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8章 抉择

  诛天神殿其他三位圣皇秦世武、栾霆、方崇华已经在内殿区第一幅殿等着向晚晴了。
  向晚晴来到副殿后，直接便展示了三颗记忆晶石的画面。
  秦世武他们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他们之前还在推测，姜毅是否会从光明神殿的俘虏里得知帝约的秘密，没想到姜毅他们早在天柱山之战结束后就知道了。
  向晚晴道：“我们知道帝约的内容，但我们实在猜不透，你们至尊皇道是基于什么样的想法，做出了这样丧心病狂的决定。
  至尊皇道三万年的守护信念，就这样毁在了你们手上。
  你们如何面对苍玄众生，你们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我今天不是来评判你们的，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们知道帝约内容了，但我们不愿意公开，这虽然能羞辱你们，也会让苍玄亿万苍生的信念崩塌。”
  秦世武他们脸色阴沉的难看，很不适应这种被人审判的感觉，但帝族密约确实是他们的耻辱。
  他们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样的地步，否则无论如何都不会跟帝族交易。
  向晚晴道：“光明神殿已经覆灭，苍玄只剩诛天神殿和赤天神朝两个至尊皇道在坚持，虽然你们还是比我们更强，但你们想要毁灭我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三年之后，帝族入侵也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你们如果跟我们持续死磕，最后的下场必然是两败俱伤，等到帝族入侵的那天，谁来守护苍玄？
  到那时候，帝族密约肯定昭告天下，你们如何面对苍玄民众的绝望的哭喊。”
  “直接说你来的目的！”
  秦世武眉头紧锁，神情冷肃。
  他们在光明神殿覆灭后就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想要在三年之内彻底解决姜毅已经不现实了，这也意味着帝族入侵不可避免，这让他们痛苦焦躁，却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我今天过来，是因为你们诛天神殿的列祖列宗两万多年来对苍玄的守护，也是不愿意看到苍玄民众对至尊皇道彻底失去信心，所以给你们提出两个选择。
  第一个，不要再一错再错，及时悔悟，继续做回苍玄的守护者。
  从今天开始，诛天神殿跟我们联手，共同应付这场即将爆发的苍玄危机。”
  向晚晴刚说完就察觉到四位圣皇突然凌厉的眼神，补充道：“我说的联手，是合作！没有谁是谁的附属，只是结盟性的合作！如果最后苍玄度过危机，姜毅在登天桥称帝，你们诛天神殿仍然是苍玄的守护者，绝不会受到任何限制和打压。
  第二个，你们可以不跟我们合作，但不要再阻止我们整顿苍玄！从今天开始，诛天神殿保持绝对的中立姿态，留在中域南部休养生息，坐看我们铲除威胁，布局防御。
  等三年后危机爆发，帝族入侵，你们再用你们的方式，迎战强敌，守护苍玄。”
  向晚晴说完，观察起四位圣皇的神情，等待着他们的决定。
  秦世武他们眉头紧锁，交换目光后，继续沉默着。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姜毅合作，也不可能跟姜毅合作，但第二个提议引起了他们的考虑。
  他们的原则是守护苍玄，只要能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就无愧于心。
  如果他们倾尽全力的守护苍玄，苍玄众生应该会原谅他们一时糊涂签下的条约，姜毅更不敢轻易铲除他们。
  向晚晴道：“我们很希望能跟你们诛天神殿合作，这样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用最小的代价整顿苍玄，也能空出更多时间发展和布置，应付那场危机。
  但姜毅知道你们有顾虑，所以希望你们能慎重考虑第二个条件。
