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山上扬威
傅玉书怀里搂着一个妖艳动人的美女,俯视身前跪倒一片的武当弟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此刻,他的心情快活极了!
想他从小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出入辄有数十跟班狗腿前呼后拥。
可混入武当后,天天睡的是硬板床铺,穿的是朴实无华的道服。更可悲的是,找遍群山竟也没有一个养眼的姑娘。
如今,这种悲催的日子终于完结了。
“周纪要!”他忽然指着弟子中一人大喊,“让你联系的愉悦楼掌柜孙梨园,他怎么说的?”
周纪要原本是赤松道人门下弟子,但他武功低微,身材矮小,獐头鼠目,不被重视。
自赤松自尽后,他便第一个向傅玉书投诚。是以,傅玉书投桃报李,将武当派一应大小事务都交给他处理。
这人长相不行,下手却又黑又卑鄙。
短短的七天时间里,完美的将武当这一名门正派弄得是群魔乱舞。
当下,他越众而出,谄媚笑道:“掌门,你交代的事情,我还能不办好吗?孙梨园在我的劝说下,愿意献上黄金三千两。”
傅玉书眉头紧皱,他狠狠地拍了拍座椅的扶手,问道:“他女儿呢?”
周纪要嘿嘿一声阴笑,道:“已经在掌门你的房中了!对了,他的小姨子也是个美人,我也替掌门您讨要回来。”
傅玉书闻言,心中顿时就像是吃了一颗人参果,他看着周纪要,赞许的点了点头。
有如此下属,怎能不叫他心花怒放呢?
他赶忙放开怀里的美人,举步欲返回自己的屋子。
这时,宫外忽然传来一阵马叫声。
傅玉书蹙眉,不耐的看了眼周纪要。
周纪要立时心领神会,领着众弟子悉数退出紫霄宫。
他至宫外一看,发觉地上躺了一大片武当派弟子。
而在宫门外不远处,栓着一匹马,马前站着一位天仙下凡似的俊男。
“你是谁?来我们武当派干什么?”
周纪要双眼眯起,认识他的人都明白,此刻的他已然暴怒。
来人正是叶最,他看了看周纪要,呵呵冷笑一声。
他也不答话,只是缓缓举起手里的剑。
见状,周纪要心里怒火冲天,只是他生性谨慎,右手一挥,身旁立时有数位武当弟子冲出。
自从他掌管武当大权后,就在江湖广招人手。
此刻,这些冲出去的武当弟子先前全部皆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
他们手上的本领不弱,甚至有些人的实力已经超过死去的赤松道人。
叶最仰天长叹,仗剑前行。
他没有使出任何华丽的剑法,甚至连出剑速度都十分缓慢。
然而,叶最每一次出剑,他的身旁必然有一人倒下。
不多时,他的身旁便已经有了数十具尸体。
周纪要满头大汗,他不知道武当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引来如此煞星。
“这位朋友,你想要什么?”
周纪要涩声发问,他相信叶最来武当必定有所求。
眼下,只要能够打发这个杀星下山,无论他要付出多少金银珠宝也都无所谓。
叶最轻轻的一笑,他指指头顶,肃然道:“我别的不求,只要这巍巍武当山上正气长存!”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悍然出剑。
这一剑,宛若天雷下击,地火上涌,有无匹威力。
出剑后的刹那,周纪要和他身后一众弟子感受不到丝毫疼痛就被一阵极速的剑气撕成肉末。
剑气消灭那些恶人后,仍不停止,重重的撞在紫霄宫门上。
“轰!”
一声巨响后,宫门被砍成两半,跌落到地上,露出里面满脸诧异的傅玉书。
“周纪要呢?”
隔着数十米距离,傅玉书冷冷发问。
象征着武当掌门的道服与紫金冠穿在他身上,将其衬托的越发如一位完美的高冷男神。
叶最漠然走入紫霄宫,他幽幽一声长叹,随后长剑举起。
傅玉书霎时间瘫倒在掌门宝座上,他看着叶最无情的眸子,完全动弹不得。
“呼——”
惊人的剑气从数米外发出,嗖的一下映入傅玉书眼帘。
死!
这个字眼瞬间闪过这个男人的脑海,他从未想过,原来死亡离他如此之近。
“噗嗤——”
千钧一发之际,傅玉书身旁的美人一脸坚定的挡在他身前。
剑气径直将这美人居中剖开,温热的鲜血飞溅,洒了傅玉书一脸。
“媚儿——”
傅玉书张嘴大叫,他话刚刚说出来,整个人亦随之裂成两半。
叶最收剑,一步步走向傅玉书的尸身。半响,他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声。
傅玉书若非生在逍遥谷,此刻,他又怎么会拔剑相向?
感慨后,叶最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登上武当最高处。
这时,幸存的武当弟子几乎都知道自己曾经的靠山倒了,一窝蜂般朝山下逃。
叶最立身高峰,俯瞰四周。
隔着数千米的距离,朝山下挥剑。
剑气如若惊雷,一次次撕裂虚空,从山上轰然击下。
逃离的弟子心神俱裂,目瞪口呆的看着身旁的同伴一个个变成肉酱。
“我错了,饶过我吧!”
“是我不对,我罪孽深重!”
……
山下,有人声泪俱下的呼喊,他们放弃所有的尊严,朝叶最跪下,只求能逃出生天。
叶最却不管不顾,出剑不停。
渐渐的,山下再也听不到半点人声,道路被肉泥和鲜血占满。
“唉!作孽啊!”
武当山上,有未逃走的弟子悲悯道。
他们之所以活着,皆是因为不久前叶最正式踏上遣欲境界后觉醒的一个能力。
这能力并没有多玄乎,只是只能看到一个人身上的怨气。
经过叶最的测试发现,一个人杀人越多,怨气越重。若他杀一个好人,怨气呈猩红色,杀一个黑人,怨气呈白色。
如今活下来的众武当弟子,身上皆或无怨气,或白色居多。
而死在叶最手里的那群武当弟子,全部为红色怨气笼罩,想来所作所为罄竹难书。
叶最没有理会山上一众弟子的反应,温柔的擦拭着佩剑。
他面色冷漠,道:“还缺一个地方没有去!”
说完,他回到紫霄宫外,解开栓马的缰绳,纵马下山去。
一时间,看他离开了,所有的武当弟子心中皆好似放下一块巨石。
若干年后,他们一经回想起今日之事,恐怕依旧还会悚然色变吧!
叶最却没有想那么多,他飞马赶往逍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