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离婚念头
在听到宁海波自杀的消息后，陈晨震惊！在了解到事情“内幕”后，陈晨更加震惊！也更加愤怒！尽管跟杨柳是夫妻，可平时各自忙各自的事儿，不介入、不参与，也并不沟通。关于这块地、原来的公司、自己竟然是股东……陈晨一点儿都不知道！
“你简直就是杀人犯！”陈晨在质问、斥责后，怒不可遏的指着杨柳。杨柳也有些害怕！她没想到宁海波竟然自杀了！
“我……只是牵个线，谁知道他承受能力这么弱……”她还想辩解。她现在才给陈晨说起事情原委：“本来，这事儿也不是我主导的，是王市长、章局长、孙处他们几个弄的地……我的股份太少……我们当然不敢用自己的名儿，我……用的你的名字。他们也都是用自己的亲戚的名儿……土地就放在新成立的星辰公司名下。反正是项目公司，为脱壳做准备……”
“我的能量哪有他们几个大？我只是找到宁海波问他愿不愿意接手……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之前卖了那么多……我以为只是几个熟人儿买了安置房……他们也是外行，卖的时候手续也不全，房子转来转去怎么就变成商品房了，现在这人都是想占便宜……”
杨柳似乎有很多委屈，给自己开脱着、辩解着，好像她只是按“领导的意思”办的，好像这种操作很多、很正常，只是宁海波自己水平低、合同中有漏洞、不懂施工等等……
“别逼我了！”杨柳会突然歇斯底里的叫！她双手抱头，似乎之前的症状又要重现。
“纪检找我谈话、你也在质问，还让不给我活吗？！”她瞪着陈晨，恼怒的面红耳赤、呼呼喘着气，眼神儿里却有明显的恐惧。
“你知道我承受的压力吗？我也快跳楼了！”杨柳仰起头，脸色死灰般难看。她断断续续似在自言自语：“官场上的事儿你也知道，现在查贪腐查那么紧，那么多人出事儿。他们都吓的往外撇、他们官儿都比我大……”
“你不是有保护伞吗？你叔叔、市长……还有那厅长……”陈晨嗓门也很大，声调里充满气愤！他知道杨柳的这些“关系”都好多年了，他们做的事儿他多少了解一些，说“贪污腐败”那肯定一查一个准儿。
“你……你啥意思？”杨柳气的站起来。
“你不知道我叔叔也在接受调查呀？你不知道他跟王市长根本不是一条线儿上的？！”
“还有，不准再提王厅长！都跟你说多少次了，我看不上他、看不上他！”
“可人家一直未婚、就等着你呢！”陈晨今天好像管不住嘴。
“你……”杨柳冲到陈晨跟前，拧住他的衣服：“你啥意思？那咱俩的婚姻是什么？是摆设吗？”
“我知道你心不在我这儿！”杨柳缓口气接着嚷、脸色有些狰狞。
“现在，那个追求过你的田洁老公也死了，你是不是又有想法了？”她咧着嘴、看着陈晨。
“你……你怎么这么恶毒！”对于宁海波的死，杨柳竟然好像没事儿人似的！
“你还有脸提这事儿！”陈晨很气愤！
“我咋了？我这算不算给你做了件好事儿？人家现在单身了，你可以找她当情人去了……”
“啪”！杨柳没说完，陈晨抬手给了她一巴掌。他已经怒不可遏！她真的太恶毒！
“你打我！你敢打我？！”杨柳抓着陈晨的衣领子撒气泼来。她哭闹着、捶打着陈晨的肩头、胸口……
“你还说我害人，你也是凶手！你是杀死自己孩子的凶手……”她又捶打着自己的头，嗷嗷地叫着、哭着：“我可怜的孩子……没来到这世上看看你这个坏蛋爹……是他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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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的家又一次大乱！他现在回家看到杨柳就厌恶——甚至想到了离婚！但是，对杨柳他是做过承诺的：照顾她一辈子，永不离婚！
平常的日子，他是麻木的！他只是投入工作，工作就是他的救世主！他甚至觉得婚姻不婚姻就那么回事儿。杨柳的最终目的就是“领那个证”，可领了以后又怎样？不还是这么过日子？你过你的，我过我的。现在的婚姻，似乎都很类似。
麻木的时间段儿，他觉得挺好。没有那么多起起伏伏、吵吵闹闹了，有喜欢的工作能做、能体会项目进展变成现实的快乐！这还不够么？有时，她甚至觉得杨柳偏执的跟自己结婚有些可笑！女人的想法太狭隘……
在赶往医院看望田洁时，陈晨被田洁愤怒的眼光刺激到了！那是怎样的眼光——怀疑、质问、愤怒！陈晨记不清自己当时说了什么，田洁的一言不发，让他忐忑不安。他不知怎么表达对宁海波的痛惜，尽管跟宁海波交情并不深，但两人之前也认识。在鑫龙集团项目会上也多次见过面、交流过。宁海波的憨厚和对工作的认真让人记忆深刻……
陈晨这段儿时间一直在打听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越打听就越内疚。他觉得杨柳太可怕、也觉得自己太无能！如果杨柳是杀人犯，那自己不就是帮凶？他很后悔、也很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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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娜的预产期快到了！郭明虽然一直开车去外地，但郭明的父母早已经忙着给孩子起名字呢。彭娜却有自己的心思：她想让孩子姓自己的姓！实际上，她本想让孩子姓吴——跟吴贵的姓！但她知道这是行不通的，光社会舆论也受不了。对孩子也不一定好！所以，退而求其次，她想让孩子姓彭。为此，她想了很多理由：她这一辈儿，她是第一个生孩子的；彭家没有男孩儿，人少；彭姓好叫、再生第二个姓郭，这样两家都有孩子了……
