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赌气签下离婚协议!
难道她没错么?
“行,要什么条件。”
女人出口扬言要离婚,张辰飞到是安静了下来。
“什么条件也没有,你不是觉着这些年,我吃了你的,喝了你的,现在,我统统还给你。”
江晓从手腕上取下金手链,金戒指,还有金耳环,一股脑儿全都砸向了张辰飞。
张辰飞没有伸手接,那些金手饰便全都从他身上砸到了地面。
张辰飞站在原地许久,像根红甘蔗,江晓见此,冲着他怒火冲天嘶吼“你不是要离么?怎么?不敢了?”
他灭了威风,她到涨了气焰。
张辰飞望着似发疯的女人,痛心疾首道“江晓,是你不对在先,即然,你不顾与丫丫的母女之情,好,我成全你。”
他随便找了纸,写了离婚协议,从兜里拿出红印泥。
片刻后,离婚协议摆在了江晓的面前。
看着红色的印泥,以及眼前起草的离婚协议潦草字迹,江晓打了个寒蝉,哆嗦了两下,话已出口,便成了覆水难收,婚是她要离的,协议是她让写的。
是否,江晓已没有回头路了。
“怎么?不敢签?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么?”
张辰飞出言讥讽。
男人与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说什么离婚,其实堵的不过是嗓子尖的一口气而已。
“我签。”
江晓咬牙,她看了看协议内容,尽管知道自己一无所有,她还是挥笔签下了名字。
张辰飞也签了字,并盖了手印,慢条斯理地折叠着离婚协议。
像是深怕把它弄碎了。
江晓看到他如播放电影里的慢镜头,肺都气炸了。
离婚协议,他竟然如此宝贝,是什么意思啊!看来是早有预谋的,即然不想与她一起过了,强扭的瓜不甜,离了也好
江晓这样想着便出声下逐客令”咱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你可以走了”
“我走”
张辰飞冷笑了声,然后,揣着离婚协议头也不回潇洒离开
见张辰飞走的那样潇洒,干脆,江晓越想越气,扑在枕头上呜呜哭起来
说不爱张辰飞是假的,相处了这么久,纵然没有爱情,也有亲情
在医院养了两天,江晓自己去办理的出院手续,张辰飞不会再出现了,她心里虽有失落,却也不断告诉自己,她已是一个离婚的女人,今后,她的生活,再与张家无关系
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丫丫,孩子不过才七岁,就要与母亲分离,她赚不到钱,她不能要孩子,即便是要了来,不过是多一个人受苦罢了,再说,她身无分文,她是要不到孩子的
张家很喜欢丫丫,绝不可能把孩子给她
人,只有病了的时候,才会显得脆弱,尤其是一个人躺在病床上,那种孤苦伶丁的感觉,是没人能够体会其中的心酸与孤寂痛苦的
静静躺在床上的这两天,江晓想了很多,也看淡了许多
当她拎着行李出现在江家时,江益华与阮玉清震惊了,望了眼她空荡荡的身后
见除了女儿外,再无其他一人,阮玉清着急了,问“张辰飞呢?”
“我给他离了。”
轻淡描写的一句话,仿若在大海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你说什么?”阮玉清大嗓门儿吼得震天响。
“我说,我离婚了。”
江晓不怕死地重复。
“为什么离婚?你分了几套房?丫丫跟谁?”
如果真要离婚,这些事情是阮玉清夫妻比较关注的。
“真离了,没有原因,我净身出户,孩子归张家。”
阮玉清一巴掌拍在了女儿头上。
“你疯啦?”她尖叫着嘶吼。
“你是不是疯了?江晓,你脑子进水了?”
江益华本来很淡定的,听到女儿的话后,也暴跳如雷“江晓,让你大哥找个医生来治治你脑子,你要离可以,可是,你得分点钱啊,不然,你以后的生活要怎么办?”
