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5章 了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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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感悟星辰树，质疑世界真实性的时候，曾经产生过这样的念头。
只是那想法过于恐怖，又像是触及到了什么，头痛欲裂，随即陷入昏迷。
男子道：“这个世界，就存在那种能量。
确切的说，荒原就是那种力量。
那里真正意义的掌控法则，而不是受法则掌控。
那里能随意的改变法则、操纵法则，甚至是按照意愿开劈出全新的法则。
比如，改变物质的本质。
血肉和岩石，随意改变；天穹和海洋，随意改变；生存和死亡，血肉和灵魂，空间和时间等等，都能按照意愿随意转换。
这是一种更高级的能量。
这是一种完全超越了我们想象、有悖我们认知的力量。
荒原的法则，就是让闯进来的任何物质，都变成这里的星兽，受到这里的控制。”
姜毅微微张嘴，眼眸里的星光剧烈闪烁。
男子道：“你不理解，你很震惊，你甚至在怀疑我说的真实性。
但是，这就是事实。
我们用了数千年的时间，发现并印证了这个秘密。
之后又用了上万年的时间，追寻这股能量。
但是……我们发现了更恐怖的秘密，也就是宇宙的真实面貌。”
男子说到这里，神情明显暗淡，不再说下去了。
这些，已经够震撼了。
姜毅神情恍惚，意识里天旋地转。
他当时质疑的就是这个，但比起男子说的话，所能想象的仅仅是冰山一角。
星球是掌控法则，实际是被法则束缚？
更高级的能量，主宰之上的层面，则是真正的操纵法则，改变法则，开劈新法则，让所有的东西都随着意志而变化？
这是什么？
这岂不是，真正意义的超然！真正意义的造物主！男子给了姜毅足够的时间消化，才道：“我告诉你了世界的秘密，是让你接受现实，不要再胡乱质疑。
既然都来到这里了，想回归宇宙是不可能了。
从今往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不要再无所畏惧。”
姜毅涣散的瞳孔逐渐恢复了焦距：“无妄主宰，追逐到那股能量了吗？”
男子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更恐怖的秘密是什么？”
“你已经来了这里，就不需要再关注宇宙了。
做星球其实很累的，既然变成了血肉之躯，就好好享受一下这里的生活。
现在，该你告诉我，苍天星域能进主宰的原因了。”
他们其实并不是很在乎，只是对宇宙故乡还有着些许的留恋，想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而这些年里，最让他们好奇的就是同时诞生两个主宰星域。
姜毅迟疑了会儿，道：“我是一颗天帝级星球的分身。”
“我们看出来了。”
“那颗天帝级星球，叫泰皇天。
苍天主宰，就是从泰皇天分裂出去的。”
“你等等！天帝级星球，分裂出的星球，变成了主宰？”
男人很无奈，这不是信口胡诌吗？
都是家乡来的，至于这样吗？
他可是天帝级星球，能不知道天帝级星球和主宰星球间的差别吗？
这家伙竟然能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我说的是实情，我更没必要用这种看似荒唐的事情来欺骗你们。”
姜毅深深吸了口气，彻底的恢复了清醒。
“你想知道原因吗？
让我见见无妄主宰。”
“无妄主宰沉睡十万年了，这次是我感知到了你的出现，把你引到了这里。
你，可以直接跟我说。”
“你说的秘密，震惊到了我，我说的秘密，同样能震惊到你。
但这样的秘密，你自己消化不了，我希望能见无妄主宰。”
“我说了，无妄主宰沉睡了。”
“是吗？
这场席卷汪洋的星纹暴动，是你七阶星兽能营造出来的？
无妄主宰就在里面，我有秘密，想跟他当面谈。
如果说完之后，让她失望了，我随便处置。”
