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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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笑道,有人拾金不昧。
代容兮讶异道,“师傅,辰州总督上奏,有人拾金不昧。”
代容兮又翻开一本奏折,奏折上行云流水的字,一时间让她难以辨认。
“你拿着那朱砂笔,回上一句‘知晓’,这等小事,也要上个奏折,那我岂不是时时刻刻看这些奏折就行了。”
京离尤手中握着朱砂笔,也一脸忧愁,这些奏折禀告紧急事务的又有几个呢?
“杨柳城提督说,您前几日一战各大门派,必定身心乏累,特送上些药材,还望您万福金安。应当写些什么?”
代容兮一脸不可置信,不应当是些要紧事务吗?为何连看了两个,都说些琐事。
“一律回知晓即可”京离尤无奈道,按理来说,这些官员应不予理会他,可无事献殷勤之人实在太多。
代容兮翻阅着这些无用奏折,又看了看堆成山的奏折,“为何下点小雨都要上张奏折呃?”
“待科考完毕,这上奏折一事就该摒弃。”京离尤望着这些奏折,深呼一口气,如若有重要事情也可,但
代容兮手握着朱砂笔,一遍一遍的打开,合上,对那些仅仅几字问好的的奏折,通通回以知晓。遇到些字多,无重要事情的,便写道:事无重点,毫无头绪,汝无事乎?
代容兮将折子举起,感叹道,“何等自恋之人?”
啧啧写道: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翻到些毫无依据,胡乱诬陷的折子时,代容兮便回道:勿聒噪乱视听。
轻叹一口气,感叹道,“看奏折不过此等感觉,真是无趣又伤神。”
“你这下可知我心中无奈?”京离尤也跟着叹口气,眼前的折子赫然写着,皇上可好?
京离尤愤怒回笔,甚好。
代容兮又翻开一奏折,密密麻麻的字,让眼花缭乱,但又不愿因此错过一些重要事务,便小声读了出来。
折子中赫然写下了几百字的故事:前几月,有一个女人,养着一只猪猡,她与丈夫合计,到冬天,猪猡一定长得很壮,可以卖得好价,可以添置衣裳,买年货,过年开销全有了。
有一天,猪猡逃出猪棚,吃掉了隔壁邻居家种的—个南瓜。邻居家的男人脾气很躁,看见猪猡吃掉了南瓜,拿起铁搭,一铁搭就把这头猪砸死了。
养猪的女人发现后,心想,这件事如果被自己的男人知道了,非大吵大闹不可,甚至会大打一通。
打架可是不坏衣衫便坏肉的呀,有时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恶果,还不如瞒了男人。
她把死猪猡拖进猪棚,那猪棚的二道梁上搁着几根木头,她把这几根木头拿了下来,压在死猪身上,就像这只猪猡被上面的木头压下来压死的。男人回来了,她不声不响。
吃饭前,她拎着桶去喂猪,推开猪棚门,马上惊叫起来,男人闻声跑来一看,以为是二道梁上的木头压下来把猪压死了。
女的说:“你快去烧水,等一会褪好毛,杀一杀,腌一腌,过年还可以吃的。”男的信以为真,就去烧水了。
就在这天晚上,隔壁那户人家传来了哭声。养猪的男人和女人跑去一问,那家的男人得了急病,发热抽筋,眼看活不到天亮了,他的女人急得手足无措,只是哭。
养猪的男人和女人二话没说,就摇来一条船,把病人送到镇上去请郎中先生看病。
路上,隔壁的那个女人,难为情地说:“我家男人不好,白天把你们家的猪猡打死了,我们养猪的男人一听,原来自己的猪是被他们打死的,他不愿摇船了。
养猪的女人埋怨道:“你呀,真糊涂!我们与他们是近邻,难免有时候牙齿咬舌头,假如为了一点小事斤斤计较,闹得不可开交,值得吗?
近邻比远亲好,谁都有需要照顾的时候,还是不要计较吃亏便宜,互相友爰为好。
一句话,说得她的男人连连点头,说得邻居夫妻又羞又愧。从此,两家邻居和睦相处。
代容兮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复,但又认为故事饱含道理,写道:此等故事应广而传之,但不应只奏与此,务必嘉赏。
此等云云,代容兮已接近抓耳挠腮,只好放下手中的住煞笔,“师傅,出门透风可好?”
京离尤笔直的坐在椅子上,一个时辰过去了,身子骨也有些蹂倦了,便起身道,“也好。”
两人随即走到雅居外,一阵清新的风吹来,望向远处,好一副春意盎然图。
“容兮可否见到些紧急事务?”
“未曾,倒是见到了一篇故事,说的邻里关系,我想,应当好好褒奖那位女子。”
“那待会我去瞧瞧!”
“师傅可是每日里都处理这些事务?”
“不然?”京离尤伸展手臂,顺着风一道黑光闪现,便将不远处树枝上的一片摇摇欲坠的树叶毁灭粉碎。
“那可真无趣”
前朝皇帝整日里花天酒地,每日沉溺在后宫中,对百姓不闻不问。
“方才见一折子,说师傅您后宫中空无一人,一国之君不可无后,还将他的女儿给推荐上来,且长的肤白貌美,独具一番风味。”
代容兮笑道,师傅如今已是一国之君主,而后宫中却空无一人,是应当有个皇后,管理后宫事宜。
“后宫空空如也,百姓哀声怨气,是哪一个较为重要呢?”京离尤一脸正色,几个月前,百姓生死与他无关,如今身处此位,怎么能漠视民间疾苦呢。
但此话是他心中的借口,眼前之人才是他心中所思,怎敢去招惹其她女子。
“两者并不矛盾啊,师傅若有个贤内助,那么处理国家事务岂不事半功倍?”
京离尤先是望了望远处,心中斗争了片刻,也许,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时刻,但
他侧过身,深情的望着代容兮的双眼,“如若是你,那便是事半功倍,那换作其他人,则是事倍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