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独龙仙贡:因果
感觉脑袋里像是在弹棉花一样，一下一下的镇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意识逐渐复苏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胸前一阵的压迫，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吮吸我的小馒头，又咬又啃的特别痒。
我下意识的推了一把，入手软乎乎的像是婴儿的小脑袋瓜儿，被我推出去之后似乎有些委屈，开始用头来顶我，和我的手较劲。
我心说谁家的皮孩子放我身上了这是，怎么当妈的？
刚要再次推开，突然就听到一阵幽幽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爸……爸爸……”
声音传进耳朵的瞬间，我猛地一激灵，一下回忆起了什么，瞬间睁开眼睛。
就发现自己正躺在村卫生所的病床上，身上什么都没有，我喘着气，努力地睁大眼睛，好半天才逐渐的冷静了下来，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老疤脸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哎呦……你轻点行不行？这次怎么这么疼？”
接着另外一个低沉的男声冷漠道：“这么大岁数了还怕疼，忍着。”
我一愣，心说什么情况？
伸手悄悄的拉开了隔断的拉帘去看，瞬间浑身一僵，就看到老疤脸半趴在床边，撅着屁股，在他身后，站着一个白大褂的医生，一手在他屁股上拍着，一手不知在鼓捣啥。
我脑子“嗡”的一下，立马有三个字浮现在脑海之中——捡肥皂！
卧槽！
我一激灵，心说，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难怪老疤脸这么大岁数都没结婚，原来这老小子是个受！
正想着，两人终于是直起身，一回头发现我在看，都是吓了一跳，老疤脸一边提裤子一边气道：“你小子醒了怎么不出声？吓人叨怪的。”
我咬住嘴唇，心说，谁吓谁啊，一醒就看到了这么辣眼睛的事情，没想到你个老憋犊子是这种人。
随即就发现医生拿着一只针管随手扔到垃圾桶里，看了我一眼，冷静道：“醒了就好，再这么睡下去，我就该给你弄到镇里的医院了，感觉身体如何？”
我看向医生，有些尴尬，知道刚才是我误会了，连忙坐起身，感受了一下，说没事儿了。
医生就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转身走了出去，他一走，我就看向老疤脸，没想到这家伙看着挺惨，醒的却比我早，问道：
“叔儿，咋回事儿？我是怎么昏倒的？”
“还问我，你小子到底给你那鬼儿子滴了几滴血？”老疤脸早就看出我心底的小龌龊，没好气儿的瞪我。
我摇头，说：“就那么一通滴，谁还记得啊？”
老疤脸一拍大腿：“这不就结了，每次一滴，这一滴就是你的精气神儿，你一次滴了那么多，损耗了元神，不昏倒才怪，这都过了一天了才醒。”
我一听吓了一跳，没想到竟然昏了这么长的时间，不过随即就镇定了下来，比起老疤脸的伤势，我只昏了一天还算好的了。
老疤脸又把之后的情况给我讲了一遍，原来当晚我俩昏过去之后，是杨父将我们送到了这里，他本来是按照老疤脸的叮嘱在天亮前过来拉杨心雨尸体的，所以发现我们昏倒，就立马送到了卫生所。
我是脱力，外加脸上的伤口有些发炎，而老疤脸是内伤，估计没有个把月是养不好的。
对于此，我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感觉有点太对不起他了。
不过老疤脸似乎没往心里去，说完见我不出声，还以为我在担忧，就笑：“行了！臭小子，看你那样儿，别担心了，事情已经结束了，之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麻烦的。”
我摇头，却不知该怎么说，想了想，觉得有些话其实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他的人情我记着就好，早晚要还给他，当面感谢什么的到显得有些虚了。
笑了一声，就开始调侃他和医生搞暧昧，气的老疤脸直要削我。
说说闹闹的又过了半天，我的点滴打完了，就下了床，在老疤脸羡慕的目光中回了家，离开时，老疤脸叫了我一声，我一回头，他顺手扔过来一样东西。
我一把接住，发现是一个铜球，上面雕刻着奇怪的花纹，就问他这是什么？
“你儿子。”老疤脸点上一根烟：“臭小子，你倒是轻快，转眼就忘了是吧。”
我心里叹了口气，看着手里的一个橘子大的小铜球，多少还有些呲牙。
老疤脸就说：“已经将尸婴封在里面了，以后要随身携带，而且之前告诉过你的规矩，也要老老实实的执行，以后这就是你儿子了。”
对于这些，我是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了，感觉心里似乎已经接受了一切，就像老疤脸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有些事情，就算我不想，也总会莫名其妙的找上来，既然如此，还是看的开一点比较好……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我参加了杨心雨的送殡，棺材入土的那一刻，我恍惚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想来就算是个小鬼，母子连心，多少也是有些感情的。
