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 国家机器
李用九没有立即进入车厢，而在窗子边上拿了本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杂志随意翻开，暗中却将眼睛的望远模式打开，将两位盯梢的老熟人位置摸了个门清。
“嘿，又是一前一后，这也太没新意了！”李用九暗暗一笑，同时也觉得这两人分开监视，或许更利于自己行事。
李用九心里有了数，便也不装模作样的看杂志了，进了车厢和那男子拉起了家常。那男子落落大方，也很健谈。了解后，得知男子姓何，在虞省做卫浴经销，这次来首都，主要是和总公司谈来年续约的事情。李用九则把自己讲成是一个大学生，这次回老家看看父母。
于是，李用九称何姓男子为何经理，而何经理则称李用九为李同学。
李同学喜欢和不同的人聊天，也总在不同对象的聊天中慢慢学习与积累。所以好学习的李用九开始向何经理询问商业之道。
何经理口若悬河的讲道，“这做生意说到底还是做人！做人会做了，生意自然来了。所以我们生意人讲究第一条，和气生财！大家和和气气的，人脉有了，人缘也有了，这财，不就来了吗？
“其次，也和做人一样，不能太高调！俗话说，枪打出头鸟，你高调有什么用，一枪打掉。低调做人，低调发财，这才是王道。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心态要正。要明白，钱是永远赚不完的。说白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赚那么多的钱有个什么用！呵呵，你还年轻，对你说这些有些为时过早了！”
李同学摇了摇头道，“赚钱倒没什么好问的，我倒是想知道，钱赚到了，花钱应该怎么花！”
何经理很是一愣，笑道，“你的问题倒是真……特别！”
李同学很无奈的道，“我知道我以后肯定会有很多很多钱，多到一定程度，花钱必然也是一件麻烦事。”
听了这话，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女子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打趣道，“你如果不知道怎么花，可以交给我，我帮你花！”
何经理也当对方说了一个冷笑话，起哄道，“对，找女人给你花，女人花钱那是我们男人难以想象的……”
有了花钱这个共同话题，三人算是聊上了，聊着聊着，李用九发现这貌不惊人的何经理真是一个人才，嘴巴皮子上下一磕，活的能讲成死的，死的能说成飞的，把自诩能说会道的李用九也给比了下去。到后来，何经理的身影越发高大魁梧，而李同学越发青涩稚嫩起来。那个姓顾的小姐立马分辨出二人优劣，和何经理越聊越是来劲，越说越是投机，可怜小李同学最后连句话也插不上。
到中午时，何经理大方的邀请三人前往餐车用餐。厚脸皮的李用九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当了个大灯泡，心安理得的点了好几个大菜。何经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还多要了几份新鲜的水果汁。
三人吃的大饱，何经理和顾小姐却并没有想回去的意思，李用九这回不碍人好事了，自回车厢休息。大约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何经理和顾小姐也回来了，只是神情明显密切许多，有时候还有了些稍微的肢体接触。
李用九只得暗地里骂了一句，奸夫淫妇！
然后一个下午两人奸情越发火热，先是淫妇给奸夫看手相，再是奸夫给淫妇摸骨算命，再后来，几乎把李用九当成了透明，就差没天雷勾地火了！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九点关灯，李用九便想着先睡一觉，到晚上十二点钟的时候好有精力办事。正迷迷糊糊间，听到一种麻麻酥酥的声音，然后声音渐大，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李用九眼睛豁然睁开，发现那奸夫淫妇不知何时居然光着身子滚到了一张床上去了！但软卧的床毕竟太小，两人虽然上下相叠，但总是掩不住的春光外露。
那浑圆的丰满，修长的白腻，以及……以及迷离的媚笑！
女人冲李用九一笑，一只纤细的手冲其勾了勾手指！
李用九立即有了反应，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厢门，冲了出去！逃到车厢连接部分抽烟区，李用九点燃了支烟，烟抽完，又点燃一支，两根烟抽完，心情也便淡定下来，不由暗骂自己没用，不就是个活春宫吗？有什么大不了！至于我李用九的第一次，那可不是谁都能拿得走的！
于是，第一次见识人生荒糜的李用九重新洒脱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时间，居然十一点五十二分了！
还有八分钟，八分钟后，自己要做的事情就会比较多了！李用九听着列车有节奏的哐当声响，暗暗道。
八分钟很快过去了！
“叮！宿主申请的心灵探测仪已就位，是否赋予！”
“赋予！”李用九无喜无怒，无悲无欢。
“叮！赋予成功！心灵探测仪每日消耗宿主5生命值！”
“……要了老命了！”李用九吓了一跳，事先可没讲这心灵探测仪消耗如此巨大啊！
“叮！人工智能提示，宿主是否花费两个生命值查看相关使用说明！”
“查看！”李用九毫不犹豫。
“叮！心灵探测仪为辅助仪器，功能如下，一，可探测方圆两米之内的敌对意识。如需范围加强可用生命基数进行购兑。二，可催眠方圆两米之内的任何人类。范围和人数的增加也可使用生命基数进行购兑。三，可短暂控制人类思维及行动，仅限一人，但时间长短可用生命基数购兑。”
