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折剑
本着对李四的感激，卓小公子在傍晚时刻去了李四的房里看望李四。卓小公子去时正好遇见了从李四房中出来的洪老子。卓小公子向洪老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老子！”“起来吧！这等师徒大礼老子我受不起。”卓小公子只是笑了笑又对着老子恭敬的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纵使老子不是我真正的师父，但一日教导便是有恩于我，这个礼弟子应当行。”
洪老子一向嘴碎，又似顽童一般，见到卓家的这个小公子这般婆妈的模样，便吹胡子瞪眼气呼呼地走了，卓小公子一头雾水。洪老子看到卓小公子还待在原处愣在那里，就对小公子喊道：“卓呆子，还在那儿傻站着干什么？”卓小公子回道：“在下是来看望李先生的。”洪老子见卓呆子此时还不动作只好说道：“今天小四儿是不会起来了，我有事找你，你跟过来！”
卓小公子听了洪老子这话，心中对李四的的内疚更深了，愣了愣发现老子已经走远就连忙快步追上。
洪老子没有将卓临之带到自己的房中，而是趁着这天还没有全黑下来，将卓临之带到了训练场。卓临之想的不错，洪老子是想抓紧时间提升卓呆子的武功。洪老子年轻的时候也领教过卓功绝的“一字剑诀”，当时洪老子与卓功绝大战了两百多招败下阵来，要说以洪老子的武功来说一生几乎没有败到别人手中，除了卓功绝和另外一人。
要是单比内力，洪老子敢说自己与卓功绝不相上下，但卓公一旦绝使出剑招，洪老子在其手下走不过三十多招。洪老子的武功在江湖之中绝对算得上宗师级别的高手，当今唯有几位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才可与洪老子一较高下。但这只是说说，八大门派并存的局面下几位掌门却不可能妄动干戈而洪老子的身份也为许多武林人十分忌惮，故此也就没有人敢说挑战洪老子，更加不要说是要打败洪老子挑战。
但洪老子能作为一派掌门处于江湖几十载，就绝不是徒有虚名之辈。
洪老子站在场中对着卓临之说：“你先将你从你祖父那儿所学的‘一字剑诀’施展给我看看！”卓临之道：“临之遵命。”说完就拔出随身所带的佩剑演练了起来。洪老子不愧是大家，仅仅是看卓小公子练了三招就发现了卓临之的问题所在。卓小公子在体力上完全比不上卓公，不知卓公经历过什么，但他的那每一招都展现了千钧之势，每一招的力量绝对能达到万斤之重。
而这卓小公子虽然在同龄人之中这力量已然算得上不错了，但与其祖父的比起来仍是相差甚远。照卓呆子刚刚表现的来看，他一只手的力量仅仅能达到百斤的重力，而且也没有卓公两手叠加重力翻倍的情况。洪老子当即叫停。卓小公子以为自己刚刚练得还算不错，一时被叫停还甚是不解。
“请问老子，临之是练得哪里不对了吗？”洪老子叹了一口气反问道：“你自己可知道为何你同样是使用‘一字剑诀’却完全不能与你的祖父相比？”卓临之想：从前祖父在世时也这样问过自己，但是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今天的卓临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卓临之昨日从祖父的记忆之中窥得了祖父习武的经历，祖父修的是苦剑道。而自己因为环境不同只算是修习到了剑式，而其中的道却从未想明白过。
祖父在世便说，一个人的剑道，只有靠自己悟出才算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而同样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像祖父那样的“人剑合一”的境界。
而祖父却是为自己留下了如此宝贵的财富。当卓临之亲身体验过祖父的问道过程之后，卓临之就明白了，自己首先缺的是对力的追求。虚快再快也是徒然。而只有每一件都达到一定的效果才能引发质的突破。
卓临之想了想就将自己体会到的东西对着洪老子说了一遍。洪老子听了不禁在心中叹道：不愧是卓功绝的孙子。红老子毫不吝啬地冲卓临之说道：“不错。所以我想到了为你克服这个问题的方法，只是……”卓临之果然如洪老子所想进行了追问：“还望老子直言！”
洪老子语重心长地说：“只是这法子过程万分辛苦，而且也没有别的捷径可走。那就是，炼体。”“炼体？”洪老子点点头。继续说道：“这炼体就是放弃一切内力和功法，去提高自己身体本身的潜在能力。”卓小公子听了之后就马上说：“老子，您尽管说怎么练，临之一定会做到的。”洪老子非常满意这呆子的态度。冲着卓临之说了一句：“你这呆子还算是有可取之处！”卓临之此时信心满满连洪老子的这句话都没有注意到，自然也没见到洪老子表现出的赞许的神色。
“这炼体的第一步，就是锤炼。老子我年轻的时候什么差事都干过，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锻造能力。这锻造的活儿很是考验一个人的臂力和耐力。”洪老子站在一个锻造炉前说道。卓临之听着暗暗记在了心中。又听见洪老子说：“而今夜你需要做的事将这一筐铁剑全部融完。”说着又指了指一旁的半身高的筐子。卓临之自然是没什么意见，但自己确实不知道这铁剑该怎么融。
洪老子又说：“现在，我就向你展示你该怎么融了这些铁剑。”卓临之听了点点头就像后退了一步，留出空地来。卓临之在一旁看见，洪老子先是抱起一把铁剑扔进炉子里，随后就开始推一旁的风箱，而这过程之中卓临之看得真切洪老子这般岁数的人却真的是一点内力都没有用过。
而洪老子一边推拉着风箱一边说道：“这控制风箱最重要的是对每一次力度的把握，而只有将恰到好是处的力量与适合的节奏结合才能控制好炉温。铸剑需折剑，所以只有控制好了炉温才能让这些铁剑的性能达到最佳，后面的铸剑才是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