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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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杀戮的嘶吼声在那虚空之上传来,四处充满着身体的残骸,鲜血顺着尸体的残骸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天际之中,形成了一条血色的长河,四周还在不间断的传来厮杀的声音,空间在重复着撕裂又融合的轮回,整个战场如同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样,两边不间断的向着其中投入着人和尸体。
绚丽的能量如同彩虹一般照耀着天际,绚丽又残忍。战场之上那身披紫甲的一方明显的充满着劣势,但是每一个人如同战神一般在招架着成百上千的黑甲战士。而紫色这一方为首之人却显得十分的突兀,整个战场之上唯有他一人,没有身披铠甲,只是着一袭白袍,一杆长戟立在正前方,无人敢与之为敌!
“虚龙,这就是你的阵仗么?让一帮下神出来送死?”那白袍之人长戟直指与他遥望之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杀意凌然。
“哈哈,龙主,这可是吾等特地为大人准备的开胃菜啊!”虚龙慵懒的坐在王座之上,整张脸却藏身黑暗之中,嘴里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只不过那笑容之中竟然带有丝丝的诱惑之意。
“龙主?还真是个令人怀念的称谓啊,虚龙,你难道还做着让我回到你们这个令人反胃的种族之中么?我现在是剑皇啊,是天界的剑皇啊!而现在所谓的龙族,你们便是最后的力量了吧?”剑皇冷笑了一声,直接戳破了现实。
“龙主,万年前的事情的确是吾族之罪,但是你是我们的王,你是我们最耀眼的王!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和那么低贱的种族相爱!凭什么?凭什么?我虚龙一族,我紫莫颜哪里配不上你天辰!”虚龙身上气势一震,整个空间随着她的怒气开始阵阵的破裂,虚龙脸上充满着妒忌之意,仿佛现在那个女人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羞辱。
“莫颜,是我天辰对不起你,但是,你们凭什么,就凭一句搞笑的出身,你们就处死了她,你们,你们八家,一剑一剑的刺死她的时候,你们想过有一天会面临我天辰的怒火么?”天辰那如同玄冰一般的面孔上,变的狰狞,仿佛那一天,那一刻还在自己的面前。
那一天弱小的自己,亲眼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被那些人,那些名为长老的畜生,一剑,一剑的刺在她的身上,自己就差一步,就差一步,被那些自己曾经称为族人的人一步一步的阻拦。因为自己的善心,那令人作呕的善心。亲眼看着那一剑插入了她的心脏,魂飞魄散,再无生还的可能。
“阿辰,别难过,带着我的梦想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忘了我!”女子笑着抚摸着自己爱人的脸颊。
那一天,自己亲手杀掉了那高高在上的大长老,亲手杀死了那八个族长,血洗了整个龙族的高层。那一天之后龙族的绝世天才天辰就彻底死了,剩下的只有剑域那让世人惧怕的绝世杀神剑皇天辰!
“来吧,莫颜,让我看看这些年,你这堂堂的虚龙之主有多少长进!”天辰没有再继续废话,手伸进了虚空之中,一柄赤红色的长剑在虚空之中被他缓缓的抽了出来。天辰摸了摸自己手中的长剑,在空中轻轻挥舞着,带起阵阵涟漪。随后天辰的身形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虚龙不由的缩紧了瞳孔,刚才的身法,她竟然看不清,就在她思索只是,身侧却传来了阵阵的兵器声响!
一张与紫莫颜同样的王座被天辰逼了出来,只不过这个王座是紫色的。那王座之上的男人,被狠狠的逼退了数十丈,嘴角一缕紫色的血顺着嘴角滴落在了地上。
“紫龙,你太弱了,你们八个一起来吧,缺少龙主的龙族真是不堪一击。”天辰有些扫兴的摇了摇头。
六座颜色不同的王座在虚空之中慢慢现行,那紫龙轻拭着嘴角的血迹,苦笑的看着紫莫颜轻声说道:“虚龙,咱们还是打不过他,就算是继承了王座,接受了传承。”
“那么,就出招吧!”紫莫颜笑着说罢,虚空之中一道道身影穿过空间而来,那一张张王座,上面的每一位都代表着一个传奇,而这样的传奇共有二十一位!算上龙族本来的八位,共有二十九位王座!
