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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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久前，它却面对公众戏剧性地挑明了身份，成为了一款名副其实的“真实游戏”。
自那以后，一些风言风语就在玩家群体中流传开来。
有人说：
它代表了混乱的起源，犹如灾星降临。
有人说：
是它，带来了改变。
是它，引发了动荡。
有人说：
它，就是不详！
实质上，和无声的观测者们不同，《虚空》组织的行事方式，一直都是直接参与进事件本身。
甚至可以说，它们就是最主要，影响最大的一方。
而在这个世界上，将不幸和责任归咎于最显眼者，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渐渐地，人们发现，从结果来看：
《虚空》这款游戏，反倒成为了众多生命的救济工具，提供了王鹤以及其他玩家们一个选择的权利。
它让人类这种脆弱的生物，得以通过“系统”，来展现出力量和价值。
没有它，王鹤生长的国度可能已经毁灭。
没有它，王鹤自身，也就无法经历后续发生的一切。
它发挥的正面作用，无法更替！
可是，这就是真实么？
王鹤忽然想起之前听说过的：
在《虚空》中创建的角色，在达到传奇境界的瞬间，就会被“收割”的情报。
他摇了摇头。
证据还是有所不足。无法判定《虚空》到底归属哪一方的阵营。
是秩序，是混乱，还是绝对的中立？
是敌还是友？
它的首领，是什么人物？
……
还有诸多问题，王鹤无法解释。
这个组织，实在太过隐蔽。
就像是隐藏在浓雾中的一匹野兽，即使通过声音可以知道它的大概方向，却始终无法看清它的全貌。
同样的，也无法防备它随时可能出现的反咬和袭击。
它本身，就代表了神秘。
然而，恰恰就是在这种犹如被雾气包围的神秘外氛围内，《虚空》的实质，其实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
变化的，由头到尾只是观看它的视角，和视角背后的那一例例鲜活的个体。
因主体不同，观感自然会有所不同。
这就是所谓“偏差”和“偏见”，无法杜绝的根源。
紧接着，王鹤迅速整理了一下剩余的情报。
只是瞬间，他抬起头，看到了《虚空》组织那犹如山一般巨大的浮空神殿，和神殿投下的大篇幅黑色阴影。
炙热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
在这种万众瞩目和危机紧迫的瞬间，他意外的，忽然静下心来，不禁想到：
在伟大和奇迹之物的壮丽背后，同样会为其他事物带去相等篇幅的阴影。
《虚空》，究竟是什么？
它想为这个多元宇宙带来什么？
沉浸于时间法则的记忆回廊中，王鹤争取到了相对的时间。
对于他而言，自从知道《虚空》这个组织以来，随着情报不断地增多，自认为对它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但是，即使到了现在，有一个最大的疑惑仍盘桓在他心中，至今仍然没有想得明白。
那就是：
包括艾欧在内的管理者等存在，到底是出于何种理由，才会去创造出一个这样的游戏？
竟然将生命和世界本身，当作游戏的一部分！
同时，投入如此多的资源，甚至给予了玩家“无限复活”这种需要支付庞大代价的大手笔动作。
可从回馈来看，它们似乎收获的也只有所谓的“人气”，或者说“信仰”。
对于白色幽灵的脾性和私性的常规来说，这种亏本买卖它是绝对不会做的。
同样的，更不会有如此多的存在，包括艾欧等聚合在一起，一起做一件无用功之事。
它的背后，必然存在着什么真实。
信仰，这个报酬，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下一步推断的核心。
究竟这个组织，是为了收集信仰，贩卖信仰，还是另有所图？
王鹤拥有很多想法，但都无从考证。
他只知道，他亲自实证过：
信仰之力确实可以作为力量，作为一种基础的能源和资源。
但在和管理者等存在接触后，他才明白：
归根到底，涉及到力量这个层面，最根本的应当还是法则。
对于这些早已经身处法则之路，不断向上攀登的管理者们，信仰这个资源，难道是必须的？
此时，王鹤的思维异常的通畅。
他在短暂的瞬间，就找到并留存了许多待解的关键问题。
可他追寻的真正的答案，就像是一只完美融入了漆黑深夜背景的，无声无息的黑猫。
即使它就潜藏在你的面前，你也无法发现它的存在
王鹤半蹲了下来，在虚幻的记忆回廊中触摸着那犹如水晶的透明地面。
地面上，映照出了他的身影。
如果，真的是由凡人的信仰缔造了神祗，那早于信徒就存在于混沌的强大管理者们，就成为了虚假的“伪证”。
王鹤的猜测，已经迫近了其中一个真相。
场外，“真实的管理者”奥罗姆，就不存在多少所谓的信徒。
尽管他曾经为耐瑟瑞尔帝国做出了贡献，可他既不是历史中最高的巅峰，也不是最大的辉煌。
在信仰的层面，他只是一个已经毁灭了的国度中，残留在世界上的“人形废墟”。
但是，他的法则和力量的强大，毋庸置疑。
管理者本身，实际上并不需要依靠信仰之力，就可以展现出法则和力量。
只是，就好比身处某个场地，受到恶劣环境影响导致不利的附加状态一样，处于艾欧管理的位面区域内，按道理就必须最低限度的遵守其规则。
规则中，如果需要支付信仰之力，才能施展神威或者一定的术法，那便需要支付。
……
王鹤同样猜测到了这一点。
管理者和那些高位存在们，需要信仰的原因不是缺乏信仰，而是为了迎合是艾欧，这名观测者，《虚空》游戏的创建者之一在石版上设置的场地，或者说“游戏盘”的规则。
简单来说，艾欧，就是这一局的主办方。
之所以从来找不到这位所谓的神上神，是因为他必然不存在这里，而是处于世界的外侧。
而依王鹤的经验，这种游戏规则的方式，更类似于一种集团竞赛。
即，聚集众多参赛者，为了某个目的进行游戏。
由谁主办，谁就是区域规则的管理者和制定者。
想到这里，王鹤也大体猜测到，这些管理者可能的一种想法。
即来到这里，参与进这个“游戏盘”，它们的目的十分单纯。
为的，就是这场多元宇宙“竞赛”的胜利！
而王鹤，现在在这一局中扮演的身份，无疑就是一个搅局的BOSS，一名剧情NPC。
世界，不过是他人的游戏。
是甘愿沉沦？
还是成为一名真正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