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她几天来的梦想就要成真
赵倩倩没有想到就这么简单，这是她几天来的梦想就要成真了。她马上就要当上家长了，不用再每天拜访客户了，她是个胆子很小的女孩，就连亲戚她都不敢见，走到人家门口来回转几圈最终还返回家去。
她到了农行门口，看着来回穿梭的人流。这是个实实在在的地方，不是那个窄窄的小巷也不是那个废旧仓库，这是光明正大的中国农业银行大门口。
这时，电话响了，她马上接起来：“你到了吗赵女士？”
“到了？”
“您要贷多少？一万还是二万？最高二万，超过二万是通不过的。”
“就二万吧。”
“好的，那我们就按二万给您做单了，您就在农行门口吗？”
“嗯。”
“好的赵女士，我跟您说，您要仔细听明白，按照我们的规定，贷款前是要现付一年利息的，否则贷款是无法从银行提出来的，按照您贷二万计算，利息是1864元。现在银行就快下班了，为了在下班前把您的二万贷款提出来，就需要您先通过银行把您的利息款打到一个账户上，您看好吗？”
“赵女士您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赵倩倩这时的心境乱套了，但她有一个不乱之处就是眼看这二万元就会到手了，不，要是先付利息的话，就是一万八千一百三十六元，一年期限，在这一年中只要我成了上线，难道还还不了这个钱吗？
她又下意识摸摸口袋，她知道身上没有贰仟元钱，可她有一千元，那是母亲让她给她买个保险帮助她破零的。
“我只拿着一千元。”她在电话里答。
“一千元？嗯——要不就先给您贷一万？”电话里还是柔柔绵绵和和气气让人感到挺善意的。
“好吧，就一万吧。”
“那好，嗯，赵女士，那我们就马上给您改一万了，您也马上给这个账号打利息950元吧。”短信里马上传来声音，赵倩倩知道这一定是那个账号到了。
她没加思索到了农业银行柜台，按照那个账号汇过去950元利息。然后打电话过去说：“利息打过去了。”
“对方，嗯一声。”过一会又给她打过来说：“您好赵女士，非常抱歉，您的二万贷款已经被总公司审定了，无法改动了，请您再把另一万的利息汇过来，我们收到后及时给您提款。”
她是兴高采烈地从银行走出来的，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受骗了？再打电话人家还接，再问还是那句话。
即是借上钱再通过银行汇，银行也下班了。
赵倩倩觉得好无聊，真想找个地方好好地大哭一场。她又重新回忆一下这个贷款的全部过程，总觉得那个地方有漏洞。
她的一个好姐妹就在离农行不远的地方，她想找她解解心中的闷气，她是那也不想去了。
那个姐妹叫刘欣意，在城建局上班，她将自己的遭遇如实告诉了她，她想了想也觉得有问题，可是就是找不出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要不找我姐夫问一下吧？”
“你姐夫？”
“嗯，在公安局上班，副局长。”
见到副局长，他问了问细节，就让她再打打那个电话，结果关机了。“你受骗了。”她姐夫肯定地说。
“你要再给她打过去另外一万的利息，他们还会给你找借口，非得让你说了话才算了到。”
“说了什么话？”
“我投降啊，或者说你在电话里大发雷霆，骂他爹娘，能怎？钱已经给人家了，人家一撂电话，你上哪找人去？”
“这就算了倒了？你们公安局？”
“抓不到证据呀，就一个电话，一张银行卡。不过该报案报案吧。”
“千把块钱报什么案。”
“你贷款干嘛？”刘欣意问。
“OS服装公司招销售员，正在发展上下线。”
“什么上下线？”副局长问。
“就跟我们保险公司一样，发展我们的属员呗，属员不就是下线吗？”
“你跟谁干？也就是你的上线是谁？”
“我们公司的主管艾方啊？”
“艾方？洼庄村的？”
“嗯。你是？”
“王乃平，跟艾方一个村。”
“啊呀，洼庄干的老火了，很多人都赚了不少钱了。”
村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都在做上线下线的“金字塔生意”正好给栗山腾来个空儿，他可是一天也没有停，每天晚上大车小辆往外运，外面开了个煤场，即是白天车来了也能在外面的煤场拉煤走。
