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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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一边开着车望了望后视镜里低着头的蔡汝斌说道。
过了好一会，蔡汝斌才慢慢地说道。
“那是上个星期发生的事。”
“那天放学李瑞龙他们几个来找我麻烦，想要勒索我，刚好那天我因为学习上的事，心情不太好，顶撞了他几句，然后被他揍了一顿。”
“没想到被过来接我的慧姨看见了，她很生气，因为我一直没跟家里人说过这个事，慧姨一直都不知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慧姨那么生气，当时她想要到办公室找我的老师了解一下情况，被我劝住了，毕竟我怕麻烦，不想把事情搞大。”
“晚上回到家，我听见了慧姨在房间里好像跟谁说着话，我当时以为她在打电话，就没有想太多。”
“后来慧姨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我还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出于好奇，我便悄悄地去看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那个男人。”……
“这样真的可以吗？”夏慧看着眼前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的男人，声音里尽是恐惧，还有一丝期待。
“我……保证……完成……你的愿望。”
黑衣男子说话断断续续的，给人一种感觉似乎不太擅长说话这个技能。
夏慧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显得非常挣扎。
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
“好吧，我答应你。”
“很……好。”男子点了点头，手仿佛在洒水一样在夏慧头上挥过。
“向星辰许下你的愿望吧。”
“我希望那些让汝斌受苦的人，都获得应有的惩罚。”夏慧双手合十，微微低下头，像是虔诚的教徒一样许着愿。
“成交。”
男子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之间他手背上的天蝎座符号亮起黑色的光芒，夏慧的额头上也出现了同样的图案。
两个图案同时散发着诡异的黑光，仿佛在互相呼应一样。
片刻后，男子手背上的符号恢复了原样，夏慧头上的图案也是消失不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男子优雅地向夏慧行了个礼，然后整个人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在房间之中，只剩下发着呆的夏慧。
在门外目睹了这诡异一幕的蔡汝斌早已按捺不住了，他冲进房间问道。
“慧姨，刚刚那是什么来的？”
蔡汝斌都不敢把对方称之为“人”，在他认知里，根本不会有人类能够这样做。
被蔡汝斌一喊，夏慧也回过神来了，她紧紧抱住蔡汝斌，嘴里喃喃地说道。
“没事了，没事了，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阿姨已经找到人帮你了，以后不用怕。”……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了，当时无论我怎么问，慧姨也不愿意跟我说，到了第二天，慧姨就恢复正常了，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后来几天也是正常上学放学，没有发生什么情况，不过我内心却越发地不安。”
“后来我终于忍不住了，找李瑞龙他们说了一下这件事，毕竟那个男人看起来非常诡异，虽然他们平日经常欺负我，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
“结果他们听了你的话，不仅没当回事，还觉得你是在嘲讽他们，把你打了一顿是吧？”方容接了一句。
“嗯。”蔡汝斌点了点头。
陈乐游跟方容相视一眼，那应该就是第一次袭击发生的那一天的事情了，也是方容跟陈乐游在公园角落里看见的那一幕。
“然后第二天王树川就没起来上课了，接着是石磊，等到你们来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件事终于是发生了，所以今天才偷偷跟着李瑞龙，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为什么我们找你的时候，你不把实话说出来。”方容问道。
蔡汝斌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方容一眼。
方容顿时就明白了，因为自己的警察身份，让蔡汝斌担心夏慧的事情曝光以后，会发生些不好的结果。
“光是逃避跟避让，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陈乐游默默地说了一句。
蔡汝斌忍不住问道：“那个天蝎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刚刚说的献出生命又是什么意思？”
陈乐游跟方容互相看了一眼，前者叹了口气，把那天晚上许颂所说的，简单地复述了一下。
蔡汝斌听了，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怎么会这样……”
他把头深深埋进大腿间。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是太清楚。”方容说道：“现在只能赶往你家里见一下她，希望不会太晚吧。”
车内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只剩下蔡汝斌轻轻的啜泣声。
“到了。”
方容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停好车以后，三个人连忙跑向了蔡汝斌的家里。
夜幕已经降临，蔡汝斌的家里却是一片漆黑。
蔡汝斌打开了灯，着急地大喊：“慧姨你在哪里？！慧姨——”
“我到楼上看看。”蔡汝斌丢下一句话，便着急地冲上了楼上。
“该不会来晚了吧。”陈乐游担忧地说道。
“嘘，别吵。”方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什么声音？”陈乐游也听到了，安静的房子里似乎回荡着若有若无的奇怪声音。
“这是……滴水声？”方容很快做出了判断。
两人一起循着声音走进了厨房，却看见了令人惊讶的一幕。
只见厨房的水龙头正在不停地流着水，水池已经被放满了，水顺着水池边缘滴落在地板上。
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碗碟，不过最让人惊讶的是，此刻正躺在地上的女仆。
只见她的身体随着微弱的呼吸，竟然诡异地在实体和半透明交替变换着。
“这是？”陈乐游此刻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方容脸上也是难掩的惊讶之色，他强行压制住内心的震惊，伸手过去轻轻碰了一下女仆。
“还在。”他松了一口气，虽然身体变得半透明，不过还是能触摸得到的。
“只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慧姨！慧姨？”
厨房门口传来了蔡汝斌激动的声音，不过声音明显在看见了女仆的现状以后变得疑惑起来。
“这是？”他手足无措地看着方容跟陈乐游。
“我们也不知道。”方容说道：“先送她回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