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文绉绉

  “前辈似乎心事很大?”
  酒过三巡,此时也没有说明原因,柳老让王责己到此难道只是认识一下这么简单。
  “不成器的几个小儿罢了,想不到……”
  宫刑刚说到此处,后面一震破空之声传来,随即宫刑放下手中的酒杯,微笑慢慢站了起来。
  “你这个老鬼,呵呵!”宫修在旁边打趣,随即摇了一下头。
  “见过柳老!”
  王责己跟随慢慢站了起来,接着看到人影已经到了跟前,不是柳远山还能是谁。
  “哈哈,好好!”
  对着王责己过礼后,随即柳远山面色一变,“清月泉,你们两个王八羔子,既然背着我喝清月泉,都不等我,你们真是瞎血本啊!”
  “先来后到,你若来迟,只能这样了,若是来得早,还能多饮多几杯,哈哈!”
  “去你的,两个老不死的,就知道招呼王小儿,你可知,若是没有我的引荐,你俩都准备去喝西北风,哼!”
  柳远山面对宫刑宫修倒是换了一个人模样,似小孩,似老顽童般。
  “我要自己补偿我自己,哼!”
  柳远山说完便是很不客气的拿起了桌山还有半坛子的酒水,立即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你……”
  “算了宫修,他喜欢就随他意!”
  “好酒!”
  柳远山大口大口的喝空酒坛,随即很是满意的放下酒坛,摸了一下嘴角便是坐下。
  “嘿嘿,今日个还真是讨到了王小儿的福气,呵呵,这两个吝啬鬼把这个酒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我是多次讨都不得终,王小儿一来,你哥俩就是如此大礼,真是势力!”
  柳远山说完又准备是拿另外一坛酒准备喝。
  “老鬼,注意分寸,这里还有小友,是客人!”眼见如此,宫修上前一步大叫。
  “哈哈,我就要!”
  柳远山更加眼疾手快,随即拿起酒坛子瞬间喝空。
  “一介武夫,煞了风景,毁了意境,哎!”
  看到如此,宫刑也是没辙,随即便是放任,脸上并没有露出怒容,倒是习以为常的一种尴尬和不愿。
  “王小儿,你觉得呢?”
  “千金难买老来乐,您随意便好!”
  “你可知这清月泉我还是六十年前尝过一次,整整六十年,都没有尝过了,两个老东西,真是小气,我寻遍大陆,没有任何一款能与其媲美,其他酒水,入口如水般,淡然无味,很是枯燥,不像这个,当真是天下无双!”
  柳远山意犹未尽的眼神看着宫修,像是在继续讨教,像是在给宫刑宫修贴近一般。
  “你知晓便好!”宫修随口一句。
  随即柳远山像是被点醒了一般,接着直接拿了封泥封住开口,放于储物戒中。
  “我倒是忘记了,这酒坛的云泥也是好东西,若是放置其他酒水,虽然达不到清月泉的口感以及韵味,但是能有个寄托也算是好的!”
  “哈哈,你这老鬼当真是一毛不拔,顺势的很啊!”宫刑笑笑说道。
  “你还说我,你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柳远山嘟起小嘴,甚是可爱。
  “你这老鬼倒是让小友看了笑话,真是为老不尊!”
  “这个,不会,不会!”看着宫刑说话,王责己连忙摆手。
  “哎,小友可知有必不可行之事,不必妄自轻营,有必不可劝之人,不必多费唇舌,这万里深海终有底,人心五寸摸不透!”宫刑语重深长的说道。
  “知晓,小儿明白,这天下事情,小儿岂能一言道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小儿岂能肆意妄为,天地有眼,小儿只是为保自身罢了!”
  对于宫刑的说法,王责己看不穿摸不透,随即这能这般回复,他也已经想到当即能和柳远山为伍,又能好友相待的人物,只能是皇室宫家祖宗。
  宫刑的言语中似乎透露着什么,似乎点醒王责己什么,此时王责己很难想到,因为他觉得此时自己并无纰漏。
  这天下之事,岂能王责己说了算的,他要的也很简单,保全自己,保全自己的家人,关心自己的人,爱护自己的人或者事物而已。
  对于人性的多变王责己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此时他并不愿意和宫刑这样百年怪物讨论什么人性,人心。
  “王小儿不必介怀,宫家两老并无恶意,老夫担保,思量许久后,还是认为有必要让你认识一下宫家两老!”
  “小儿明白柳老用意,是为感激!”
  “小友,这个滴水穿石,并非力量大,而是功夫深,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而是看重关键之处,诸恶莫做,众善奉行,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
  宫刑方才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说道,这次更加是话中有话。
  “小儿从师,师傅便是告诫,存平等心,行方便事,则天下无事。怀慈悲心,做慈悲事,则心中太平。不妄求,则心安,不妄做,则身安,小儿一直铭记于心,不敢忘记!”
  “好,有这等想法,老夫便是心安,可是多门之室生风,多言之人生祸。老夫年事已高,力不从心,实难解决,当今人人自危,自诩本命,却不知酿下大祸全然不知!”