“二十九王座,真是瞧得起在下呢!这还算有点意思,值得我拔剑了呢!”天辰有些玩味的看着面前这几乎可以称为绝境的时刻。手中的剑终于从剑鞘之中拔出!
那赤红色的剑鞘脱落,天辰的背后一张被鲜血布满的王座,显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与其他人的华丽不同,天辰身后的王座有些破旧,遍布一道道剑痕,王座之上插一把一把的剑,数不胜数。天辰缓缓的坐在了王座之上。这一刻其余的王座竟然纷纷的颤抖了起来!
“来吧!就让你们知道,我天辰,依然是剑域之王,天界之中唯一的存在!”
“万剑朝圣,启!”天辰手中的长剑挥动起来,王座之上,万剑咆哮而起,悬浮在了天辰的头上,天辰左脚轻踏直接和一人厮杀了起来!一剑一剑,天辰只是简单的挥舞着自己手中的王剑,没有任何的招式,只是随心挥舞着。十几招之后,面对天辰的那位王竟然被天辰在身上划开了十几道剑伤!
“快,大家一起上,魂王挺不住了!”随着紫龙的呼喊声,一道道身影扑向了天辰,天辰嘴角微微上扬,那悬在他头上的剑,竟然自动向着四周的敌人攻击着!
天辰手中的长剑猛然的加速起来,无数道幻影在魂王的面前,魂王竟然看不透天辰手中的长剑的位置!
魂王暗道了一声不好,身前一块金色的盾牌立在自己的胸前,却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那柄长剑直接刺穿了盾牌,扎在了他的胸前!黑色的鲜血瞬间浸透了胸口,整个空间发出了嗡嗡的震动声,魂王仿佛要死死的记住自己面前的这张脸,眼神慢慢的暗淡了下来,魂王陨落!
天辰随意的甩了甩自己手中的长剑,看着周围连长剑都难以应付的众王,轻叹了一声竟然直接将自己手中的长剑归鞘,随着长剑归鞘,那些长剑发出了阵阵的轰鸣声,红光大作,凌厉的剑气直接将众人重伤逼退!
天辰走到了紫莫颜的面前,看着瘫倒的少女,蹲在了她的面前,用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说你为什么要找这些废物对付我呢?”
紫莫颜紧咬着牙槽,倔强的看着天辰一字一句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我等你!”天辰突然的笑了,眯着眼睛说道::“但是下一次没有杀掉我,我一定会杀死你的哦!”
紫莫颜突然抱住了天辰,天辰愣住了,却没有看到身后,一柄如蛇的长剑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腰间!天辰低头看着腰间直接将两人刺穿的长剑。苦笑了一声,对着自己面前的紫莫颜说道:“你又是何苦呢?”
天辰猛然的推开了紫莫颜,跌落了虚空,遁入黑暗之中
“大人!大人!大人!”一个女婢快步向着刚退朝的宰相轿子跑了过来。
侍卫抬眼看去,这是宰相夫人的侍女小柔,也不好直接拦下,问道:“小柔姑娘,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小柔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道:“回大人,是,是夫人要生了!”
这时候轿子的轿帘猛的掀了起来,入眼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儒雅中年男子身着官服,剑眉星目,手中还紧握在一本书卷,脸上有些许的焦灼,煞是好看。
“阿月要生了么?请稳婆了么?快快回府,此时夫人定需我陪在身边。”男子说罢便放下了轿帘,整个轿子的速度却猛然提了上去,宰相紧握着手中的书卷,平时万军之前也稳如泰山的他,脸上却露出了些许的紧张。心中默默祈祷着,阿月你一定要没事啊!
