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繁花似锦

  水灵儿眨了眨眼睛,站起身来向四周扫视着这宫殿周围的的一切,遍地鲜花,樱花纷飞,无数的妙龄女子或坐或立,或玩笑嬉戏,仰卧于鲜花之上仿佛察觉不到水灵儿的到来一样。石桌上有美酒,花间有美人,薄纱掩映,熏烟朦胧,地面上到处各色的珍奇宝贝:翡翠玛瑙,珍珠白玉,金锭银砖……数不胜数.
  水灵儿直直的踏了过去,不是水灵儿不喜欢这些东西,只是出现在这时。纵然是天赐宝贝水灵儿也不会去动分毫。所以她毫不留恋地从之间穿过,她是想壮大师傅留下的门派,是想做这武林第一女子,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喜欢这些。美人珠玉,大厦明宫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随风可逝。
  突然从樱花丛中走出一位身着血色枫蓼纷飞锦衣的女子。倾国之姿用来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双眼迷蒙似魅似幻,国色天香,笑面如花。连水灵儿一个姑娘再见到这女子的时候都不禁为之倾倒。突然水灵儿的脸上仿若青烟缭绕,渐渐的这女子脸色变的通红,呼吸急促最后居然变得在无方才的那霎那的颠倒众生的绝世光华,黯然不已。眼前的女子变得慌乱非常“轰”的一声,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这女子在死时都想不到自己为什么施展同样的魅术却会输在水灵儿的手上。天魔妙相又怎么是一种幻像就可以模仿的来的?魅术再厉害也终归是一种术法,而真正动人的却是:媚相入骨展露情愫。而”情愫”这种东西一个幻像又怎会懂得?
  水灵儿也在继李四之后清醒了过来。清醒之后水灵儿便有些委顿的坐在原处眯了一小会儿,天魔妙相的第八阶施展起来太过消耗内力了,水灵儿调息一番之后缓缓睁开了眼。“怎么?你也入了第二关?”水灵儿淡淡的回道:“确实,此番耗费了我许多的气力。”李四将随身带的水袋递给水灵儿。“接下来就只有风逍遥了!”水灵儿喝了一口茶,神色里面有难以掩饰的疲惫。
  阴风阵阵,风逍遥正走在一片空无之中:“什么鬼东西?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算了不走了!”说着不走风逍遥还就真的在原地睡了起来。“呼呼呼……”不知睡了多久风逍遥终于睡醒了,意识朦胧之间风逍遥居然看见了水灵儿和李四二人:“喂!你们俩刚刚丢下我一个人跑哪去了?”刚看清楚二人风逍遥就冲着二人吼了这么一句。此时水灵儿和李四也是一头雾水。“什么跑哪儿了?我们一直是在这儿。”水灵儿皱了皱眉头瞥了风逍遥一眼。风逍遥听了水灵儿的话后又看了李四一眼,李四也冲风逍遥点了点头,风逍遥看了看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只是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风兄,你方才应该是进入了第二关的阵法。不知可有遇到什么凶险?”风逍遥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就过了这一关就觉得脸有些烧烧的,含含糊糊地回答:“没……没遇到什么麻烦。”那样水灵儿此时恢复了元气正好见到风逍遥这小子是这等语态就猜测到:“莫不是,你遇到了一大群美女,还被调戏了所以才这么含含糊糊的回应书生是吧?”“水灵儿你休要胡!”风逍遥怒道。“那你说说你遇到了什么?才能将你变成这幅状态?”
  风逍遥本性淳朴听到水灵儿这般激将就将事实说了出来。李四听了倒是对风逍遥的来历生出了一丝兴趣:到底是什么地方养出来的人能像风逍遥一样还能保留如此一颗赤子之心?真是傻人有傻福。只有内心没有欲望才能像他那般吧!
  接下来三人就准备出去。此次比赛只要能过这前两阵就算过了这武关了。水灵儿率先捏开出去的信牌:“书生我出去看看我师侄他们出事没有,就先走一步了!”李四和风逍遥看着水灵儿变成幻影渐渐透明消失在了原地。“你呢?风兄有可否告知李四你从何而来?日后相见也就能一叙今日旧交如何?”风逍遥这人耿直李四总觉得日后一定会与次子再次相见,所以就多此一问。
  风逍遥倒是说:“我的身份我自己都不甚清楚,但我自小被师父捡上山师从武当,李兄日后可以上武当来找我!”李四点了点头。就看着风逍遥也离开了。看着二人走后,李四并没有马上捏开信令。而是冲着方才出来的方向又原路返回了。再次踏上原途,谷口的景象竟然变得很是不同了。
  方才黑暗阴森不见天日的密林变成了一方鲜花谷。金波兰花,野蔷薇花,野罂粟花、曼陀罗花缤纷迷眼,在微风之中轻轻摇曳,翩翩起舞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看着这些美丽的花朵,李四向来冰冷的神色似乎融化在这美丽的花的世界之中,一朵冰晶奇花从花海之中迅速升起落在了李四的手中,刚一触及冰晶就融入了李四的指尖,只感觉到了一色微微的凉意。李四没有惊慌,从这朵花的融入开始,李四对着这片花海产生了一种神奇的感觉,仿佛置身在这花海之中能聆听到风与花朵动静交错的声音。
  李四忍不住伸手去摸那些花儿,脸庞之上也泛起了丝丝轻松的笑容。只有这时才能感觉到李四的孩子心性,毕竟李四还只是一位十九岁的少年啊。忽然之间李四抬起手臂,拂手之间扬起一阵清风。陌上的繁花被风卷起,纷纷飞飞洒了满天艳色,李四一袭青衣置身于其中,平凡的容颜也霎时有了颜色,远远看去仿若一幅画陌上惜花图。光是看着就能从中感受到花与人在此时想通的喜悦。
  突然之间李四的眼睛里充盈了泪水,眼眶没有发红似乎是不带分毫感情的泪水,没有落下渐渐风干。而后一直清冷的眼目之中坦露出了深深的悲切和迷惘。“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李四喃喃。地唤着这一句诗。温暖的声色一字一句的吐露,铺天盖地的血色瞬间充满了他的双眼。
  李四直挺挺地向一旁的花丛之间倒去。青筋爆现,头痛欲裂,似乎又是一次轮回的苦痛的开始,李四将情绪宣泄到花的世界里,头一次在这同样的痛苦时刻时李四还保持着清晰如常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