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异能

  “大哥,咱走了啊!”
  只见厨房有一伙计领着十几人往厨房后门走去,而地上那些装满菜的框框应当是由那十几人一同扛上来的,而这十几个人,应当也曾是渊离门的弟子,不然,怎么会脚步如此轻盈。
  “梧桐城那大弯可真是邪门了!”
  “咱梧桐城分舵竺烟可是亲自见识那厉害之处,无形无影只闻声!”
  “新科榜眼的妹妹应当是没得活了!”
  “真是可惜了”
  “”
  尽管这些人已走出百米远,但他们讨论的这些,皆被代容兮听到了耳里,直到那些人走远,新科榜眼?不正是枯草吗?咦,枯草的妹妹,好像叫钟离杏儿来着,到底发生了何事?
  而此时依然顾不上耳听之事,闻着呃,厨房里两口大锅紧盖,却闻不到任何的香味!!嗯,就算是不怎么香的饭菜,对于代容兮此时也是胃口大开。
  四人见桌上摆着两个碟子,碟子中零零散散几颗青菜,另一个碟子上堆叠着两个馒头,
  厨房内一个通体发白的男子正收拾着灶台,将那些框中的菜一一整齐堆在一角,这名手脚麻利且孔武有力,应当就是掌管整个厨房的人了。
  男子面目发白,近似白玉般通透,虽有一丝淡眉,但在他的脸上也是相当明显。
  “您好,我们四人就吃这几颗青菜吗?”代容兮问道。
  “哦,你们来晚了,只剩那些了!”男子冷冷道。
  “米儿”代容兮看了看那些送上来的菜,便向米儿使了个眼色道。
  “那个,您看,能不能让我炒几个菜啊?”米儿恳求道。
  “叫师兄!”通体发白的男子依旧冷冷道。
  “那师兄,您看行吗(●°u°●)」?”
  “不行”没有丝毫的犹豫,男子冷冷说道,说话时,连看都不看几人一眼,就盯着那几匡菜,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嗯”代容兮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日,只能吃馒头了。
  四人只得以围在桌前,拿着那有些冰冷的馒头,还需将其撕开一人分了一半,吃不上热菜,代容兮虽心有不满,但还是啃了下去。
  清儿与米儿自然是无话可说,毕竟这样的日子曾在宫中也是常有的,早就习以为然。
  而金皓月便有些许不乐了,这还是她出场以来,第一次露出此等惊愕不满神情,但她也只是暗暗吸了一口气,紧紧拽着半边有些僵硬的馒头,为了以后的出场,今日她只有忍耐。若以后不能有所收获归去,那就投身拜仙台!!!
  金皓月随即淡然的啃着馒头,这一口下去,馒头竟丝毫不动,她不禁发出感叹,“oh!这咬不动啊?”
  “没有啊”闻言,代容兮便在金皓月注视下硬生生咬下一块,生生证明着无论多么艰难,用牙咬一咬还是能够磕下来的。
  金皓月质疑的咽了咽口水,学着代容兮用力撕咬才掉下那么一小块,嗯,若不是肚子的摧残,这馒头不吃也罢。
  而通体发白的男子在灶台后边,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虽不知这四个人的来历,但她们能够毫无怨言吃下去,也算是习性开始之路已经正式进入轨道了。
  “回去早早休息吧!”代容兮看着桌上仅剩的残渣,有些忧伤的说道。
  四人点头,在四人揉着肚子正准备回房时,一直缓慢清理东西的男子忽然喝道,“且慢!”
  代容兮疑惑转头,只见男子掀开那口锅盖,锅中的滚烫肉沫萝卜汤的香味扑鼻而来,她睁大着双眼,咽了咽口水,难道这是给她们准备的?
  “各位小师妹,还没吃这就要走了吗?”男子拿了四个碗,用勺子舀着汤,随后又打开另一个锅的盖子,虽然又是馒头,但馒头上不断冒着热气,不用摸,就可知道那是软的。
  “不走不走!”代容兮咧嘴笑道,眼睛弯弯如一轮皓月,布满了星辰。
  “真香!”
  “师兄,这是你做的吗?”代容兮端起萝卜汤,只是微微吹了两口,便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在这么寒冷的五月,喝上这么一碗汤,只能是此行值得。
  “当然!”男子语气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冷淡,而是转换为有些得意。
  且萝卜炖的软硬适宜,无比入味,味道清甜,代容兮忍不住赞叹道,“师兄好手艺!”
  男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将那些萝卜汤盛出来后,便开始洗锅,那灿白的手指在黝黑的铁锅上来回擦抹,他的手指的白,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如何坚守厨房阵地,且做出来的菜又是如此的美味。
  “师兄,不知师兄贵姓?”
  “姓死名姽,年方二十有一,从小便在渊离门。”
  从小便在渊离门,比她大了两岁,而京离尤比她大了一岁,那岂不是,“那死师兄,与京离尤一同长大?”
  “离尤五岁便被送去梧桐城了,到四年前才回太白城,不过,也相当于一同长大吧!”说到京离尤,死姽便回忆起小时候,那时候的他也是这般白透,但由于当时只他们年纪一般大,也就相互为玩伴,而那多年两人相隔甚远的时光里,也是偶尔写了书信,但话不多,后来,书信中常常提及的一个名字,让他眉目微蹙。
  “哦!”代容兮点点头,四年前师傅突然离开梧桐城,一直未告诉她去了何处,也是四年后,也就是上个月收到书信,才知他身处何处。
  “你叫代容兮?”死姽问话时,并未看着代容兮,他的目光,始终都落在铁锅中,尽管铁锅已然干干净净,但他还是不停的擦拭着。
  “是!”代容兮笑道,想起今早时在拜仙台,她并未见到过通透发白的人,这死姽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呢?又想起昨日傍晚,那小屁孩若愚,他也是知道她的名字的,难道师傅特意写了信让他们好好照顾她吗?
  不对,如若是好生照顾,那怎么还没进门,便要被追着打呢?
  带着深深的疑问,代容兮问道,“师兄是怎么知道我叫代容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