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第一次分离时各自的感受

  Remember灵光一闪:“那我们就来一出放松警惕的戏码引他上钩不就行了吗?”
  汲言瞥一眼他:“你要不要智商那么简单这么笨?我们能想到的,你以为他想不到吗?”
  Remember好不容易想到的办法就这样被汲言给否定了有些受打击:“那怎么办?”
  汲言意识到语气过重,稍稍缓和一些:“我们现在也在演戏给他看,每天都集中精神高度警惕周围,一段时间之后,因为他的安分加上我们精神状态疲惫了就会逐渐自然地放松警惕性,到那时,就是他再出手而我们进行抓捕的最佳时机。”
  Remember明白汲言的意思了,他们想到的方法是一样的,只不过他太急于求成不但没有效果还会暴露他们的目的,而汲言则是步步为营让他们的计策实施得顺理成章又滴水不漏。
  只不过,有件事他还是决定问一下:“小小,你平常也是这么骂章一他们的?”
  在医院时听殳驹原说了很多在工作中汲言的另一面,所以他也挺好奇的,
  汲言微微摇头,remember觉得更受打击了,想想也是,他们跟了她这么长时间,肯定不会像他这么着急思虑不周造成计划失败。
  汲言没有关注到他有一丝失落的神情以及心里活动,继续说:“我骂他们的时候比骂你更重。”
  Remember耷拉的耳朵竖起:“啊?”他不解:“他们跟你共事这么多年任劳任怨你也狠得下口。”
  虽然殳驹原没具体说过汲言怎么骂他们的,他还以为他们足够优秀汲言也不太会责骂他们呢。
  汲言非常之理直气壮:“就是因为跟我共事这么长时间了还不长进我才会骂得这么狠,他们也只有被骂得狠了才会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才会长进。”
  她需要他们每个人都有能够独当一面的能力和魄力,自然要严苛。
  Remember非常之为他们打抱不平:“你要求是不是太高了,放眼望去,你身边这几个人有多优秀难道你不知道?这么优秀能干的人才是随随便便就找得到的吗?培养都不一定能培养出这么高的质量。”
  “你太抬举他们了,他们没你想的那么优秀。”
  要真有那么优秀,她也不用那么操心了。
  “老话说的好,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得到了好几块宝都不知道。”
  汲言忽然笑得眼神中满是坏心眼:“听你这语气,好像很羡慕,那你要不要给我当几年员工,我保准你也能跟他们一样优秀。”
  Remember打了一个冷颤:“别,我不想跟他们一样。”
  他可不想和殳驹原一样被欺压摧残得对她这么“恭敬有礼”,从她这个笑容中,他就能想象得到他们的日子过得有多悲催了。
  因为汲言认真踏实地给他干了一段时间的私人助理,宋芳倩他们要是有什么情况居然都第一时间和她汇报。汲言虽然有些郁闷,但也知道是她这段时间的亲力亲为所造成的,顿时有些后悔她自己给自己找了这么多的事。
  因为remember接的一档固定综艺节目需要开始录制,节目组已经通知了他们录制的时间地点。
  汲言在他的衣帽间收拾行李的时候口中抱怨道:“录个节目还要出国,算上往返时间还有录制的时间,少说也得四五天吧。”
  Remember叠着一件衣服:“现在都这样啊,总要有些新意,否则观众不会买账的,我也想认真敬业。”
  汲言感到意外:“真难得从你口中听到这些话。”
  Remember听到她有些取笑的意味语塞:“什么呀,我不一直很敬业吗?”
  汲言靠在镜面柜上抱臂嘴角扬起戏谑又慵懒的笑容:“你好像真的是一个明星艺人了。”
  Remember自信地说:“我一直都是啊,从我选择放弃做职业选手走这条路开始,我就打算要走到底了,不管多难,我都要走。”
  汲言收起玩味的态度,“哥,你知道我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你要去韩国练习生时在想什么吗?”
  “觉得我不自量力?”
  这个问题他还真从来没想过。
  汲言摇头。
  “异想天开?”
  毕竟以他们的家庭背景来说,简直就是胡闹,根本没人会认同他的想法。
  汲言继续摇头:“都不是。”顿了顿:“我希望你是心血来潮的。”
  她说的是“希望”而不是“以为”,那个时候的她有多依赖眼前这个男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希望他离开害怕他离开。那时候她也幼稚赌气地闹过,从remember告诉所有人他决定去韩国开始,她就一直在闹脾气。在remember出国的前一天晚上,她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晚上,第二天两眼红肿地送他去机场,登机前一个小时她憋着眼泪噘着嘴紧紧拽着他的衣角犟着不说话。
  那个时候的remember因为她的这些表现不是没有过心软想放弃不去了的想法,但最终还是坚持自己选择的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可不想在她面前这么出尔反尔没有毅力,也知道汲言只是一时间还无法接受习惯不了,所以才会心一横头也不回地离开。
  至今汲言还记得remember离开的第一个晚上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熬过去的,她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吃完饭洗澡睡觉,可惜的事,她越是想要平静地对待remember离开的事就越是静不下心来,心情非常沉重地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终于三天之后,她因为憋着压抑的心情再也无法撑住,休息不好加上积食消化不良让她半夜发起高烧,因为口渴难受她起来喝水,然后因为虚弱而体力不支地滚摔下了楼梯惊动了一家人。
  送去医院之后因为持续高烧不退被医生勒令要求住院,结果住了四天院还是持续发着烧,连郗一南都因为担心她而利用特权申请了请假回来看她,但她依然没有好转的现象,最后在听到郗父郗母商量打电话给remember时那点微不足道别扭的自尊心作祟要强地立马好转了起来,她彻底好了之后remember打电话回来她还故意装得很轻松若无其事。
  而实际上remember心里也没比她好受多少,上了飞机之后因为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汲言拽着他的衣角憋着眼泪的一幕而动摇着,他很清楚如果飞机再晚起飞一秒他一定会拿着行李下飞机跑到她面前说不走了。
  那个时候remember本以为后悔这件事应该会是在几天或者几个星期又或许是几个月之后才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发生,然而在他下飞机的那一刻就已经发生了,而后悔的契机是他脑海中不停闪现着那张倔强地憋着泪水的小脸蛋,他想此刻的她一定会反锁着房门在房间里偷偷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