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七十八章 不停叮嘱
“记住了,我一定会斟酌再三慎重些的。”周其慎重地应道,他不知道他们那边的状况,但能从电话里她的语气中感受得到她有些敏感,本想问问是怎么了的,可想想还是算了,女人都不是好招惹的,先谈正事,剩下的以后有的是机会谈。
“还有啊,你千万别给我见完首长就跑去姓笪的那边啊,那么风风火火不够耐心草率心急地求效率可是很容易暴露的。”汲言继续叮嘱道,她真怕这男人行事实在是不够慎重,毕竟军人行事向来讲究效率风风火火行色匆匆完全忽略了其他的问题,而且也不是没有因为这个问题而坏事,她可真担心她不在他就会行事太过心急如焚的草率。
“嗯,我会好好思量一番该怎么做的。”周其继续慎重的应道,每次非常重要的事,这丫头才会这样叮嘱自己,他也才会更慎重些收起自己军人那副风风火火的行事匆匆。
“最好是让他们二位找你而不是你找他们。”汲言再说,如果是这样就最好了,基本上就没有嫌疑了,也能让那二位放松些警惕,她也才会更安心。
周期也赞同这个想法:“我让人安排。”
知道他明白该怎么做比较妥当后汲言满意地继续道:“你刚刚说他最近一直忙于跟人应酬交际的,你看看他都跟哪些人来往,如果我推断得没错的话,他肯定是已经想了什么阴招在布局了,那些人其中之一肯定就是他的棋子,至于他的枪口会对准谁,不外乎就是我们或者公冶家了。”圈子说大很大,可说小也很小,来来去去就那么一些地位影响力极大的人物,以那个人如今的地位,那些小人物已经入不了他的眼更不可能会是他想要拉下台对付的人了,只剩下这么几家而已了,而眼下,她比较担心他会出手对付公冶家,在这个节骨眼如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可就麻烦了,还是不能太放松警惕。
听她叹着气周其也担心:“你这声音里的担忧,担心什么呢?”
“现在摸不清他想干嘛,怕他憋着什么大招等着我们。”汲言重重的叹气。
“居然让你这么头疼,看来他确实挺难对付的。”周其调侃道。
汲言蹙眉严肃道:“我的预感这么强烈,你还有心思说笑,这可不是能说笑的事,他的局,可不好进,也不好出,弄不好搭上的可不是我们能承担的。”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让自己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当中的,不想再去掺和吧可又无法全身而退,真的是郁闷至极。
“怎么,怕了?”周其的笑意反倒更大了。
“当然怕了。”汲言毫不犹豫地应:“咱都经历过多少次这种事了?不是有过经验就习惯了的,而是经历过才会害怕,咱早就过了那种愣头愣脑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了。”别人经历了很多事所以会有底气很硬气,可她不想硬气啊,她就想踏踏实实的,可这一点却总是很难实现。
周其很能体会,赞同道:“想想那后果确实挺让人害怕的,可是害怕也得去做啊,谁让跟我们都沾着那么一点关系呢,逃不开就只能面对了。”他也不想笑话什么,因为这不是儿戏,如若不是身处这样的生活圈子中,他也不想硬气,因为一个不小心搭上的东西太多了,根本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汲言重重地舒一口气:“这就跟下棋似的,真的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
“你怎么还说起下棋来了?这跟你下棋有什么关系?”周其不理解。
汲言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只能说一句:“你不懂就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周其一听不乐意了:“你怎么还看不起人了?我虽然是军人,但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五大三粗,通情达理这些我都不比人差,要不然你怎么可能会认可我。”居然敢嫌弃他,把他当什么人了。
汲言一听这男人较真了,糊弄不了只能耐心道:“可你只是懂围棋,棋子不落盘中你是布不出一局棋的,一盘好棋你也需要从头到尾一子不落才能彻底明白啊,我只是用我平常下棋布局来比喻罢了,没别的意思。”跟一个只懂却不会还需要讲解的军人谈什么围棋啊,真是郁闷死了,说得她都觉得嗓子疼了。
周其也不揪着这个问题,想到这丫头人在国外还这么操心能让她安心的只有自己的态度,于是正色道:“我会看着好好安排的,你也别太担忧,之前你不在国内的时候不是有很多事咱都是你忧心思量我负责执行,分工配合得也挺好没出过什么大的差池,我觉得你有可能是因为牵扯到了公冶家所以有些紧张过头了。”
“我是紧张。”汲言低叹一声才继续说:“可不只是因为牵涉到公冶家,我这心里,太不安了。”
周其心里其实也有强烈不安的感受,但他不可能再在这喜欢忧心的丫头面前展现出来的,作为长辈更作为男人,他需要安慰给她底气才行:“我说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心脏不行了啊?心理承受能力退化了不少啊。”
此刻的汲言脑袋很想有那特效布满黑线,无语道:“不是,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了,越听我这心里越不是滋味,就你这样的还安慰人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幸好她也没有期望这男人能够安慰到自己,否则这会儿指不定因为失望被气成什么样了。
唉,这些军人真的是没救了,可真是好意思说她没人情味没情商啊,突然的觉得肯跟他们过一辈子的人真的很有勇气,她都快受不了了,还说是她影响的他们,明明是他们影响了她。
此刻她真的觉得很庆幸,幸好自己那位没有当军人,选择的职业也算是需要非常高情商的,真的是太好了。
被这女人毒舌反讽周其急眼道:“我好心安慰你结果你还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太过分了啊。”
汲言则是懒得跟他继续贫,再说最后一件事:“我之前不是有说过自己查到可能姓笪的可能跟曹琴的事件有关系你还一直说我没有直接证据不能乱来,记得吗?”
这话的潜台词周其不需要多问就明白了:“你这是又查到了什么了?还是说还是仅凭着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