  只要你们能在三年之内保持中立，并在三年后迎击入侵的强敌，我们就会给予诛天神殿足够的尊重，也会在必要的时候，给你们提供资源和协助。
  姜毅还说，帝族既然能在当时的情况下提出要进苍玄的要求，其实是预谋已久的。
  他们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忌惮苍玄，也想要借此入侵的机会，试探曾经的苍玄帝君在祖地布置的禁制还剩多少余威。
  所以即便没有这次帝族密约，他们也会用其他方式挑衅苍玄，即便不是在现在，也会是在几百年，或者几千年后。
  我们面对这样的危机，其实是历史给我们的考验。
  我们可以有各种愤怒和抵触，但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否则，连我们都退缩了，这片众生祖地就真的没希望了。”
  向晚晴很好地把控着分寸，并没有上来就趾高气扬的指责和逼迫，而是循循善诱，给足诛天神殿颜面，甚至是宽慰。
  果不其然，秦世武他们的脸色稍稍好看了那么一点。
  帝约真的是他们的耻辱，也是绝不愿意面对的难堪局面，但向晚晴说到会给他们尊重，还提到帝族入侵跟帝约没有太直接关系，这几方面让他们心情好了很多。
  不过在这时候，向晚晴瞅准机会话锋一转：“如果你们偏执的要跟我们为敌，自认为你们必须要铲除我们才能守护苍玄，那我们只能向你们和赤天神朝宣战，而且血战到底，绝不退缩。
  虽说我们现在看起来好像不如你们，但你们连我们的踪影都找不到，只能被动等着我们的出击。
  我们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变得更强，强到能在短短一天之内，彻底覆灭你们诛天神殿。
  这不是嚣张的大话，而是事实。
  别忘了，我们还有修罗留在地狱，我们还有通天塔能进天启战场搜集资源。”
  一阵沉默后，第一圣皇秦世武道：“恕我直言，苍玄即将面临的是八洲十三海，是天下百族的入侵，别说是我们配合你们，就算是赤天神朝再配合你们，苍玄最后的局面也……”“这是你们制造的乱局，你们应该负责到底！不管有多难！”
  “如果姜毅不改变前世策略，非要搞什么重整苍玄，苍玄也沦落不到现在的地步！”
  “姜毅前世的合纵连横，既稳固了苍玄局面，又走上了登天桥，有希望带领苍玄重回巅峰，结果呢？
  是你们害死了他！姜毅今生改变策略，是要清理威胁，再上登天桥，结果呢？
  你们罔顾尊严，签订帝族密约，放弃了他，更放弃了苍玄！！”
  向晚晴针锋相对，却明白不宜过度刺激，接着道：“谁都不想看到现在的局面，但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就要共同面对，因为我们都没有退路。
  我不否认你们至尊皇道世世代代做出的努力，但是帝族密约确实是你们签订的，你们如果还敬畏先祖，还心念苍玄，就应该做出努力。”
  栾霆道：“解决现在麻烦的最直接办法就是姜毅自杀！然后拆解炽天界，重塑两个至尊皇道，跟我们共同守护苍玄！”
  向晚晴凌厉反击：“姜毅这次死了，苍玄往后千年，甚至是万年，谁还能登天证道，称帝镇八洲。
  如果没有，帝族入侵早晚都会发生，到那时候，谁来抵御！！如果有第二个姜毅，你们肯定还是会打压围剿！”
  栾霆还要反驳，却被秦世武阻拦，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姜毅真的平定了苍玄，如何应付帝族入侵？
  虽然八方帝君不会轻易出手，但那些神族都有真神坐镇，只需要各派一两个，就是超过十神之数，就凭你们，扛得住吗？”
  “只要能在最短时间里稳住苍玄，我们就有希望塑造更多新神。”
  “你这话，自己信吗？”
  “我们有姜毅和天后，我们有不灭天凰，我们更有洪荒天龙、玄武，我们还有修罗！！此外我们还有洪荒祖麒麟、鲲鹏、腾蛇、金乌那些位列十二妖祖的超级妖兽，也都有成神潜力！只要时间足够，资源足够，我们就能塑造更多新神，联手迎战八洲十三海。”
  “你说得轻巧，时间足够、资源足够，我们也能造神！！”
  秦世武当场斥责，心里却泛起阵阵浪涛，洪荒天龙、玄武？
  还有洪荒祖麒麟和鲲鹏那些妖祖？
  “我们有办法，天启猎神！！只要苍玄稳定，姜毅就能通过通天塔随意出入天启战场，猎杀皇道，猎杀神魔，用天启资源，创造苍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