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话 我们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所以,你们都是住客店的时候,被带到这里来的?!”我忙问。
  看到他们接二连三的确定了这个线索以后,我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你们,有没有遇见其他人?!”我说。
  “还没有,我们到了这里,就只有遇见你了。”晗殷说,“怎么?还有其他人?”
  “和我一起投宿于客店的,还有我的家人。”难道,他们在前面?!云瑛,萧珏,毓儿,里翀,红玉,钟离瑾难道
  我顾不得其他,便拔腿向反方向寻去,果真是一条绵延不绝的小路,仿佛在山的肚子里穿行,穿过一座座山相连之处,然后很快,我就找到了一个院子该不会,他们真的也被关在这里了吧?!我们遇上黑店了?
  那不会啊,如果是遇上黑店的话,无非是为了财物粮食,我们随身所带的干粮不多,但是里翀、毓儿身手了得,钟离瑾也有些本事的,不可能毫无防备就全都中招了。我冲进院子,一把推开了门,屋子里却什么都没有
  我翻找了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出任何可能,但是
  “这不是,这不是阿远的”
  院子外面,他们才追过来。
  我失魂落魄地从屋子里出来,一无所获。我没有找到我想找的任何人。但我却听到他们好像提到了什么人,“什么?”
  “这里,这里是之前阿远醒来的地方。”明云说。“阿远就是第一个在这里醒来的人。”
  明云指着人群里的一个男子说道。
  “阿远?”我问。
  他点头,向周围检查了一下,然后在院子的木栅栏上找到一个痕迹,“没错,这是我刻的,我醒来之后,就在附近找了找,那边也是一个大坑,有水源,周围却没有能逃出去的地方,我顺着小路往一边走,想看看到底能到什么地方,然后就找到了四子。”
  “四子?”
  被称为四子的,是一个又黑又瘦,个子不高的男人。他站出来说,“对,阿远找来的时候,我俩还打了一架,我以为是他把我关到这个鬼地方的,他以为是我把他关到这个鬼地方的。可是我们打累了,也闹明白了,就再往前走,然后,就找到了伯奚。”
  叫伯奚的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举手投足间都和乡野里生活的人颇有不同。
  他是第三个被发现在这里的人。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相互之间一商量,就想着先回到阿远醒来的地方,他们稍微确认了一下环境,因为一个连着一个,很难确定在这里到底有多少像是这样的院子,是否还有其他人也别关在了各个地方,或者,这可能就是一个迷宫一样的地方。为了弄清楚,阿远在自己醒来的院子上,做了记号,所以当我顺着小路找到我醒来院子的下一个地方时,就真的绕回到了阿远醒来的地方。
  我听到他们已经乱了方寸,一个大圈绕下来,竟绕回来了原地,这说明,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小路,并没有能够帮助我们离开这里的
  “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这里根本出不去吗?”明云吓坏了,“为什么要把我们抓到这里来?这是什么地方”
  她和晗殷已经认识一天了,自然是比较熟一些,两个人挨在一起,明云紧紧抓着晗殷的手臂,生怕再走散了似的。
  “别慌。”晗殷劝她,仰着头往上看,“看来现在想要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就只有从上面爬出去了。”
  “可是这么高,怎么怕,你看看这周围,这比直上直下还爬。”四子说。
  没错,这个山洞更像是一个内凹的,山壁形成一个弧度,人根本没有办法正常爬上去。我说,“既然把我们关在这里的人有办法带着我们进来,说明肯定有路,大家先别着急,我们好好想想,先把自己记得的路标注下来,把我们每一个人发现的有关周围环境的,我们绘制下来,弄个地图,先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再找出路。”
  我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一个大圈绕下来,这里没有其他人了,阿远是第一个,我是最后一个,然后发现我的地方,就串到了阿远醒来的地方。这么说来,被掳到这里来的,只有我,云瑛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可能他们还在客店,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除了我之外,这里还有晗殷、明云两个女人,阿远、四子、伯奚等三个男人,这就是九个人,九个人九个院子,一个连着一个,每个都像是这样,在山腹之中。仰头看去,能看到天,旁边的石壁陡峭,足有二三十米之高,除非长着翅膀,否则正常人是出不去的。那我们是怎么被关到这里来的呢?
  “你们被掳来这里之前,相互之间都不认识吗?”我很好奇,把我们掳到这里来的人,是什么目的,总不能是兴趣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看了良久确认,最终都是摇头,结果在被掳到这个鬼地方之前谁也不认识谁。这就麻烦了
  我们几个,有男有女,身高、样貌、性别、胖瘦都不一样,凶手掳人是按照什么标准呢?总不能是见一个掳一个吧,否则怎么解释刚刚好九处九个人呢?
  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把我们关在这里的?
  不可能从上面掉个绳子下来吧。
  这里面,一定有通往外面的小路,只是我们都还没有发现。
  “”阿远突然特别沮丧,他被关在这里最久,显然心态已经快要崩了。
  “阿远,你先别着急,总会找到办法出去的。”晗殷劝他。
  “出去?!怎么出去,这里我们都找遍了,哪有能出去的路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家里还一个病重的老母亲,真不知道,我被关在这里的几日,我那母亲我那母亲”阿远说着,抹起了眼泪。
  我能够理解他,他有着挂念的人,况且他母亲病重,随时都可能离他而去。现在只要想到,他不在的时候,他母亲无助病死的样子,他心里就一点都沉不住气了。
  “那有什么办法嘛,现在又出不去。”黑子说。“我是没什么惦记的人,我爹娘早死了,就一个哥哥,嫌我没出息不愿意认我,成了家以后就撇开我了,反正我出去出不去的,都是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