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守株待兔

  「风和三十七年间,二月
  公子,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发生的事情没人知道。三人看完以后心里五味杂陈,沉默着不想说话。
  最后还是由花千初先开了口,“风和年号是先皇在任期间的吧。”
  自风尚尘继位后,风和年号就改成了岚平。按照现在的年份推回去,这本手册是在五十多年前写的。
  “这后面也不写写清楚,写到一半就没了这不是吊人胃口嘛。”水三瘪了瘪嘴,对于这种扑街的剧情他很不喜欢。
  花千初总觉得这本手帐的内容十分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好像曾经在那里听过。
  算了,反正这本手帐目前看来也没有多大用处,先暂时搁置在那好了。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间屋子了,房间是从内部反锁的,这说明暗道的入口很有可能就在这个屋子里。
  风南尔不想做出踹门这般有失体面的事情,于是他就让水三踹了。
  水三也倒是给力,踹了半天踹不动,结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下子就把门破开了。
  “好疼……什么东西绊我?”趴在地上的水三揉了揉自己的端正的鼻子,这么俊的鼻子撞歪了怎么办?接着擦掉那两道血迹,先心疼自己三秒……
  风南尔默默收回了脚,他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花千初看着他,眼神里写着“我看到了真相”。
  水三看着自己身后被踩烂的果子一脸郁闷,这不是自家殿下摘的果子吗?
  “我说我手抖了一下你信吗?”风南尔解释,然后看见水三那一脸小无辜的表情就不好意思的承认了,“好吧,脚也抖了一下。”
  水三表示,他突然之间好想飞鹰。不对,如果是飞鹰的话就不需要二殿下出手了,果然还是小公主比较好。
  “这个屋子,我总觉得不太对。”花千初看着这个阴暗的房间,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这个房间像是许久没人走过一样,屋子里的蜘蛛丝比其他房间的还要更胜一筹。
  这里不像有一个村的村民来躲藏过的样子,仿佛就像一个很明显的陷阱,等着他们进去。
  “我也这么觉得,如果一尘不染的话应该更容易引我们进去,这样反而容易引起怀疑。”风南尔分析道。
  只是这房间不像是人故意这样布置的,而是真真正正的沉淀了许多年的岁月。
  “我觉得他们不在这里。”花千初断言,语气肯定、不容置疑。
  他们不在这个房间里,甚至不在这座戏楼。
  感觉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一步一步的引他们进到这个房间。就像已经上了蜘蛛网的虫子,不想着如何逃跑反而将自己的甘美献上。
  风南尔虽然赞同花千初的话,但是他依旧不放心这是敌人混淆视听的做法。便决定和花千初二人一起进去,留下水三一人看门。
  守在门口的飞鹰和黑鸦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还不见三人出来,虽然心急但也只能够守在门口无所作为。
  随后水三一脸着急的冲了出来,向二人说了些什么,二人神色一变就随他一起进去了。
  这时玉米田中传来的响动,两个男人的在交谈着。
  “他们终于都进去了,真是太好了。”这个男人的声音沙哑,略微带着兴奋。
  “再等等,先不要轻举妄动。”另一个人声音沉稳,他按住了那个蠢蠢欲动的男人。
  半晌之后,三人背着进到那个屋子里的花千初和风南尔出来了。他们身上有些些血迹,昏迷不醒的样子,似乎受了重伤。
  “出来了,出来了。”男人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颤抖。
  “走,跟上去看看。”声音沉稳的人对身边的人说,语气里也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他们一路尾随,终于亲眼看着五个人一起出了村子。
  “他们终于走了,快去报告村长。”声音沉稳的人拍着他的同伴,两人小跑地离开了。
  然而躲在另一边的人也响起了同样的问题。
  “他们走了吗?”
  问问题的就是刚刚被飞鹰他们带走,受伤的花千初和风南尔。
  他们安稳的站在树的后面,哪有刚刚那般虚弱的样子。
  “是的,他们离开了。”飞鹰从树上下来,毕恭毕敬的对他说。
  风南尔摆了摆手,对还在树上的黑鸦和水三吩咐道:“你们两个人跟上,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吧?”
  水三和黑鸦应了一声以后就离开了,跟上了那两个村民。
  现在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这对水三他们来说无疑就是隐藏身形的最好时机。
  对于看不见黑夜的村民,火把燃起来的亮光就是指引他们找到他们藏身之所的最有利的工具。
  “二殿下猜的果然没错,他们又回到这里了。”水三对黑鸦说,现在的他哪有之前在戏楼里胆小的样子。
  玉米田虽然是躲藏的好地方,但是叶片也不少。在前面的两个村民只能选择将火把的火熄灭,借着月光前行。
  这对熟记地形的他们是没有任何难度的,但是对于水三他们来说就有了不小的麻烦。
  “就是这里吗?原来是藏在这种地窖里。”黑鸦终于开口说话,他们看见那两个村民走到这里然后就消失了。
  虽然天黑了看不见,但是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和踩在硬质的石头上可是有天壤之别。
  “是守株待兔还是破门而入?”水三征询黑鸦的意见。
  “殿下要我们看着办,自然是守着好,有什么比兔子乖乖地送上门来更让人心动的呢?”黑鸦勾唇一笑,漆黑如墨的眼神里混杂了属于捕食者的戏虐。
  ……
  地窖里的聚着一群村民,稀疏的烛光只能带来一点光亮,有几个妇孺已经睡熟。
  守在地窖里的一些人看到那两个男人回来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连忙上前迎接。
  “怎样,那些人走了吗?”那群人询问,两个男人点了点头,然后走向地窖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村长,那些人已经离开了,我们要什么时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