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伍信斐的真实想法
梁曦睿因为有练习赛早早结束回来休息看到汲言的脸色不对劲打电话给remember才知道汲言受了伤的事。
Remember本想着让他知道了能更好地让汲言养伤,谁知道告诉他之后他紧张兮兮地慌了神语无伦次。
他没有马上上楼去看汲言,而是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去看她,现在他只想着在一切的细节上不带细菌病菌给汲言。
看着汲言包着纱布的那只胳膊上还能看到一点血,额上冒着冷汗,血色苍白让remember时刻都觉得心如刀割般,此刻他能做的,却只是最无能为力的照顾。
汲言受伤的事也被嵇之衡他们几个人知道了,纷纷打电话说想要过来看看她,但remember说让她好好养伤让他们过几天再来,对于长辈那边也让他们瞒着不让长辈们担心。
伍信斐看着remember脸上的疲惫之色,“老三,你这状态有些差啊。”
Remember打个哈欠:“这几天晚上我和曦睿都在轮流照顾小小确实有些累,不过还好,还能应付,不会影响工作的。”
想起汲言的伤,伍信斐也理解他,关心地问:“她怎么样了?”
“老褟每天都过来给她换药,昨天到半夜就退了烧安稳地睡了几个小时,早上还醒了说饿了。”
对于汲言这么感染反复发烧他嘴上说得轻松可却是一直悬着一颗心的,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那种急得火上浇油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煎熬。
伍信斐安慰他:“那恢复得不错啊,不要太担心了。”他压低声音:“这几天总导演都在盘查工作人员还有安保设施,好像因为小小和杍柒的事给了他不小的警醒啊。特别是小小那天被刀具利器袭击划伤,他不仅严查那天的所有出入人员,还让安保人员以后要更加严格检查非剧组人员的出入。不过想想也是后怕,居然遇上这样的事,受伤的人还是无辜的小小,好在万幸没有伤到要害。”
就连现在,他还是觉得脊背发凉。
“好什么,伤成那样。”
“瞧给你心疼的,不过老三,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再对着杍柒摆脸色了。”
这几天除了拍戏上的必须交流之外,他半点好脸色都没给过甘杍柒,一直无视她当她不存在,剧组里的人都以为是那天的矛盾冲突也装作不知道,并不知道实际原因。他也不考虑场合发着脾气,可这毕竟不是自家,他还是希望remember能够理性一些,不为别人,为了他自己的名声。
“老伍,我后悔了,如果没有我答应帮忙,曦睿也不会三番两次地受伤,小小更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我一想到小小的伤是她造成的,我就非常气恼,气她的行为,恼我的迟钝。”
他用的不是颓废气馁的语气,而是不自信的害怕,更是对甘杍柒的失望。
“说句实话,我对杍柒的行为也有些鄙夷,她在危险混乱中的处理方式我也无法理解,即使当时的情况太过于突然害怕那也并不能成为为了自卫而牺牲别人的理由,她可以选择避开,如果是小小,一定会选择拉着她一起躲开。而且即使受了伤,在钻心的刺痛下,她也不忘记推开杍柒,我们出去之后看到那架摔坏的机器,从血迹的方位还有剧组里工作人员的转述也能判断一定是小小推向凶手的。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她和小小相比,的确差太多了,我也不想轻易原谅她,可如果要求她能够临危不乱也觉得对她太严苛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处变不惊的能力,我也挺矛盾的。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受伤的那个人是我们一直护着的妹妹,我们都没舍得让她受过什么委屈,更别说受伤了,这忽然地让人这么当成一块可以随时丢弃的人肉挡刀牌,我也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其他人在场,伍信斐才把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在这一行混不仅要学会看眼色看人,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为了维护口碑名声人设的形象都得忍下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笑脸相迎,但这一次,他虽然嘴上在劝解着一直摆脸色冷漠生气的remember,可自个儿心里也好不到哪儿去。
吴姨看着每天都来给汲言换药的褟禾熟练的拆纱布,直到那道没有被纱布裹着都会流一点血的伤口,虽然没有裂开,但看着也让她觉得触目惊心,已经步入中年的她心疼地说:“哎哟,这么大的一道伤口,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以后留疤怎么办啊。”
褟禾清理汲言伤口流出来些许的血上药:“放心,我会尽量不让她留疤的,再说现在的产品也先进,能把小块的疤痕祛除的。”
汲言不害怕地望了一眼伤口问:“小禾哥,我什么时候能拆线啊?”
褟禾快速上完药开始绕着缠纱布:“这要看伤口恢复的情况,本来被划到的就挺深,又二次裂开重新缝合,还得过两天。”
汲言带着歉意:“麻烦你了,小禾哥,本来你就忙,我还占用你不少的时间每天都过来给我换药。”
褟禾温雅地噙着笑容故意调侃:“你什么时候对我们这些熟人知道客气说客套话了。”他脱下医用手套:“你受伤了,肯定是要以你为先,何况医院里又不是只靠我一个医生,我这不每天都借着给你换药过来蹭饭吗?我每天不是食堂就是过了饭点外卖的,整得胃也出了小毛病。”
汲言卷下袖子:“都说医生十个有九个胃都忙得出毛病,叮嘱病人注意身体却自己都做不到,救得了病人却救不了自己,你也不例外。”
对于汲言稍微恢复了精气神就开始贫嘴褟禾也不介意:“都说医者父母心,我既然是一名医生,肯定也是以病人为先的。”
这才是她。
“等我好了,我就做一顿好吃的答谢犒劳你。”
她承诺得随意,完全忘了她的伤口少说也得个把月才会彻底好。
褟禾看着血色恢复了不少的白皙略带苍白的面容宠溺地答应:“好。”他不忘关心汲言的情况:“今天还有发烧吗?”
汲言俏皮地摇头:“没有了。”
褟禾摸摸她的头:“那就好,瞧把你给折腾憔悴的。”
汲言委屈:“可不是嘛,难受得一点胃口都没有,我要好好地补回来。”
“吃饱就行了,别吃撑吐了。”
“是是是,大夫,我一定遵从您的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