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回 亚洲青年 透明人影

  八天前,父亲史蒂夫罗宾要去开普敦出差,作为销售部门的经理,他经常会不在家。这次父亲刚离开,母亲便提出带伊莲娜去澳大利亚旅游,说是早就有这个想法。
  在外人眼里,夫妻和睦女儿漂亮,这是一个令人羡慕的温馨家庭。然而在伊莲娜的心里,父母虽然没有过激烈的争吵,但他们经常发生冷战,让她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伊莲娜的学业不是很好,但她爱好画画和摄影,喜欢旅游。母亲的提议是个好主意,她立即表示同意。父亲不在家,那个叫乔治的男人就会来找母亲,本来心里还有些忧虑,这个中年大叔是家庭不稳定的根源。现在好了,母亲带自己去旅游,不会和乔治见面。
  旅游的第一站是澳大利亚的布里斯班,这里的纬度和约翰内斯堡差不多,也是夏季。除了黄金海岸和阳光海岸,最令伊莲娜向往的就是考拉,这种澳洲独有的袋类动物,迟缓呆萌的神态太可爱了。
  正想好好欣赏这里的美景,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到达布里斯班的第二天,母亲就接到南非打来的电话,说是父亲在开普敦出车祸,情况不明。到了下午,又有电话打来,说父亲在医院不治身亡。
  面对突如其来的噩耗,母女二人再无心情游玩,当天母亲就去订回南非的机票。第二天晚上,二人匆匆登上澳洲航空的班机,从布里斯班飞回约翰内斯堡。
  在马达加斯加南部的西印度洋上空,伊莲娜偶然看到另一架飞机顶上竟然有人,这一发现令她十分震惊。什么人可以出现在飞机顶上,而且还走来走去,除了超人,还会有谁?
  回到约翰内斯堡的家中,虽然父亲去世给她带来悲伤,但她还是念念不忘超人一事。她想起自己拍了几张照片,于是立即去影印店,将拍摄的胶片冲洗成相片。
  冲印出来的照片,只有一张比较清晰,飞机顶上的人是个黑发亚洲青年,特别是他穿的红花衣服,伊莲娜一眼就认出那是南非国旗色,这身衣服令人印象深刻。
  在等待父亲葬礼期间,她每天望着照片,向上帝祈祷,希望自己能与超人见上一面。上帝似乎听到她真诚的祈祷,立即给了一个机会,然而由于乔治的不配合,使她和超人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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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的葬礼结束后,伊莲娜带着愤怒的情绪,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将头埋在被子痛哭。她恨乔治拒绝停车,破灭了自己的希望,更痛恨他追求丝旺妮,破坏自己家庭和睦。
  这个叫乔治的男人,是一年前出现的,每次来的时候,总是父亲出差或是出远门。母亲介绍他是医生,可伊莲娜却不这么认为。他看母亲的眼神,充斥着一种欲望。
  有一次当着母亲的面,他装作无意地说,伊莲娜是罗宾夫妇收养的孤儿,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在自己的追问下,母亲居然点头承认,这个消息对一个小女孩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
  尽管史蒂夫一如既往展现他的父爱,但伊莲娜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后,开始讨厌这个虚伪的家庭。从那时起,她就有了离开这里的想法,寻找一个没有欺骗和丑恶的人间天堂。
  门外传来丝旺妮的叫门声:“伊莲娜,把门打开好吗?我们好好谈谈。”
  伊莲娜将照片重新塞进胸口,起身打开门:“你想和我谈什么?还是去找你的医生谈吧。”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丝旺妮不满道:“老是神经过敏,这对你没好处。”
  伊莲娜反唇相讥:“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史蒂夫爸爸死了,你高兴了吧?那个乔治在哪,我要把他赶走。”
  “伊莲娜,你疯了吗?”丝旺妮有些怒意,但还是耐住性子,“不错,他是想娶我,不可以吗?你是我女儿,有什么权利说这些话?”
  “是你想嫁给他吧,我真替史蒂夫爸爸难过。”伊莲娜气呼呼的坐回床上,不再看着丝旺妮。
  丝旺妮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平息一下情绪,“这些天我考虑过了,有必要和你谈一下。你要知道,我才二十七岁,难道就这么一直做个寡妇?你现在是个女孩,将来也会成为女人,就不该为我想想吗?”
  “不,你都想好怎么做了,还来问我?”伊莲娜露出鄙视的神情,“我是不会祝福你的,丝旺妮,绝不!”
  丝旺妮脸色很难看:“随你的便,不跟着我也行,就回你的孤儿院去吧。”
  伊莲娜针锋相对:“你以为我还是孩子吗?告诉你,我哪儿也不去,我有权住在这里。这房子,还有史蒂夫的遗产,我都有权利。”
  “你,真是疯了!”丝旺妮气急败坏转身,离开前道:“好吧,明天先回到你的学校,房子和遗产我们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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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克托尼亚酒店,
  保罗皮尔斯的葬礼结束后,大根先打发比勒亚回去,留下冈革和车子。裘蒂希望在约翰内斯堡待上九天,到时候再给父亲做一次祭灵仪式。这个要求大根无法拒绝,她一旦跟自己回到中国,什么时候能再回这里,自己真不好说。
  他忽然想起,自己怎么难以离开南非这个地方呢?几次想走都没成功,难道还有什么事等着自己?
