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香包
低级鬼器虽然很珍贵,但对于孟伯良这样的存在来说,简直是一丁点用都没有,拿着还嫌占地方呢。
“这个有点像晶体状的黑色小石头就是鬼晶了”,孟伯良指了指手里的小石头。
“鬼晶,是一只鬼的能量核心,是它们储存鬼气炼化阴气的中枢,有点类似于我们修道之人的丹田”
“鬼晶内含有的阴气和鬼器极为精纯,是鬼修们的最爱,也可以用来培养小鬼,如果你觉得自己刻阵的水平很不错的话,也可以将这枚鬼晶当作刻阵的核心”
“鬼晶是很珍贵和稀少的材料,理论上讲每一只鬼的体内都会存在一枚鬼晶,但事实上你杀十只鬼能得到一枚鬼晶就算是不错了,更有的鬼会在它们临死前自爆鬼晶,给敌人造成创伤,这便更加造成了鬼晶的稀有”
“不过据我这么多年的杀鬼经验,品阶越是高级的鬼物,它们体内存在鬼晶的可能性就越大。而达到了鬼将及鬼将之上级别的鬼物,它们的体内必定会存在鬼晶”
“鬼晶也是分等级的,这与鬼物的实力是一致的,一阶鬼物出产的鬼晶是一星鬼晶,二阶鬼物出产的是二星鬼晶,以此类推”
说着,孟伯良就把手中的那枚鬼晶扔给了孟小鱼,“你数数这枚鬼晶上有多少个小洞”
黑乎乎的鬼晶,拿在手里凉凉的。
仔细看了一下,孟小鱼用手摸了摸,这才感受到这个鬼晶上确实是有几个小洞。
为什么说是感受呢?
那是因为这个鬼晶实在是太黑了,不仅外表黑,那几个小洞更黑,与之融合在了一起,着实不好辨认。
而且鬼晶里面存在一股特殊的能量,影响人的视线,孟小鱼现在跌落了境界,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法动用念力,没法直接看清,所以只好用手摸了。
“一”
“二”
“三”
“四”
“老爹,这枚鬼晶有四个小洞”
孟小鱼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给了孟伯良。
孟伯良点了点头,没有拿回鬼晶,而是继续说了起来。
“一个小洞代表着一个星,一个境界,就和树木的年轮一个道理,一个年轮代表它活了一年”
“一共四个洞,就说明这枚鬼晶的主人是鬼将境界,这枚鬼晶也属于四星鬼晶,对你来说是很珍贵的东西了,好好收起来吧,万一哪一天就用上了”
“哦,这东西要用带有阴气的木盒子才能保存,防止阴气外泄”
说着,孟伯良就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子,递给了孟小鱼。
“这是沉香木制成的盒子,沉香木在地底埋藏了不知多少年,吸收了大量的阴气,用来装鬼晶最合适不过”
“你记住了,要不了多久,你也是要出门闯荡的,这种沉香木盒子是必不可少的一种,不过沉香木也不是很常见,若是你真的找不到的话,也可以用槐树木制成盒子装鬼晶,槐树天生属阴,非常容易吸阴气,招鬼物,用槐树盒子也是不错的,不过需要年份至少是五十年以上的才能保障阴气不散”
“嗯”
孟小鱼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就把这枚四星鬼晶给收进了那个沉香木盒中。
孟伯良又拿出了第三件东西,一个香包。
这个香包有些奇怪,几百年过去了,白骨都要腐朽了,而这个香包居然还完好无损,甚至还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有种提神醒脑、平复心境的作用。
香包正面绣着一张脸,看上去很是模糊,有感觉很清晰。
孟小鱼感觉这绣着的是一张人脸,又像是一张鬼脸;像是一张男人的脸,又像是一张女人的脸;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再在哭,又好像是在笑;他或者她的神情很威严,又很轻松……
千变万化,有时候看的真切,有时候有很模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孟小鱼头都有点看晕了,他自然是分不清的。
更加诡异的是,香包上的脸,也不知道是人脸还是鬼脸,模糊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清晰的时候千变万化,栩栩如生,仿佛要透过香包活了过来,非常的具有视觉冲击感。
那脸的正上方,绣着一个“孟”字。
这个“孟”字很是古老与复杂,好像是一种千年前的古老字体。
也幸亏孟小鱼天天见习书法,不光是书画道符,更是要练习各个时代不同的字体,再加上他自己就姓孟,所以他这才一眼就认了出来。
香包的背面也绣了一个图案,是一支笔,一支毛笔。
毛笔的笔杆是黑白相间的,犹如一条黑龙和一条白龙相互盘旋缠绕在了一起。
笔毛是金色的,非常纯粹的金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毛。
整支毛笔非常的霸气,也非常的逼真,活灵活现,可孟小鱼却没有从中看出任何的奇怪之处。
可他的父亲孟伯良就不一样了。
孟伯良此时也在盯着这支毛笔在看,而且是死死的盯着的那一种,眼睛珠子转都不带转一下的。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
整整持续了五分钟,孟伯良就一直保持着动作,手里拿着香包,眼睛死死的盯着。
孟小鱼也不知道他老爹在干什么,不过在他那么专注的样子,孟小鱼就这么一直静静地待在一边,也不敢多加打扰。
就在第七分钟的时候,孟伯良身子一震,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不光是脸上汗水乱冒,就连他身上穿的道袍都湿了一小半了。
又过了一会,孟伯良这才缓过神来,目光从毛笔的身上离开。
长长的叹了口气,可眼里却是溢于言的惊喜。
没错,是惊喜!
可孟小鱼看他老爹一副浑身是汗的模样,还以为他受到了惊吓了呢。
将香包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孟小鱼,吩咐道,“一定要好生保管,随身携带”
不过孟伯良觉得这样好像有些不大稳妥,又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根绳子。说是绳子,其实也就比头发丝差不多粗细,透明的,差不多有一米多长。
看着这一米多长的透明细丝,孟伯良觉得它有些长了,还有些细了,于是索性将这根细丝拧成了大概三十多厘米,把细丝变成了细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拿过香包,将其挂在了细绳上,又亲自给孟小鱼带在了脖子上,嘱咐孟小鱼一定要贴身佩戴,千万不能示人。
“小兔崽子,这下老子可下了血本了,你知道我拿出的那根细丝是什么吗?”
“什么啊?”
“那可是老子从南疆的蛊虫王天蚕嘴里夺走的天蚕丝,水火不侵,刀剑不断,为此还和南疆的那群玩虫子的家伙们结了怨”
“又不是我让你拿出来的”,孟小鱼小声嘟囔着。
不过声音虽小,又岂能瞒过孟伯良的耳朵,当时孟伯良就火气窜了上来。
刚才还在为了天蚕丝心疼呢,结果下一秒自己这天兔崽子就开始不说人话。
斜视了孟小鱼一眼。
“哼,小兔崽子。那群玩虫子的是奈何不了我,但收拾你还是简简单单的”。
“我**……”
孟小鱼在心中一顿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