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黄茹玉心里觉得很忐忑

  第四十七章黄茹玉心里觉得很忐忑
  黄茹玉自跟黄原原过上一直就没有孩子,去看医生,医生说是她的问题,就一直吃药,后来黄原原当上村委主任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少了,她就不再吃药了。现在她忽然有了孩子了,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担心。
  按她的感觉这孩子恐怕是栗山的,甭管是谁的吧,有了孩子主要是她的事,她得怀够十个月生下来自己养,男人们就是个现成。
  这也是件大事啊,跟黄原原说不说吧,她总得跟栗山说,她现在不是什么事情也愿意给他做吗,即是这孩子她也愿意是他的,这才是她跟他好这一阵子最好的见证。她黄茹玉也不是一个见男人就扒裤子的随便女人。
  那天林青奎就是专门搭黑过来接上她的,她也准备着要跟她走这一晚上的,不然就满足不了他的要求,他花的栗山钱多了就又想加大筹码,现在也只有她这个筹码了,因为她知道林青奎那点心思,上几次她给他送钱的时候他就一直撩逗她。
  “要上哪?”黄茹玉问林青奎。
  “上县吧。”
  “不让我来了?”
  “迟早来送你。”
  黄茹玉不吱声了,她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她的目的就是陪他一晚上,他林青奎也是那个意思,还有什么可说的。
  到了县城一家休闲会所,林青奎把车停住了。
  黄茹玉问:“来这里干什么?”
  “先放松放松吧,进去你就知道了。”
  门口站着两位迎宾小姐,这里面可真大,四面八方畅通无阻,每道过厅都是一排排挂着房间号牌的门,在外面就听得里面的客人在唱歌,有男有女的。黄茹玉觉得这就像她父亲开过的那个“1+1”歌厅,只是这里被那里豪华多了。
  她跟着林青奎在一个迎宾小男的引领下到了一间305房间,进去后那服务员就打开开关,整个小屋里灯就亮了,还有电视屏幕也亮了,四周是宽敞的沙发,就像是席梦思床那样大。
  随后一位服务员端来一个盘子,里面有小果盘,小菜盘等,还掂一把小瓶啤酒,足有20多瓶。忙完服务员就带门出去了。
  林青奎像是这里的老主顾,对那里都是熟悉的,他打开光盘放着音乐,提给黄茹玉一只话筒,自己拿一只挨黄茹玉身边坐下,“嘿呀”一声感慨地说:“到了这里才是个人活的地方啊。”
  黄茹玉没吭声,接过他的话筒站起身来到中间就随着屏幕里面的歌声唱了起来,唱的优美动听。
  林青奎欣赏不了这些,就过去拉她一把,又一下将她搂在怀里抱到沙发上:“唱歌有的是时间宝贝,先消耗了这些东西,喝点酒提提神,既来了,这个时间你就该是我的了,得听我的,不然你那个老板可要对你有看法了。”
  “我也没来过这种地方,我哪懂,林所长说干啥就干啥吧。”
  “对呀,又不是刚出窝的,还羞还怕。”林青奎说着给她拿过一瓶酒打开盖:“一口一瓶。啤的,男女都适用,喝不到的。”
  黄茹玉早就领教过这东西,那个时候比这还劲道大,她都能把瘦猴喝的趴下起不来。
  “林所长,你们这当官的可真会享受啊。”
  “哎,当官的容易吗,也是每天看领导的黑脸啊,就像上梯子,不小心就掉下来了。就说你们现在干这事,可是违法的,查住了你们坐牢我也利索不了。”
  “你不是上去了?”
  “不播籽能轻易上去吗,你当说领导都是吃素的吗。”
  “什么播籽?”
  “就是个钱字。”
  “奥,我给你的钱你都送上去了?”
  “傻乖,你还说就我一个人保护你吗,我一个人有多大能耐。”
  “奥,我明白了。”
  “你小乖乖明白个吊,你也不用明白这些,就明白怎样伺候男人就是了。”林青奎说着就去抱她,酒也喝得不少了,酒意浓了。
  黄茹玉推开他说:“我们跳个舞吧。”
  林青奎不会跳舞,黄茹玉说:“我教你。”其实黄茹玉是不想让他占她的便宜。她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在他耳根悄声说:“要不我就做你的情妇吧。”
  林青奎感觉一时冲动,迫不及待地紧紧抱着黄茹玉。
  不大一会林青奎松开黄茹玉说:“喝口水吧。”
  黄原原在黄茹玉跟林青奎走的那个晚上正好有点事来家。他是刚从村委会散会回来,这一任他觉得头脑有点发重了,支部和党员都对他的工作有意见,决定要把西山矿承包出去。
  西山矿集体干的时候,到现在是给集体什么事情也没干,账上的钱也没有,这么好的市场,钱都哪里去了。
  找不到钱那就找找会计的账目吧,一笔一笔的收支要给群众张榜公布,出了问题该咋办怎办。
  黄原原心里很闷,老实说遇到这事情他还是没有个主意了,连如何回答支委提出的问题都不会,心里就没有个谱。
  找到栗山,栗山问:“我以前给你说过,在吃吃喝喝上不要随便签字的事情,你照做来没有?”
