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静待收网
曹奕笑着说道：“我没有骗各位，连契约协议我都已经早早的准备好了，诸位的利润有三成是分给在下的，所以诸位的总利润越高，我分的那就越多，所以你们多赚钱，我也多赚钱，何乐不为呢？”随后曹奕拍了拍手，给一直在雅座内伺候的女服务员使了个眼色，后者笑着屈身福了一礼，便出去了。
过得片刻，红袖拿着一摞契约文书走了进来，虽然红袖是曹奕的侍女丫鬟，但是在外面，红袖可是堂堂江宁第一酒楼醉仙楼的大掌柜，所以此刻这些掌柜都连忙站起来和红袖打着招呼，红袖也一一回礼。
“既然都进来了，那红袖你就敬诸位掌柜一杯吧，尽一尽地主之谊。”说罢曹奕便拿着自己杯子给红袖倒上一杯，递给她。
红袖接过酒杯一下子就红了脸，羞赧的低着头，柔声说道：“诸位掌柜，红袖在这里敬各位一杯！祝各位掌柜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说完便匆匆一饮而尽，一幅小女人的神态尽显无疑，一点也看不出她平时在诸多掌柜面前展现的雷厉风行的性格和雷霆万钧的强硬手段。此时红袖脸色红润滚烫，诸位掌柜中不熟悉红袖的人还以为是她不胜酒力，其实是因为曹奕刚才把自己喝过的酒杯递给红袖喝，让红袖觉得自己间接和公子接吻了，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所以才会如此害羞。
不过曹奕此时可没有把心思放在红袖的小女人神态之上，先是拿着最早和诸位掌柜签订的合作契约，只是内容上面除了半价提供太白醉和青莲酒外，还加上了半价提供富贵蛋。曹奕一份一份的分发下去，开口说道：“这个就是重新要签字画押的新契约，诸位掌柜你们仔细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就敬请签字画押，你们签好后我再签字画押，然后到时候另外一份白契你们也签一下，这个你们自己保存好，我这份因为是我卖酒给你们，而且还是以门市价的半价出售，所以我这白契必须要拿去官府那边核实，确实是这个价格，不然别人官府会觉得我如果按照市场价明明卖出了一百两，为什么报上去的时候却只有五十两，官府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我偷税漏税呢！”
“另外呢，之前我们还签过一次补充协议，是规定不能私自转售太白醉和青莲酒给其他酒楼的，否则就是重罚一万两银子。我不知道之前红袖跟你们签署协议的时候有没有跟你们解释清楚为什么要签这个补充协议。其实卖酒给个人自然没什么问题，但是也一样是每人每日限量三小坛，不然我醉仙楼这边已经限量了，结果你们那边却想买多少就买多少，那别人不是都去你们那边去买了，本身我就已经是半价供货，可以说差不多就是成本价了，我每多提供一坛酒给你们，我就相当于少赚两成的酒钱，诸位都是经营有道的掌柜，这点应该一下子就能算出来。”
曹奕拿着补充契约协议，环视众人接着说道：“至于不让你们私自转售给酒楼，那是因为这样做会严重损害了我的利益，我半价把太白醉和青莲酒供货给诸位掌柜，换来的是我能额外收取各位三成的利润，如果各位私自转售给其他酒楼，我想那肯定是低于市场价八成的，不然其他酒楼就没有赚头了。你们之中也许还有人会疑惑，为什么我允许你们以八成价格卖给你们的贵宾客户，却不愿意你们以同样的价格卖给酒楼。我今天就跟各位说说心里话，你们八成价格给我贵宾客户，终究是少数，更多的都是那种九成的价格，或者原价出售。而八成，一般都是贵宾客户，肯定也是在你们那边办了会员卡的，这种客户一般都是会在你们酒楼长期消费的，所以以八成价格卖给他们这种，但是我却能分到长期的利润。若你们八成价格卖给酒楼，这是一竿子买卖，那个酒楼在后期也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利益，那么我也就分不到这个利润。”
“另外，你们以八成价格转售给那个酒楼，那么那个酒楼就相当于额外赚了两成的钱，而且他们原本想要卖太白醉和青莲酒，是要分三成利润给到我的，这么算来，我是不是就相当于在他们那边亏了三成利润，在你们这边又亏损了两成，虽然按照精确的算法，肯定不是这么算的，但是也大差不差，我这么说想必各位能听懂且理解吧？”曹奕情真意切地说道。
众人纷纷表示理解，一个个都表态他们先仔细看看合作契约文书和补充契约协议里的内容。大概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华丰楼的华掌柜率先看完，笑着对曹奕说：“曹公子，我看好了，两份契约协议都没有任何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签字画押。”
等华掌柜签完字画完押后，递给曹奕，曹奕也是同样的如此操作，醉仙楼和华丰楼的合作便也就算是成功了。曹奕用眼神示意了下屋内的女服务员，她立马端上一个大礼盒，曹奕收手接过送给华掌柜，“华掌柜，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里面有十块花语香皂，算是我提前送给你的新年贺喜。”
“曹公子真是太客气了，不过这个花语香皂可是好东西，我就不矫情假装推辞了，华某在这里先谢过曹公子，也谢过红袖姑娘！”华掌柜接过礼盒，对着曹奕和红袖微微点头鞠躬，而曹奕和红袖赶紧回礼。
随后也陆陆续续有好几个掌柜签了字，画了押，曹奕也让人每个都送上十块香皂。唯独剩下翠微楼、明月楼和庆元楼三家一直都对着补充契约协议看了又看，就是没签，翠微楼的李掌柜和庆元楼的张掌柜还互相对视了几眼，似乎两人之间还有着交流，曹奕虽然看到了，但是还是假装没注意到，只是内心对于明月如的王掌柜迟迟不肯签字感到疑虑，内心暗衬：“虽然我们没有发现他将酒私自转售给庆丰楼的证据，难道这个明月楼的王掌柜也有问题不成？”
曹奕觉得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所以打算先从还没有什么证据的王掌柜开始问起：“王掌柜，怎么了？是这个合作契约和契约补充协议有什么问题？我注意到你是看了又看，但是却一直没签，也没说哪里有问题。”
王掌柜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讪讪的说道：“我刚才是想签字画押来着，但是第一个被华丰楼的老华拿走了，我就寻思着，我既然已经做不了第一个，那我就做最后一个吧，第一个和最后一个都能让人印象深刻，我就是想让曹公子能多记住我一点……”
曹奕摸了摸自己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有点哭笑不得说道：“王掌柜，不用不用，你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了，你忘了上次你和我谈合作的时候，还是我亲自把你送到楼下的，你忘了吗？”
“哦，对对对，看来曹公子心中还是有我的，那就先签字画押吧。”说完就爽快的去做了。现在唯有翠微楼和庆元楼俩家没有签署契约了，在众人的催促下，他们两个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便也签字画押了，至此所有酒楼的掌柜都已经签字画押完毕。事后众人又多喝了几巡，最后在曹奕以中午刚和知府杨公喝了两坛，现在实在是不胜酒力了，只好告退休息，众掌柜自然也是非常有眼力见，纷纷告辞离去，走的时候每个人手中都带着一盒子香皂，外加明年富贵蛋的半价供货契约，内心都开心不已。
都他们都走完后，原本趴在桌子上已经不胜酒力晕倒的曹奕此刻却突然抬起头，跟红袖相视一笑，大有深意地说道：“现在鱼儿已经彻底上钩了，就等我们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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