俩老不是傻子,如果女儿一旦离婚,又没工作,生活的重担肯定会落到她们头上。
“张辰飞与他妈口口声声说我不赚钱,即然不赚钱,是米虫,你怎么好意思要人家的财产,那又不是我赚的。”
“不行。”
阮玉清斩钉截铁冲着女儿咆哮“不行,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我要去找张家,找张辰飞,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阮玉清气坏了,她不同意女儿净身出户。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
“不算,没我们同意,不算的。”
人家俩口子离婚,关你们二老啥事呢。
还她们不同意,签下的离婚协议不算。
真是败给这老俩口了。
“张辰飞已经把协议拿走了,如果我猜得不错,他现在可能在找律师办理离婚手续相关事宜了。”
“他能找律师,你不能?你二嫂就是律师,现在,给你二嫂打电话,赶紧的。”
深怕女儿吃亏,阮玉清主动拔动了顾念的电话,电话通了话,把手机递给了江晓。
“喂,妈,有事?”
电话里传来了顾念的声音。
“喂,二嫂。”
“有事?江……晓。”
原来是江晓找她,顾念略有迟疑。
“你有事吗?”
“有,我与张辰飞离婚了,我签了离婚协议,不知道算不算?”
“离婚协议是草拟的?还是印刷体?”
“他气愤之余草拟的,我不但签了字,还盖了手印。”
顾念松了一口气“没事,草拟的,还要去打印一份出来,双方签字才能存档,所以,他手上的那份可能不算的,你让妈最好赶紧去找一下张辰飞把协议要回来。”
同为女人,顾念理解江晓,夫妻俩个刚刚吵完架,面子放不下。
她就不为难江晓了,只能把这光荣的任务交给婆婆去做。
电话开的是免提,顾念的话阮玉清全听到了。
“行,我马上就去。”
阮玉清挂了电话,还不时骂了江晓两句,拿着电话就冲出了门,十万火急的。
不,比救人救火还要急上千万分,这毕竟关系着女儿的前程与终身的幸福。
她不敢想象,江晓离开了张家,会成什么样子。
她这片老心脏可经不住吓。
阮玉清急吼吼跑到张家,没见着张辰飞,到是见上了肖玉珍,肖玉珍正在给丫丫做饭,孩子趴在小课桌上,正在埋头写着生字。
“你来干嘛?”
肖玉珍问不速之客。
阮玉清不太搭理她,几间屋子找遍了,没看到张辰飞半点人影,她才来到客厅问“辰飞呢?出去了吗?”
“你找他干嘛?”肖玉珍撇撇嘴,不太情愿地回问。
“有事,他到底去哪儿了?”
肖玉珍冷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闺女签下离婚协议了,听辰飞说,她自愿净身出户,即然她们都离婚了,你又来找他做什么呢。”
“只是签了离婚协议,所有手续还没办呢,也不算真正离婚,亲家,你这样说,是不是太过份了一点啊?丫丫这么小,也是你的亲孙女儿,你难道希望她从小就没妈妈,或者被后妈虐待欺负吗?”
肖玉珍笑了笑,表情极怪“你女儿是她亲妈不错,可惜,还不如人家后妈呢,后妈还知道她饿了给她做饭,你女儿出去打麻将,能打上三天三夜不回家,还好意思来找辰飞,是我呀,早撞墙撞死了。”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我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阮玉清被气得一张老脸红黄青蓝紫各种颜色全来了遍。
“你养了个好闺女啊!以赌为生,难道是你江家家教?”
“要这样说,我还得这样还你,我女儿在家时,可是从不沾染赌博风气的,为什么到你们张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还想找你们张家说理呢。”
“强词夺理。”肖玉珍脸红脖子嘶吼。
“滚,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出去。”肖玉珍不想与她理论,直接赶人。
“行,我不找你,我找你儿子去,想欺负我女儿,门儿都没有。”
阮玉清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江晓理亏,不能再与肖玉珍理论,重要的是,她怕把关系搞得更僵。
阮玉清去了张辰飞公司,也没找到人,只好悻悻然回家。
江晓到是出去了,不在家里,阮玉清找老伴儿撒气“都是你教养出的好女儿。”
江益华的脸如落叶秋风黑了“不是你教的?不是你生的?”