一刻后,轿子落在了宰相府口,宰相提起官服,直接跳下了轿子,一路小跑进了府邸之中,直接冲到了偏房之中,几个女婢却拉住了宰相。连声劝阻道:“大人万万不可啊!”
宰相望着房中,看着紧紧守在门前的老母亲,轻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只能不断的在门前踱着步子来掩饰内心的不安,房内的声声惨叫让宰相更是揪心,老母亲看着宰相,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你看看你,身为一朝宰相像什么样子!你真是给我们张家丢人!”
宰相撇了撇嘴,用只能自己听见的音量说道:“这还不是祖传的,当时我爹可没比我强到哪里去!”
“恩?你嘟囔是什么呢?”母亲眼睛一横,有些霸道的说道。
“回母亲的话,孩儿什么也没说。”宰相连忙回答道。
“谅你也不敢!老身累了,你自己在这里守着吧,这次希望是个女孩,你看看你那个败家儿子!一天不务正业,就跟你那时候一样整日舞文弄墨的!我们张家已经出了你这一个败类了,我可不想再出第二个!还不如要个女孩,文文静静的!”张家整个中天皇朝的名门望族,一门三元帅,一宰相让世人仰望不已。可是这个一宰相却是让整个张家都觉得别扭的地方,他们张家千年重武轻文,他张无战更是被视为张家的异类,甚至耻辱!
他们张家可不在乎你的官职多大,因为这对张家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张家在皇朝的地位不是一个宰相就能撼动的了的,反而觉得他们这千年征战沙场的家族出了他这么一个别捏的难受。所以自从他走向文路开始,整个家族就对他失望透顶。反而,张家不像外面的大家族一样重男轻女,倒是对女孩喜欢的不得了,因为老天爷仿佛在跟张家开玩笑一样,一个家族生了竟然在几百年内生的一直都是男孩,所以有这种心里也是不难理解了。
老太太刚离开一刻钟,屋里的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一声通透稚嫩的孩童哭声从屋里传了出来,张无战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房门终于是缓缓的打开,一个女婢走了出来,对着张无战笑着说道:“恭喜大人,母子平安,夫人为张家填了一位女孩!”
“哈哈哈,竟然是女孩,这个是我们张家几百年来的稀有,这可是要让老二老三羡慕死啊!”说着便要跻身进去。女婢连忙拦住了张无战,急忙说道:“大人,这产房乃是污秽之地,大人还是等夫人做完月子再来探望吧!”
张无战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身上那属于上位者的威严瞬间就提了出来,对着女婢怒斥道:“滚!”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那个女婢看着张无战的背影,小脸立刻变的苍白,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丫头,你是新来宰相府的吧,你没看见老夫人已经不在这了么?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大人爱极了夫人,你竟然敢当着他的面阻拦他,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命了?”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奴婢连忙将那女婢拉了过来,轻声解释道。
“姐姐,女婢才刚来没多久,也不知道宰相大人的事情啊,这下可怎么办啊?”女婢顿时急的眼泪在眼眶中不断的打转起来。
“好了,姐姐,你就不要吓唬新来的小妹妹了,咱们老爷脾气那可是极好的,就算是对待咱们这些下人也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事情你要记住,以后不要再犯就好了,再有下回啊,老夫人定是饶不了你的!”旁边的一个侍女笑着说道。
稳婆抱着孩子慢慢的将孩子放在了摇篮之中,就看见张无战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稳婆默默的行了个礼就连忙的退到一边去,她可是知道这个面善的宰相爷一旦是破见与宰相夫人有关的事情可就没有那么和善了。
张无战看都没看孩子一眼,直接走到了夫人的床边,看着脸色惨白的夫人,轻叹了一声,温柔的问道:“阿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