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异样
梁曦睿:“表姐,你上来啦,很好玩哦。”
嵇小二愁眉不展:“小小姐,你脸色这么差,没事吗?”
汲言笑着安慰这两个小子说只是晕船。
在海上行驶前进了将近两个半小时,船长停航,教练拿出潜水装备,汲言也适应了没那么晕了,她站起来对即将下去潜水的remember嵇之衡以及凑热闹的殳驹原说:“小心一点。”
专业潜水员在和他们说着规矩和指示。
另外两个跳脱的少年要骑快艇摩托车,汲言担心他们疯起来会不管不顾,让章一跟着他们。结果他们下去试了几圈之后几个女生看着觉得有意思也想要跃跃欲试,教练担心她们体力臂力不够的原因教她们不能像用男人一样的速度,否则会被甩飞或者翻摔的可能性极大。
该玩的都去玩了只剩下风信子和汲言在船上。
汲言看着安静的海面:“有发现有人跟着我们吗?”本来吵闹的船上瞬间变安静,她也该和风信子说一些话了。
“有,但因为这船被包了他没法混进来。”他一直走在最后面盯着周围,自然有发现。
汲言幽幽地问风信子:“你不觉得船上的人有点怪怪的吗?”怪异得让人不得不在意啊。
风信子疑惑:“怎么说?”
汲言眼神看着远处:“船上的一些人眼神在刻意地回避我们却又心虚地盯着我们。”
风信子想到在海中的几个人:“那他们不会……”
“放心,他们不会有危险,那船长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异常。刚刚我去和那船长聊了会儿天,那些人手中都有专业教练执照,在这儿当了十几年的海上专业教练,得过不少奖,有家有室的。加上来游玩的人还是大明星,他们没那么大胆,最多只是答应了背后的人监视我们而已。”她刚刚有特意听那几个专业教练的简单安全教学,合情合理没有任何的错误指导,加上那些人做贼心虚漏洞百出的视线,她才下了这个判断。
“我还以为是因为有艺人明星在所以他们觉得稀奇想看又不敢看呢。”他倒不是没有发现,只不过没想那么多,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跟着他们监视他们的那个狡猾的人身上,估计是躲躲藏藏已经熟练习惯得变成了身体上条件反射的技术,他只知道有人跟着他们,却辨别不出方位,刚刚辨别出具体位置回头看,却什么都看不到。
风信子还是担心:“你确定他们不会有危险吗?”
汲言淡淡地说:“那些人不会那么傻把自己陷入深渊中的,在这个唾沫横飞的年代,他们又不是发生了穷途末路事件的人,不会把自己置于沼泽中。”
“那船长的话可信吗?有可能有他不知道的事呢。”
海风吹乱着汲言黝黑飘逸的发:“你觉得我会只相信他的片面之词吗?”她只不过不舒服还和信任的熟人在一起,但这并不代表她的思维逻辑变草率了。她刚刚因为晕眩的原因一直跑厕所,晕船倒是帮了她大忙,否则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她也不好拿出电脑查那几个人的事。
她这话让风信子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下来,风信子知道,汲言从来就不是不舒服了就会撒手不管的人,按照她的性格,肯定该观察的都观察了,实际调查的也肯定做了。
风信子反省:“以后,我们会细心一点的。”这种事真是让人伤自尊,连这个都没发现,还要让她发现了来告诉他,真是失责。
汲言斜眼注意着四周:“没发现问题的人只有你,章一和老马也觉得不对劲了,对我们来说,这些气氛太过于诡异了。”那两个人眼神和动作都在时不时地注意着四周,她也就猜到了他们应该感应到什么了,却没法告诉她。
“那你怎么不说?”出了这种疏漏本来就是他保护不当了,结果最有可能会受到伤害的人却当个无事人一样。
“你一直被老马拽着玩,remember又一直和我在一起,章一得看着那俩小子,怎么跟你说?”换句话说,是嵇之衡盯着殳驹原和风信子,而伍信斐盯着章一,她则被remember盯着,他们禁止她和章一他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秘密交谈。她也相信殳驹原和章一不会放松警惕,而风信子,有的时候过于一根筋所以才没这么早就发现的。
因为汲言的话之后,风信子开始警惕着周围,有一点风吹草动眼神立马锁定犀利,汲言被他逗笑:“行了,放松一点,没那么严重。”只不过是被监视,何况他们又不是主角,只不过是意外的闯入者而已,他这样,反倒是容易让人关注起他们来了。
风信子板着脸:“失误可以有,但不能一直大意造成更多的危险隐患,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事比得过你的安全重要。”
汲言戳戳他:“我觉得,你越是这么警惕越容易提替我招来危险。”这跟巡逻似的,她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风信子蹙眉:“那你说怎么办?”他在执行他的工作,结果这个女人还一直捣乱担心这担心那的,有什么比她的安全更重要的。
“跟平常一样就行了,你这么警戒,会让他怀疑我们发现了对我们也实施监视,本来目标不是我们没必要自动去成为靶心。别担心,他还威胁不了我们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我对你们有信心。”汲言现在都有些后悔告诉他了,他真的太一根筋了,她看不下去他这么僵硬:“自然点。”
风信子看着她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这都知道了哪儿那么容易啊,倒是你,不管何时何地何事都自然天真的,这演技,我都快怀疑你有没有修过表演了。”
汲言玩笑地说:“我可以发誓千真万确没学过啊,如果问为什么的话,原因也只有一个了,当你身边的人想要对你进行深挖探究的时候,你不能明目张胆地阻碍反抗,但你又不能不阻拦,那就只能用欺骗去掩盖了。”
“可谎言终究是谎言。”终究会被发现会被揭开,然后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这就是谎言的代价。
“所以能撒多少谎把这个局瞒住那就看自身的本事了,他们想要搅进来,可我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地进来,这不仅会成为他们的痛苦,也会成为我的负担,当这个局再也瞒不住被揭开的那一天,指不定这个局已经结束了。”结束了,就一切都尘埃落定,即使被质问为什么撒谎,她也可以不再用谎言去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