  “属于经济往来的事情我一般不签字,专门有个签字的。”
  “那你就不会犯贪污挪用这些经济上的错误。谁犯了谁负责。不贪污不挪用,也就是个管理不善的责任问题。反正是你花的钱该花花,就是不要一个人说了算,一个人签字盖章。”
  “去年跟你说村上要多搞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你不是搞了?”
  “搞了。”
  “搞那些不花钱吗?那个钱不是花了看不见。谁还给你算清哪个事情该花多少,哪个工程不该花多少。就像正月十五闹红火的事,谁知道到底花了多少钱?”
  “还是老哥在行啊。”黄原原说。心想怨不得栗堂人当初会栽倒你的手里。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栗山还是来劲了,他的目的就是想再次夺标承包西山矿,这黄原原可是关键的一个环节。
  “那是土地还没有下户的时候,邻村有个主任(咱不指名道姓啊)被群众揭发,说是有经济问题,公社准备派人来查账,结果在来查账的前一个晚上,大队失火了,那些账本被烧的面目全非。”
  “后来怎么样了?”
  “结果暂不告诉你,你自己去理会吧”
  黄原原躺在床上回想着栗山这些话,句句都说在了正点上,集体有了钱就得想办法花到集体的事情里,没有事情找事情也得花,钱就是得流通开,花了就好了,你不花,存在账面上那么多钱,也没人说你个好,相反,还骂你不会干,不敢干,不作为。
  今年就不能再这样干了,他要把村里的那座大古庙修缮一下,人家其它村从上面要上钱都修缮了,何况他们有收入,再把舞台、学校整修一下,还有……让洼庄有个新起色。
  前一届要是早跟栗山通个气,请教请教人家,也不会造成现在这样一个被动的局面,让人指着你的鼻子说你这也没干那也没干钱都花上哪了。真是一票一票群众选举上的,要是被任命上来的,几个党员就能把你从台上推下来。
  黄原原知道栗山早就听到西山矿要承包出去了,这集体经营到最后是挣了的和花了的一滩泥,没有个明显的收入。要是搞承包,在他眼里除了栗山干就再没有个合适的了,换上别人干也就说不来。
  黄茹玉一大早就打了个出租来家了,见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奔驰,那是黄原原的车,她想这一大早黄原原是不回来家的,一定是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可是她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会来家,要不她也许改天在跟林青奎联系。
  黄茹玉走的时候也没跟他打声招呼,她还以为黄原原不回来家,自从有了那个女司机他来家的时候就少了,借口是工作工作,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工作什么。
  黄茹玉也是赌气不跟他说的,她现在也不在乎他了,不像跟荒妹那个时候,就要把心肺气炸了。
  他们两个的关系也是从那晚发现荒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开始闹开别扭的。其实黄原原对黄茹玉这段时间的变化也能感觉出来,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净了还怎样强管人家。自己在外面都干什么了他自己知道,有时候来家转一遭也是想堵堵别人的嘴。
  黄茹玉心里觉得很忐忑,她跟栗山的事黄原原是不知道的,即是有点风声也是道听途说没有证据的。现在他发现她一个晚上不在家,她进去该怎么给他解释呢,也只有说回市里看了看母亲。
  大门关得死死的,这说明黄原原在家里睡觉,否则里面是不会给插住的。她用钥匙轻轻开开锁,还怕惊醒黄原原睡觉,也许是自己心虚的原因吧。走到院当中,又想再悄悄出去一会,等他走了她再回来。
  忽然听到屋子里有响动,心想这样不行,万一被他发现或者街上有人发现,一传出去,恐怕更说不清了。
  从她的屋子里又传出来唧唧咕咕的声音,黄茹玉下意识放慢脚步,蹑手蹑脚地到了窗户旁,是女人的声音,她知道这一定是哪个女司机,他们也敢公开来到我的房间睡觉来了。
  要是在以前,她是饶不了他们这对狗男女的,甚至会突然冲进门去将他们逮个正着。她摇摇头轻轻地从窗户旁退出来,一直到了门外,再轻轻将门锁上。
  要是他们在外面搞什么,她眼不见差一半还能过去,这也太肆无忌惮了吧,也太不把我黄茹玉当个人了吧,早就知道那个狐狸精不会办好事,还敢来到她的床上撒野。
  心里那个气是火窜火窜的,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栗山门口。栗山也起床了,正在外面做保健操。
  栗山知道她昨晚跟上林青奎走了,这么早就回来了。急忙把她迎到家里,倒一杯水问道:“刚来?还没回家?”
  黄茹玉没吱声。一边喝水一边还是气呼呼的。
  栗山一下就明白怎回事了。他昨晚就跟黄原原在她家坐到十二点,黄原原还说司机一会儿就来接他来啦,原来是接到一块了。
  “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栗山问,那口气真有一种兄长一般的抚爱。“那个林青奎欺负你了?”
  “瞧他那个德性吧,还没碰就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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