲身体不好,我母亲一个人在家生活就没着落了。等我父亲身体好过来,我再出去寻找你们。王文不想出去,外面那么凶险,何必自己去冒险。
  几个人拿起行李,和浩浩的爷爷父亲母亲告别,就向乡村外走去。
  走到村口,周玲玲的母亲赶了上来,她一边擦脸上的眼泪,一边往周玲玲的包裹塞东西,一边叮嘱她保护自己,如果在外面呆得不好就回家。
  周玲玲看着即将惜别的母亲,泪水夺眶而出,哇的一声哭出来,哽哽咽咽的说道:“妈,不要怪女儿不懂事,女儿永远是你的女儿,妈妈!保重身体!”
  她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哭得呼天抢地!久久不能平静。
  他们出了村口。就进入弯弯曲曲的山道。
  据出过山的人讲,要在大山里走五天,才能进入雅安城。
  王浩一直在试图把嘟嘟赶回去,不过,任何努力都是徒劳的。嘟嘟没有一丝要跟他分开的意思。
  喊多了他也懒得喊了,干脆就把几个人的行李挂到嘟嘟的身上。王紫薇的枪她依然背在肩上,火药和铁珠子,也随身带着。关明也把他的大刀扛在肩上。几个人的警惕性都很高。
  走了几个小时,他们肚子都饿了,就停下来吃了一些干粮,休息了一阵就继续上路。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路况变得非常糟糕,脚下是一条一米多宽的石子路,左边是一条几十米深的山沟,右边是上百米高的峭壁。
  王浩走在前面带路,关明扛着大棍走在后面嘟嘟和两个女孩子走在中间。
  突然王浩停止不动小声说:“紫薇,赶紧上火药枪,关明注意后面。”他伸手从裤兜中取出两粒石子夹在手指上。
  王紫薇花了半分钟,才将火药枪装好,然后两只手举着火药枪,跟在王浩后面,她问王浩:“如果我开枪会不会吓到嘟嘟?如果嘟嘟被惊吓,一发狂就会把我们几个人挤下山沟。”
  王浩暗自佩服王紫薇遇事能够保持冷静,还会分析自身的不利因素,他回答道:“嘟嘟经常跟着我们去打猎,猎枪已经吓不到它了。”
  王浩几个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他们被迫停下了脚步。
  一块半人高的大石头后面。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他们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大砍刀。有一个身材特别肥胖大汉肩膀上扛着两把大斧。隔着很远,王浩都看得见斧刃上的斑斑血迹。
  土匪!还没走出多远,他们就遇到第一批土匪。
  背着斧头的大汉对其他人说:“两个女的留下!两个男的宰掉!那头大熊猫给我留着!”
  王浩听得一清二楚,这些土匪就还真的是见人就杀,王浩回过头小声的对身后的人说,土匪要过来抢我们了,还打算把我和关明杀掉。
  几个手提大刀的大汉,就向王浩他们杀气腾腾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