  还要在南非住上几天,晚上有裘蒂陪着不觉无聊,白天没事只能打坐。小根小幽是生化人,或站或坐,也能耐得住空虚。裘蒂是普通人,一连两天待在房间里,自然沉不住气,于是建议外出逛街。旅游观光,自己无多大兴趣。
  在裘蒂的怂恿下,小幽倒是有点期待。大根见状便吩咐二人结伴出行,让小根做她俩跟班,帮着付账拎东西,这样还能加强安全。等这三人出门,自己无事,便去佩勒陀利亚找瓦纳聊天。
  心中还是想着小露西,那个香槟女孩会是谁?上次问瓦纳,他也没什么可说,女儿从小都是奶娘和保姆抚养,除了满脸自豪称赞露西漂亮,说不出一件大根感兴趣的事。还是打听一下露西在荷兰的情况,哪天有机会到欧洲,或可前去看望。
  贵客上门,瓦纳自然兴奋不已:“达根神医,最近过的还好吗?听比勒亚说,你还要在约翰内斯堡玩几天,我正想着让他送钱去呢。”
  又是钱,大根连忙谢绝:“不用,那十万还没花完。我回中国,这些钱也没用。对了,你可以奖励冈革,他表现不错。”
  “没问题,他回来会得到一笔钱的,当然这不是我奖赏他的。”瓦纳指指大根,“我要让他知道,这是你的恩赐。”
  这种做法,不就是拍马屁嘛。大根笑笑,黑老大不仅仅是强取豪夺心狠手辣,还懂得为人处世的生存哲学。
  露西的外祖父母是荷兰人,住在荷兰东北部的格罗宁根乡间,她目前就在那里居住和学习。瓦纳倒是热心,不但写下荷兰的地址,还给大根一张露西新拍的照片。如果达根神医有机会去荷兰看望女儿,对她绝对是有好处的,因为这个神医是个好人。
  见大根不吃午餐就要走,瓦纳知道劝不住,叫来一名司机送他去约翰内斯堡。刚才寻机遥视过帕克托尼亚酒店,套房里没人,看来小幽和裘蒂玩的一定很开心。那就不用急着使用空移术,坐车回去也不错。
  司机是见过面的,开着一辆梅赛德斯车。此人很健谈,一路上不断介绍这介绍那,显然是想巴结自己。大根不想听,但又不好意思叫他闭嘴,只得望着车外的景色。
  离开富人山,穿过格拉斯哥大街,司机介绍前面是一所白人寄宿中学。既然临近校区,大根便让他慢点开车,自己又不急着赶路。
  此刻正是午餐时间,有些中学生借机走出校园放风。可能这里是白人学校,男女校服都是蓝白二色,男孩是蓝裤白衬衫外加蓝背心戴领带,女孩则是蓝裙白衬衫加背心扎丝巾。
  前面有一辆黑色丰田车停在路边,车窗紧闭,似乎没人。越过这辆车,前面有学生要过街,司机倒也明白,停车让路,等学生过去,再慢慢前行。
  远处有两个女学生并肩行走,交头接耳似在讨论着什么。那辆黑色丰田车迅速启动、超车,直奔那两个女学生行走的方向而去。大根感觉这车像是刚才停着的,怎么突然冲了上来,经过这里的车都开的很慢,这辆丰田车是什么情况?
  司机也看出不对,停车惊呼:“哦,上帝,快救那两个女孩。”话音刚落,就觉得身旁达根先生不见了。再看前方车外,突然出现一个透明虚化的人影,并且以惊人的速度追上丰田车。
  丰田车丝毫不减速度,朝着两个女学生开去。司机下意识地闭上眼,“哦,上帝啊!这车一定是被魔鬼操控了。”
  他睁开眼睛,那辆疾速行驶的黑色丰田车忽然刹车停下,片刻后再次加速远去。前方的街面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以他一个司机的观点,那两个背对车子的女孩,肯定会被撞倒。
  望着前面一起正常,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只是那两个女学生不见了。司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女孩们会飞?或者真是上帝救了她们?
  司机揉揉眼睛,重新启动开车过去,他要看看清楚,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到女学生消失的地方,司机停车开门,下来之后就开始四下打量。四周别说没有车撞的痕迹,地面上连一丝血迹都没有,干净如常。
  司机摸着后脑,来回走动。果然是个健谈的人,他自言自语道:“是我看花眼了?根本就没有两个女孩?那个透明人影又是怎么回事?对了,达根先生呢?他怎么也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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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