自从村里闹开了SO服饰，他栗山白天也没有停，只要村上这些好得红眼病的人不来打他的主意，上面他是已经封了口子了，县官不如现管，就是把镇上那个副所长林青奎罩好就行了，在这煤炭方面的，不管啥事也要事先经过他，你不操心他还操心，这就叫利益链。
跟着黄炳干的瘦猴崔发和牛四这下跟上栗山可是发达了，跑里跑外都是他们两个，每天手里的票子塞都塞不下了。
这天栗山在镇子派出所听到了一个信息，说是洼庄最近做的那个OS服装生意是传销，是违法的，上面准备进村调查了。
栗山每天的任务就是在上面打探消息跟一些领导混，只要跟他有关的领导都在他的交往中，这不像当初在村上当主任那个时候，即是想为哪个领导也是有限制的，不是没有时间就是没有钱，现在不同了，自由了，有钱了，有了钱就得大家挣，一个人挣不了，他是在用钱给自己铺路。
煤场和窑子里的生意就交给崔发和牛四了，还有那个刘青山，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这些人还是很可靠的。
有了这个消息他栗山就得送人情，你就不送这个人情，上面也是说来就来了，不用说这个关键人物还是黄茹玉，她要是有了事，对他也没有好处。
为了避嫌他就不去来回穿梭了，他把这个事情交给了精明老练的崔发。崔发可谓是精明老练的了，他把栗山的出行起居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知道他的目的是给自己要留一手还是要偷偷学习栗山的本领。
村里丢骰子赌博是栗山让他崔发报的警，除抓了人他栗山还从中送了人情，开黑窑的事也是栗山让他去投诉的，除抓了人，那些人还把现成的窑给了栗山还说栗山是大好人，最让他嫉妒的是那个小狐狸精黄茹玉还跑到了他栗山的怀里。
你说这栗山有本事还是没本事。他崔发算是服了。
提起黄茹玉崔发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在黄原原没有到市里的时候，黄茹玉都是他伴随着干这干那的，他跟她从来都不居次，说抱就抱说吻就吻的，就像小孩儿玩家家。
自从黄原原做了他们一会“猎物”，不但这个猎物没有捕上还把个黄茹玉给送到他黄原原怀里了，他认定这小狐狸精压根就不是他的，他只好任命了。没想到来到洼庄，这乖又成了他栗山的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天黄茹玉叫栗山，他就尾随着跟去了，他就怀疑他跟黄茹玉有事了，给这个大主任穿小鞋了，想不到本来就属于他的这个小美人跟栗山是那么如胶似漆的，镖在一起撕都撕不开，那个劲儿让他扒在窗台前几乎就要拆窗进去了。
见了黄茹玉，崔发把栗山的意思告诉她，让她到外面躲一下，黄茹玉听了还是说栗大哥如何如何地好，又有本事又心肠好。崔发说：“你看我崔发就一点好也没有？”
“谁说你不好来，论认识还是怎俩先来，时间最长。”黄茹玉一本正经地说。
“好，好到哪来？”
“能好到哪？”
“还记得咱那样不？”
“怎样？”
崔发做了一个“吻”的动作。
“你个八毛，那个时候的事还提。”
“不提你就忘了，只记得跟别人那个，早把我崔发忘了。”说着就倒在了床上。
黄茹玉也没在意他，该做自己的事还做自己的事。
眼看不早了，崔发就没有走的意思，黄茹玉知道他那点心思，就说：“黄原原就要回来了，你要让他撞上就说不清了”。
“说不清说不清吧，饺子都让他们吃了也不给口汤喝。”
“你又八毛了，快走吧，正经点儿。”
“我不走，除非你——”
“除非怎了？”
“给口汤喝吧。”
黄茹玉端起一杯水就去灌他，边灌边说：“给你喝汤给你喝汤。”
崔发被呛的一骨碌爬起来，搂住黄茹玉就吻……黄茹玉挣扎出来跑到门外就喊：“有……”，有字还没出口就被崔发跑上去把她的嘴捂住了。其实黄茹玉也是假喊，她没那样傻。
“吓死你个八毛。”黄茹玉用劲拔开他的手道：“你也害怕吧。”
“今儿就不跟你计较了，有机会非让你叫哥哥。”说着又趁她没注意搂住她吻一下就跑了。
“你真是个大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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