心里许下承诺，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每逢清明都会来祭拜她，而这个鬼儿子，我也会好好照顾的。
做好这一切，我又去医院看望了生病的爷爷，他的病情竟然越发的糟糕，我又补了一些看护费和医药费，之前一单活儿的钱基本上就花干净了，看着这钱花的如流水般利索，我又实在没辙，只好再次找到老疤脸，问他最近两天还有没有什么活儿。
老疤脸就苦笑，说：“我都这德行了，有活儿也推了，你又没钱了？”
我把爷爷的事情一说，他就啧了一声：“想不到报应来的如此快，你爷爷病情加重，其实也是受你连累，这里面我也有责任的，你先别急，我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哪个同行有跑不过来的单子，看能不能匀过来一单。”
说完就让我回家等着，本以为会晚上一两天，谁知道我刚到家没多久，老疤脸就打来电话告诉我说，还真有一单活儿等着。
“不过这活儿有点麻烦，虽然给的钱多，整整五万，但说实话，我不是很想让你干……”
我一听有五万，急道：“干啊，为什么不干？”
“都说了有点麻烦，你以为五万块的活儿就那么好干？”老疤脸就训我：“而且这一单还是个外地的活儿，我一老兄弟介绍的，你要真答应，就要出趟远门儿，另外这一次，我恐怕是去不了的……”
他这么说，我其实也有些心理准备，他的伤势估计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好起来的，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点头：“不管什么麻烦，我也干了。”
老疤脸见我如此肯定，也不多说，只是叹气道：“那行吧，明天来我家，我详细和你说说。”
说完就挂了电话，电话一挂，我反而有点没底儿了。
感觉确实一个人弄不来，而且这才是我第二次出活儿，老疤脸不跟着，我估计是真够呛，思前想后，觉得必须再找个帮手，于是直接打车去了镇子里，去找胖子，准备让他跟我出这单子活儿。
胖子是我的发小，从小和我光屁股长大，只不过这家伙命比我还不好，和我一样父母死得早，小时候跟着他姥姥过活儿。
胖子十岁那年，他姥姥去山上采野菜，不小心摔断了脖子死了，从此之后老王家就只剩下他这一根独苗。
这家伙也不学好，自那开始就偷鸡摸狗无恶不做，不是蹲墙角听人家房事，就是偷看大姑娘洗澡，那几年在我们村都快成一害了，好在他15岁的时候出了村子，不然非得让村民封杀了不可。
上学那会儿和我联系过一次，要借钱跑路，但借给他没多久，就听说他因故意伤人被关进去了，直到前年才放出来，出来之后就彻底的放飞自我了。
在镇里的开了家麻将厅，不过业务不是很好，只能凑合着干，倒闭是迟早的事情，如果能说服他跟着我，我胆子多少大一些。
一路没啥说的，找到他住处的时候，刚好门一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儿从里面走出来，见到我一愣，随即就贴了上了，撒娇道：“这不是小陆哥吗？这么长时间不见，也不知道给人家点业务，没良心的坏蛋。”
我只能苦笑，这女孩儿我倒是认识，在这一带发廊妹里算是颇有名气，外号花妹，是胖子最喜欢的妞儿，每次饥渴了就找她，因为我和胖子熟，也见过一两次。
她这么一说，反而弄得我有些下不来台，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雏儿，直接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道：“我都穷的吃不上饭了，哪有功夫搭理你，你要是看我帅，打算倒贴钱，我自然乐的很。”
花妹立马妩媚的翻了我一眼，随即撇嘴：“穷死你得了，想当小白脸，你也得有那本事啊，还是说你以为我们这行门槛低？”说完眼珠一转，又笑话我：“从没见你找过啊，不是那话儿不行吧？妹妹帮你啊？包你崛起。”
“激将法也没用。”我干笑一声，反问道：“胖子在吗？”
“哼，一点情趣都不懂，臭男人一个，在呢在呢。”说完不爽的摆摆手，扭着屁股就下了楼，我也没心思和她纠缠，直接开门进了屋。
一进去，房间竟然比我想的还乱，满地都是烟头、易拉罐和揉成团的卫生纸，看上去充满了邪恶。
我推开窗户，回头叫了一声，胖子立马从卫生间探出头，一眼看到我，顿时就笑了：“哟，蠢鹿，你怎么来了？等我三分钟啊，刚战斗完，洗JB呢。”
我叹了口气，这家伙不光性格恶劣，嘴巴也总是没个把门儿，不过能让我毫无保留的信任之人，似乎也只有他了。
随手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喝着，一边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不一会儿胖子就披着个毯子走了出来，随意的往沙发上一栽歪，就仰头问我：“你小子没事儿绝对不会往我这来，咋了？没钱给老爷子垫药费了？”
“你有吗？”我反问，他就摊手：“这个月挣得都给那臭娘们卷走了，小骚货天天在老子这儿拿业绩，你倒是早来两天啊。”
我摇头笑骂：“还不是你愿意给，难道人家还能抢你的不成？少废话，看看这个！”
顺手把钱包扔给他，胖子一愣，接住，立马打开去看，一看之下瞬间脸色大变，抬头看我的眼神都惊了！
我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对他道：“三天，怎么样？有兴趣吗？”
话音落下，就看到胖子倒吸一口凉气，哆嗦了半天，突然把手垫在屁股底下，朝我骂道：“你蠢鹿学坏了，玛德，老子拿你当兄弟，你竟然想上我！三天？还特么只有412块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