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买卖军马
“这位客官想要买马，找我就对了。不知您想要的是什么样的马？”
呃，子书凌还真不知道马还有什么区别，但依旧面无异色，开口道：
“耐力强，速度快。”
迟疑了一下，又接上一句，
“要好看的。”
店小二心上一喜，以为这位大人是想给自己配马，虽然也没错就是了。
“这位大人想要的可是军马？”
并不懂军马和普通马的区别，但是应该质量会好上一些。
“如果有，那自然好。”
以为接到一笔大生意的店小二更加热情，
“大人稍等。”
只见店小二上楼，大概是找掌柜说了什么，下来时已经换了一件衣服，殷情地带子书凌离开客栈。
白鸽？
这客栈也不是什么普通客栈。
普通客栈会知道，会敢买卖军马？
子书凌抬头，视线一直跟着那道白影，值得看不见为止。而前面的人带他到了一家深巷里的房屋。
房屋不大，也不怎么干净，木地板、木墙上隐隐约约的青褐色，大概是受潮发霉了，屋角的桌子上有一根躺着的蜡烛。看上去偏荒废，但是灰尘却不是很多。
此时的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就站在屋子中间，衣冠整齐但是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好布料。
“大人要买马是吗？”
子书凌轻点头，那个人走到小二身边，手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了什么递给他，小二转身即走，那人才继续向子书凌笑道：
“接下来由我带大人去挑马。”
战马一般是在边疆地区，但是养战马的地方却不是。
安静的跟在那人的身后，徒步行走了三个小时左右，才到了养马的马场。
守门的人似乎和他很熟，只是略略扫了一眼他们，便直接放过去。
这种地方真的会有好马吗？
子书凌心中不可抑制地冒出这个想法。
松散的管理，随意买卖的战马，能有多严格的养育？
走在前面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他的疑惑，习以为常地转过头，笑着解释道：
“这里养的马自然不行，可若是外地买进的呢！”
名义上为军队提供战马的马场，实则是私扣军马，私下底买卖，而真正提供的马，好不到哪去。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未必不知道，只是默认了。重文抑武的时代，那位可能恨不得不养军队才好。
外地买的……来自草原的马！
倒是有点感兴趣了。
领路人真的带着他走到了马场深处额外圈出来的地方！地方大但是马很少，一眼看过去不过十指之数，子书凌一下就看上了一匹白马。
马对毛色的敏感导致这些马中唯一的一匹白马遭到了孤立，白马也就安安静静地低着头啃草，十分悠然。子书凌眼睛一亮，
“就它了。”
跟着他的人眼中带着为难，小心地建议道：
“这匹马桀骜难训，不好指挥，不让人靠近，大人不如换一匹？”
“这样啊……难怪这么好看还没被挑走。”
子书凌低声道，旁边的人没有听清，也没有发问。子书凌一向佛系，不以为然道：
“试一下，万一我和它有缘呢？”
实在是这里就这匹最好看。
旁边的人没有说话，看着子书凌慢慢朝马走过去。马的反应倒也有意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不慌不忙地低头啃草。直到子书凌走到他身边，都没什么特殊反应。
真好。
子书凌唇角微勾，试探性地伸出手，轻抚上马的鬃毛，也就是这时候，他才发现，白马的鬃毛并不是白色的，而是带着极浅的金红色，有点奇异，但是不违和。
得到一匹中意的马，尽管没有经过训练，但仍旧让他心情好了很多，付过款后，便准备前往怪事发生的小山村。
“那匹马呢？”
子书凌刚走不久，一个人急匆匆地过来，脸色难看。
“刚刚，刚刚卖出去……”
招待子书凌的那位呐呐地开口，似乎，那是不能卖的？
“这是一位大人指明要看的，怎么卖出去了！该死的！这下坏事了！”
此时刚上路的子书凌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的他在思考另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