“我一个人能生得出来吗?”阮玉清也不怕别人会笑话,想也未想就回击。
江晓居然不见了,两天两夜不曾回来,起初,阮玉清不在乎,后来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她就出去寻找了,没找到人,她又去了张家,这次见到张辰飞了。
问她来做什么,她说明了来意,张辰飞无动于衷,坐在饭厅里径直扒着饭。
任前丈母娘站在自己面前,不理不睬。
“辰飞,你与江晓的离婚手续还没办下来,她也还是你的妻子,如果她出了问题,可就不好办了?”
“她不是回你们家去了么?”这个问题扔给了江家。
人即然回去了,就不能来找他要人。
“是回去了,可是,她消失了啊!”
阮玉清吞咽了口口水,艰难地回。
她从来没怕过任何一个人,与邻居吵架时,她全占上风了,她那张嘴能叭叭叭把人家骂得狗血喷头。
可是,张辰飞不是别人,是她女儿江晓的衣食父母,如果她把他得罪了,那么,江晓那个麻烦精就得一直赖在江家不走了。
儿女才长大不久,她还没享几天清福,江益华又在那里闹,好不容易,江益华不闹了,现在,江晓又出来闹腾,阮玉清哀叹自己命苦。
“这事,你找不着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与江晓串通起来骗我的,你还是回去吧!免得大家都难堪,回去告诉江晓,离婚事宜我全部准备好了,就等与她约个时间去民政局签字了。”
“我没串通啊!我干嘛要串通江晓害你,你与江晓一日不离,就还是我的好女婿。”
“别……什么好女婿的,我听着别扭,我也从来不屑当,你们江家的女婿不好当,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赖在这儿说些没用的话,我得赶紧找江辰江宇俩兄弟去女儿,不然,女儿出事了要怎么办?”
“你……”阮玉清咬牙,瞪眼“你在诅咒我女儿?还是,你知道她的下落?”
“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
丈母娘有多难缠,张辰飞是领教过的。
她能够给人家对骂过三天三夜不死不休。
“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我给你说,我不会去找她的,我得有一点志气。”
张辰飞的话说得特别坚决。
阮玉清离开张家时,还在张家门口啐了口痰。
为了见到李筝,顾念已经在别墅门口守候一天一夜了,可是,说也奇怪,顾念明明知道人在里面,就是不见人家现身出来。
人总得要吃喝拉撒,总得要买菜做饭,总得有需求吧!
见一男一女,两抹人影从里面出来,顾念赶紧躲到一株大树下,刻意压低了帽沿,脸上戴着黑色口罩,露出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
那两个人在用英语交谈,顾念上过高中,更读过大学,知道她们在谈些什么内容,全是肉麻到绝顶的情话。
这两个人是情侣。
只是,女人的侧脸,好像是周博士交给她的。
划开手机屏幕,屏幕上显示的一张女人脸,瓜子脸,桃花眼,棱角分明的嫣红嘴唇,穿着打扮十分洋气,头发像黄色的卷卷方便面,披散在脑后,更衬得她皮肤娇嫩白皙。
是李筝,漂亮的九零后小美女,与她暖昧拥抱的,是一枚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男人大约三十来岁,个子足足高出她一个头。
男人四处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低下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俩人在幽静的暗夜里,尽情地法式热吻。
咔嚓,咔嚓,连闪了好几张,角度刚刚好,正好能看清楚李筝与男人的侧颜。
有了这个证据,不怕李筝不妥协离婚,顾念轻手轻脚从树下抽身,走上了隔壁国道上停靠的一辆白色小车,她自己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