这些理由遭到了公公婆婆的反对！这都什么理由呀？郭家的孙子，当然姓孙！公公婆婆态度很坚决，也很生气。郭明得知这事儿后，跟彭娜吵了一架——实际上，婚后他们俩经常吵架。这次吵的更厉害！
“你脑子被驴踢了？这事儿没商量，姓郭！”郭明的嗓门儿一直很高。
“你才被驴踢了，这不是商量么？”彭娜一直似乎忍气吞声，到现在好像忍不住了。
“你他妈还敢还嘴？！”郭明瞪着眼，扬起了手！这个样子，彭娜见到好多次了。以前，她恍惚间都当成是吴贵在“任性”，可现在，她意识到：自己错了！
郭明虽然长相像吴贵，可内心没有吴贵善良、也没有吴贵努力，工作吊儿郎当，司机都当不好，换了几次了。有时，还爱“沾花惹草”——他手机上，总是很多乱七八糟的发廊妹、服务员的照片。
他解释：“哥们儿开车那么枯燥，拿她们只当消遣……我又没有找她们当小三儿！”当彭娜质问时，他就这么说。稍有不顺，张口就骂、抬手就打……
随着二手房市场的竞争，彭娜公司早不如从前。挣来的钱被郭明挥霍了不少。他不是说是跟着领导炒股“倒霉”亏了、就是说他哥们儿跟他借钱他不能不给……
彭娜觉得自己太窝囊了！她甚至想：如果跟他离婚会怎样？看着自己的肚子，她忍住了。她不想让孩子没有爹！可现在，这念头竟然出现的越来越频繁！
……
许薇薇的心情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一次在洗衣服时，竟然在文轩的裤兜里掏出了两张购物□□。一个是口红、另一个是化妆品！许薇薇从来不用睫毛膏，化妆品也从来都是自己买。文轩应该是个“老夫子”，这睫毛膏、化妆品是给谁买的？或者，也许是别人买的□□。也许是帮学校里搞什么活动吧。她没问文轩。
对于质问、怀疑这些事儿，薇薇觉得自己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但她却发现文轩跟以前不一样了！从前他几天不换一件衬衣，现在他一天换一件；从前他头发都是随便弄一下，现在他会站在镜子前很久；从前他对薇薇不回家会抱怨，现在他根本不问；从前，他总是看书；现在他不停的在发微信……
但许薇薇并没有感觉特别的不安。两个人，相安无事也不错。何况，自己对于家庭也确实做的不多。整日忙碌、出差，这样的日子，根本没时间管家庭了。她在想：即使文轩有什么“别的心思”，只要不影响家庭也就算了。但这种“平静”还是被打破了！
这天，她出差看地，了解到该地块手续不全、等待期太长、不确定性太多就放弃了。连晚饭都没吃直接赶回天禄。因为，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回家已是深夜，却见到文轩与他的女研究生双双睡在家里的床上……
她也不理解自己当时为什么连争吵都没有，能在两人狼狈不堪穿衣服时镇静的转回身、甩门而去……
许薇薇在单位附近租了一套公寓住下来。住下之后回忆着跟文轩的相识和婚姻。她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梦……文轩第二天打电话，央求的口气想见面谈谈。
两人在一家咖啡馆里见了面。薇薇根本不想再回那个家，不想再去想她见到的令人屈辱的那一幕。文轩有些低声下气，解释自己“出轨”的前因后果。口气中，多少有对薇薇的抱怨。
“我毕竟是男人，而我俩过的像夫妻吗？”他低着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文轩喃喃第说。他没想到许薇薇这么冷静。没有责骂、没有奚落、没有传说中的女人们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许，她真的无所谓！或者，根本没爱过自己！
文轩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底气。他挺直了些腰身，看着许薇薇：“她……明年才研究生毕业。况且，这事儿让学校知道也不好。主要是……对孩子不好！”他口气又有些软。许薇薇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文轩继续轻声说：“况且，她也不一定看上我。她……她现在主要是讨好我吧，我想。”
“让你给他写毕业论文？所以才跟你上床？”薇薇觉得文轩有些好笑。
“是、也许。真的，她是让我代写……”
“现在的女孩子……你知道的，都很开放。所以……”他还笑了一下。
“所以，你就有机可乘，把人家拉到床上当导师？”
“白天教授、晚上野兽？”薇薇讥讽的看着他。
“你……我实际不是这样的人。你这么说，让我怎么见咱莹莹……”文轩似乎面有愧色。
“我绝不会让莹莹知道她的父亲是这样的人！”提起孩子，许薇薇心里很疼。孩子这么小，以后怎么办？
“况且，我觉得你不喜欢家庭生活……我这个丈夫就是个摆设！”文轩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底气很足。薇薇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两人终于有了一致的打算：暂时先分居一段儿。先瞒着双方父母，也瞒着彼此单位、同事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