李用九有了想哭的冲动，这玩意儿虽然消耗巨大，但真太他妈逆天了！
“叮！系统感受到宿主几乎膜拜的感情，系统深表满意，特奖励生命基数500，以资鼓励！”
“这样也行！”李用九苦笑不得，自己拼死拼活的做任务赚生命基数，还不如自己拍句马屁来得多。看来这系统的马屁以后得多拍拍才行！
“智能哥哥，这说明书是看了，但操作上还是有点问题，比如说这价钱，怎么样才更省？”
“叮！人工智能提示，可使用催眠效果。催眠效果虽不及人体控制，但是却能让宿主以问答的形式得到所有无误信息。并且，催眠失效以后，被催眠者并不会有任何察觉！催眠一次，限时十分钟，花费生命基数50。每加一分钟，消费10个生命基数！”
李用九又问，“隔着东西能不能进行催眠？”
“叮！人工智能答复，心灵探测仪进行催眠无惧任何物体阻隔。提示，除磁场能量体除外！”
李用九虽然不知道磁场能量体是个什么鬼东西，但肯定不是列车上的这扇薄薄车厢门。
“叮！人工智能建议，可将望远镜进化成夜视望远镜。10个生命基数。”
李用九对十个生命基数已经没放在了心上，立即接受了人工智能的意见，只一瞬间，眼前大亮，原本黑黢黢的列车过道立即变得明亮起来。
“叮！人工智能提醒，夜视望远镜可进化，花费100个生命基数，可进化成热能成像望远镜！”
李用九又是小小震撼了一把，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双眼睛能进化多少次，进化到终极时，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孙猴子的火眼金睛！
“叮！人工智能提示，宿主等级不够，不能询问相关进化形态！”
“那我的挖掘机呢？能不能再进化！”李用九现在像个不懂就要问的小学生。
“叮！人工智能答复，挖掘机可进化，花费100生命基数可进化智能化挖掘机。请问宿主是否进化！”
“都不进化！”李用九连忙回答。开玩笑，挖掘机赋予自己的就是力气，力气还要什么智能化干什么？至于那热能成像望远镜暂时用不着，100的生命基数也着实有点高。
“好了！不问了！开始办事！”李用九眼里光芒乍现，便如太阳的光芒！
李用九先走到其中一个车厢前，心有所感，心灵探测仪立即捕捉到一个意识，微弱平稳，系统鉴定为睡眠状态。李用九隔着门，手不抬脚不伸的施放了一个催眠过去，然后右手中指伸出，直接将门栓切断，轻轻一推，车厢门便已打开。
李用九缓步进入，发现果然里面只有一个人，正是那两个木头人之一。
李用九问道，“你是谁？”
“段豪标！”
“身份！”
“南方军区，第八野战军，7712侦查营下士！”
李用九顿时头痛了，果不其然，自己要对抗的果然是国家机器！
“好吧，你为什么跟踪我？”
“上级命令！”
“你上级是谁？”
“7712侦查营指挥部。”
李用九知道这样问下去完全不是办法，只得换一种思路来，道，“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你是此次事件的最大嫌疑人。”
果然问出了点东西，李用九继续努力，“什么事件！”
“七号厂房样品泄露事件。”
“七号厂房？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
李用九毫不灰心，“那样品又是什么样品？”
“我不知道。”
李用九越挫越勇，“那什么七号厂房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李用九终于不再纠结七号厂房，“换一个问题，我有什么嫌疑，你们跟踪我又是为了什么？”
“上级指示，你是猎鹰临死前唯一有过接触的人，而据成队长确认，你体质异于常人，所以上级认为你极有可能是与猎鹰接头人员。我们跟踪，一是想确认样品的所在，二则是侦查你身后的敌国势力。”
李用九听了火气直冒，这群丘八真不是个东西，那成队长差点没打死自己不说，还因自己扛揍而怀疑自己是什么敌国势力！
“那猎鹰，是不是开大卡车，后来莫名其妙死了的那个？”
“没错，正是猎鹰。”
“那猎鹰的身份你们查出来没？来自哪里，是什么人？”
“猎鹰原是中华特勤局的人，担任第七工厂的保卫科副科长，以职务之便盗取样品，准备以高价卖给某一国家。”
“七号厂房保卫科……副科长！”
李用九心里一动，“保卫乎副科长？样品泄露？”脑中突然像是闪过一道闪电，“他叫什么名？”
“李定国。”
听到这个名字，李用九不得不感概世界真小，命运真奇妙。上次在天上人间监听错误的三人，居然和自己有着这么大的干系！
李用九退出车厢，再用同样手段拷问了侦查营罗成艺队长，二人的消息基本相差不多，只不过说的更详细，而且知道死鬼李定国已经将样品藏匿起来，正准备去交易的时候发现被跟踪，于是驾车疯狂逃窜，这才有了江北大桥特大车祸一事。另外，南方军区这次是以特别行动组的身份介入此事，总指挥姓曾，身份挺吓人。
回到吸烟区，李用九又点了根烟，靠冰凉的铁皮上慢慢思考起来。
显然，这次泄露事件牵涉了不止一方面的势力，首当其冲，便是七号厂房那一批人，他们想努力挽回，所以让一个陈总的什么人到首都打理关系。其次，猎鹰的主雇，到现在还隐藏在幕后的黑手。第三方面，南方军区，不择手段的杜绝样品泄露出去，动员了军队，甚至什么7712侦查营。
李用九越想越是苦闷，这些势力对自己这个平头百姓而言，可说是巨无霸中的巨无霸，自己被系统带进来，当真是感觉蚂蚁进了象群，要在脚掌纹路里找生路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样品，也就是系统所说的潘多拉宝盒不在南方军区手里，也不在那黑暗势力手里，这样，也就避免了与这两个势力的正面冲突。
李定国遗留的那串钥匙则成了找到潘多拉宝盒的唯一线索。
明确了目标，捋清了思路，李用九随便找了个空铺，给自己一个十秒入睡，香喷喷的睡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