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密谋之事

  嵇小二拍拍胸脯保证:“小小姐你放心吧,我在棋社有教过别人下棋的。”只要是汲言交代的事,她一定会倾尽全力。
  汲言扫了一眼一群欲言又止充满好奇心的男人,没说什么就上了楼。
  她的身影一从走廊消失,嵇之衡就对着remember压低声音问:“这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Remember同是担忧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顾以辰不信:“你俩每天都在一块儿,怎么会不知道?”
  Remember对着几个好奇的男人解释:“要她肯告诉我才行啊,你们觉得她会让我知道?”
  这下他们才肯相信他是真的不知情。
  白柏林感叹一声:“这丫头真是厉害啊,身份多样,又是世界顶尖黑客,还是一个那么有名气的作家,在军中有一个神秘特殊的身份。这些就算了,哈佛的高材生,现在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老师,想想我们那点学历在她面前,真是小巫见大巫啊。这丫头,究竟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啊。”
  蔺沏檀:“上次被我们严刑逼供了一番,她不是说没有了都交代清楚了吗?”
  尚渊差点跳起来:“你信她?那丫头,满口胡言。”
  顾以辰附议:“就是!”
  Remember不乐意了:“哎哎哎!我还在这儿呢,别黑我媳妇儿。”
  几个单身的男人幽怨地瞪着他。
  在认真学棋的昔寅星问:“舅舅们是在说小姨的坏话吗?”
  几个男人吓得异口同声:“不是!”忘了有那丫头的迷弟在了,指不定待会儿又告状去了,这里真是处处危险啊。
  伍信斐正色问:“他们是不是又要策划什么危险的事了?”
  Remember反问:“他们做的哪件事不危险?”
  嵇之衡也收起一贯吊儿郎当的作风说:“老三,我觉得你还是问一问的好,小小那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就让她停手吧,不要再卷入危险中了。”
  “这事我说过啊,可她说她早就脱不开身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她也跟我保证,不会参与任何行动。”
  蔺沏檀提醒:“她是什么样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啊,可她要做的事,没人阻止得了。”他又何尝不知,可没人能轻易动摇汲言坚定的意志,包括他。
  “谁要做的事没人阻止得了啊?”
  随着声音,众人望向门口,看到串门回来的郗母叫:“妈。”“郗姨。”
  郗母问:“在聊什么?”
  Remember轻描淡写地掩过去:“没什么,闲聊而已。”
  郗母看了一眼他们,发现少了一个身影惯性问:“小小呢?”
  “跟爸在书房里。”
  “这两人,又在密谋什么呢,上个星期回来也是在书房里待了大半天。”
  她并没有表露出好奇心,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其他人也就没有回答。
  郗母也没有多问,转身向厨房走去。
  郗父看完汲言的调查报告,沉思着。
  “我们暂时只查到这么多,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国家,也挺困难,资料证据也要用正常的渠道调取,非法的不正规也不会被承认。”
  “这些已经够多了,他们跨国犯罪的行径已经足够申请国际刑警展开抓捕围剿行动了。”看到这些资料,就已经足够令人胆寒了。
  汲言说出她的考虑:“郗叔,现在我还不想把这些呈交给警方。据我调查,警方是有派过卧底过去的,但是很快就都全部牺牲了,他们敢这么肆意猖狂,背后肯定有当地的警方军方在撑腰。我不想太早就打草惊蛇,这些亡命之徒不好对付,他们的内部情况掌握的也还不够全面。”
  郗远衷沉着面色吩咐:“先把一部分资料交给警方,重要的先留下。”
  “您是怀疑,我们自己人也有可能同流合污?”
  “现在这个社会,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先试他一试,没有自然是最好的了,如果有,就把他们给揪出来利用。”
  “是,我马上去安排。”
  她搬起电脑站起来,郗父叫住她:“小小。”
  汲言抬头,疑惑地问:“怎么了?郗叔。”
  郗父委婉地说:“小小,你就负责协助调查的工作吧。”
  汲言了然一笑:“我会好好帮助大家的,至于出任务,如果不让我担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出手的。”
  “那本就不该是你做的事,我希望你能多为自己考虑考虑,我知道我们这些刻板的军人熏陶得你有正义感有善心想为国家出一份力。可你再这么不知疲惫地熬下去,你的身体会熬不住的。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你也要考虑考虑老三的感受。”身为长辈,他应该劝一劝她。
  “跟我在一起,他就该做好这份觉悟。”
  她说的是“该”而不是“要”,两个字之间有着很大的差别,一个是已经准备好,一个是还没有准备好,他既然非要跟她在一起,就必须要承受这些。
  军人脾性的郗父放弃:“你就是轴,难沟通。”
  “那郗叔您就别劝我了,我啊就不是听话的那类人。”
  郗父靠在椅背上,微微仰头:“小小,最近看着你,我总觉得越来越愧疚,对你愧疚,对你爸妈你的家人愧疚,更是对你太爷爷愧疚,你说我将来有何颜面去见他。”
  “嗯,是该愧疚的,您愧疚,我也愧疚,我心里头啊对当年的事情也不能说彻底放下释怀了,逝者已逝,这么多人救下的只有我一个人我知道我应该好好活着,但是我会一直记着。我并不想替大哥去完成什么或者变成大哥一样的人,我就是想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也请您,请郗姨,请大家都能够理解我。”她是诚心在请求,希望能少听一些劝导的话,耳朵都快听得出茧子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那样俏皮,郗父只能心软:“唉,你啊。”
  “郗叔,我先出去安排了。”
  “去吧。”
  汲言在走廊中打电话安排完事情后静悄悄下了楼背着手走到正在认真教昔寅星下棋的嵇小二身后。
  看到嵇小二下棋的动作,汲言脸色一凝,又看他下了几手,她转身走到酒柜拿过鸡毛掸子又走回去。
  在嵇小二再落子之时快准狠地打下去。
  猝不及防挨了打的嵇小二高声痛呼:“啊!”
  其他人亦是惊讶地看着汲言。
  他揉着挨打的手转头看着冷着脸拿着鸡毛掸子的汲言,不解地问:“小小姐你打我干嘛?”
  汲言板起脸冷声询问:“我问你,这下棋方式你从哪儿学来的?”
  嵇小二被汲言的气场震住有些战战兢兢地回答:“棋…棋社里这段时间来了一个大爷,他跟我对弈时一直都是这么下的,他说年长的人这么下棋才能显得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