姜毅扬头，迎着男子深邃的目光。
他还是很难接受这种颠覆认知的能量，但他经历了从苍生到星球的蜕变，经历了从荒原到宇宙的开拓，适应能力非常强，也努力在适应了。
不管这里是幻境，还是真实世界，他来这里的目的都不会变。
哪怕更艰难了，他都不能放弃。
母星，在宇宙里等着他呢。
天后、安然，亲人朋友，都在那里等着他。
“让他进来。”
石殿里传出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男人屈身领命，抬手推开了沉重的殿门：“请吧。”
姜毅踩着星纹石板，走进了昏暗的大殿。
殿宇恢宏，但是很空旷。
一座石棺静静地悬浮在半空，里面流淌着清澈的星光，像是一片星海，孕育着恐怖的生灵。
在石棺左右，各耸立着一座石像。
随着表层的龟裂，露出了大半的模样。
都是英武挺拔的身躯，一个是骷髅模样，手里缠着漆黑的锁链，一个身披重型铠甲，手里提着夸张的重锤。
他们都缓缓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向了走来的姜毅。
姜毅看着石棺，里面应该就是无妄主宰了。
第一个硬闯荒原的主宰，也是唯一一个闯荡荒原的主宰。
虽然留下了无尽的悲情和唏嘘，但那种直面未知，且用于迎战未知的勇气，却是让人钦佩。
“这个故事，有点长，但你们沉睡这么久，不在乎时间，请听我慢慢的聊。”
姜毅首先介绍了自己，然后介绍了自己星球的发展过程，随后介绍起了杀天之战，以及对宇宙的探索。
然后，讲到了苍天。
石棺里的无妄主宰和外面三位天帝，都是耐心的听着，没有发表意见。
他们对姜毅‘以人战天’的丰功伟绩没有兴趣，对姜毅拯救星球的大爱无疆也不在乎，他们等待的是那颗苍天的蜕变。
姜毅继续说着：“苍天没有从宇宙树得到机缘，就不可能有蜕变主宰的可能，更何况还能不断凝聚出混沌海洋，激发出开天辟地的星球演变。
但事实上，他确实做到了。
究其原因，只能是孕育他的母星很特殊。
母星不只是天帝级星球，而是有着主宰级的潜力。”
姜毅回想当初迎战诡秘长子的场面：“我在宇宙树外遭遇诡秘长子的袭击，诡秘能量侵袭万道法则，险些让我毁灭。
但就在诡秘长子侵袭岁月长河的时候，触及到了岁月古河。
古河给我呈现了我诞生的画面。
一片虚无里，飘来了无数的星球碎片，形成了直径十多亿里的陨石圈。
随着岁月的延续，陨石群里的混沌能量全部向着中部积聚，出现了混沌海。
再然后……宇宙树出现了，留下了什么，也引发了混沌海的蜕变，变成了一颗星球。
当画面消散，岁月古海释放出了极其恐怖的能量，不仅摧毁了天轮眼，也重塑了完整的万道法则。
比之前更强大，仿佛让我有了蜕变主宰的潜力。
岁月古河释放的恐怖能量分为两类，一类是重塑了我的万道法则，一类则承载着恐怖的怨念和毁灭意志转入地狱，让地狱空间变成了地狱世界，还是天帝级的地狱世界。”
三位天帝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都转向了姜毅，深邃的眼眸里星光闪烁，紧紧地盯着他。
石棺里的无妄主宰坐了起来，是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浑身星光澎湃，扭曲着真实的轮廓，也掩盖着模样。
她坐在石棺里，看向了姜毅。
姜毅道：“宇宙树事件结束后，我前往荒原避难，却不想在那里触及到了某种能量。
生命世界里，万道法则带给我忌惮和恐惧，不让我前往荒原。
地狱世界里，怨念沸腾，催动我前往荒原。
荒原甚至再次给我呈现了母星成型的画面，更详细更清晰。
像是上一次宇宙覆灭后，由宇宙树搜集了所有星球的碎片，堆积到了那片荒凉的黑暗地带。
那些碎片里弥漫着星球崩塌留下的混沌之气、万道之力，也沾染着星球毁灭的怨念和无尽生灵的鲜血。
所以，我的诞生，不仅拥有着上一轮宇宙所有星域的能量，也有着所有星域的怨念。
我不知道我跟荒原之间存在什么联系，但我知道我的诞生跟荒原有关，所以……我释放了大帝级分身，前往荒原，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