  宫刑转身看着窗外景色,眼神迷离。
  “势不可使尽,福不可享尽,便宜不可占尽,聪明不可用尽。小儿实在不明,王宫老先生一语道破,小儿不敢不从!”
  这做人处事的道理,多少王责己是明白的,若是来到这里谈论这个视乎王责己完全不能理解。
  “王小儿莫慌,莫慌,宫刑这个老不死的不如我这一介武夫,哈哈,文绉绉的说话,我都被你绕晕,你以为王小儿这些都不懂么?你就直接说吧?”
  柳远山站了起来,随即大声的说道,其一出来圆场,其二缓解局面。
  “小友对与天阳国宫家皇室感觉如何?”
  “并不了解!”
  王责己直接回复,对于宫家,全都是文家所言,加上自己看到的一切,很多时候更多的偏向于文家所言,王责己不了解宫家,也不想去了解宫家。
  “似乎,有点误会!”
  宫修似乎听出了什么,随即问询。
  “并无误会,当真不了解!”
  “宫修,不必如此,小友不要介怀,这天下事与之息息相关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老夫只是疑惑,是以此番唐突守候小友也是了解一下!”
  宫刑叫停宫修的不善,随即自己慢慢点名了出来。
  “是何,您老但说无妨?”
  王责己本就是对宫家无好感可言,如今强买强卖更加让王责己心里抵触宫家了,若是看着柳老在场,若不是看着实力不济,王责己早就拂袖而去。
  而更多的是,王责己自认为打不过宫家两老头。
  “若是宫家以后有什么得罪或者做不对的地方,小友能否看在我两老的面儿上,高抬贵手,我两老感激不尽!”
  “擦,这两老头在想什么?”王责己内心想到,一时间又被蒙圈了。
  “恩……好!”随即王责己想了一下,便是答应下来。
  “好,老夫在此多谢小友了!”
  “人生至恶是善谈人过,人生至愚恶闻己过。处事不必求功,无过便是功。为人不必感德,无怨便是德。这些都是我师父交由我的,小儿不敢忘却!”
  “小友师父定是那通天之人,哈哈,这般造诣,能有如此师父,当着天意,天德,天命,可遇而不可求之事,老夫也想遇到,可惜啊……”
  “为何可惜?”
  “若是再给老夫百年,老夫死不足惜!”
  “难道您……”
  “这个到没有,哈哈!”宫刑知道王责己想说什么,大限将到,随即宫刑否认道。
  “小友,今日之事,不要和人前谈起,今日所说,定要好生品味,若是日后想起什么,这里随时欢迎你!”宫刑转过身躯,对着王责己意犹未尽的说道。
  “小儿感激不尽,这个,若是没有其他,小儿还有琐事未成,便是在此别过。”
  “若是这般,也罢!”
  “好,我送你!”柳远山上前一步,拉着王责己胳膊。
  “宫老爷子,后会有期!”王责己身躯微倾,在此拜礼别过。
  “……”宫刑没有说话,旁侧宫修随即摆了一下手。
  眼见如此,王责己随即退出雅居,同时拜过柳远山后,便是消逝在山间。
  王责己走后数息时间,柳远山返回酒桌前面,一改方才邪神模样,变得严肃起来。
  “两个老家伙,当说不说,文字游戏是不是很舒服!”
  “说的太明,岂不是我宫家小家子气,喜人前长短,是非曲直,小友日后便知,人情冷暖遇事便晓,老夫一辈子没有讲别人坏话,这种事,老夫实在做不出来!”
  “老不死的,我有没有让你讲别人的坏话,只是让你简单的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而已,你罗里吧嗦的一大堆,我都不明所以然,何况王小儿?”
  “老鬼,别生气,大哥做事,自有其分晓,分寸……”
  “分寸个屁!”宫修还没有说完,便是直接被柳远山打断,柳远山深呼吸一口气随即说道。
  “文家龌蹉之事,直说便是,四大家族包藏祸心,探讨一番,有何不妥?”
  “老鬼,你要明白,小友自有其慧眼,若是老夫看错,权当失策,我等没有利益相较,小友如何信我,若是多做口舌,想必小友定会对我等大打折扣,将来这等裂痕,极难修复,若是小友差距了什么,他自会有多理解!”
  “你这是在赌,你知道吗?”
  “人生班就是一场赌博,不是么?”
  “我懒得说了,你爱怎么样便是,反正我已于王小儿达成协议,至于你宫家喜欢赌,那我也没辙!”
  “哎……”柳远山说的岂能没有道理,但是皇家尊严摆在这里,勿人前长短,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后之时事,后事之时便能知晓。
  宫刑自然愿意拉拢王责己,但是更多的是让王责己找到宫刑,两人一拍即合岂不美哉,若是此时话文家长短,其一让王责己对于宫家更加不去理解,其二无形中与王责己渐行渐远,其三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宫家皇室尊严了。
  三人沉寂了数十息时间后,宫刑语重心长的开始叹道,打破沉寂。
  “天下,怕是要乱了!”
  “绝冥谷!”柳远山直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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