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回 维京海盗 显露神迹
娜佳端来的食物,有半发酵的黑麦烤饼,奶酪,兽肉及蔬菜汤。在林和看来,粗糙而且简单,好在他进食不多,只是装模作样地陪着喝了点酒。阿丽亚娜尽管觉得不可口,依旧很有礼貌感谢递来的食物,慢慢送入口中。
这二人通过心理感应,编造出自己在去往罗夏的途中迷了路,准备待会就走。
一个公元八世纪的山野农夫,卡林斯基并不知道遥远的法国在什么地方,对于相距不远的罗夏之地却有不少了解。这里距罗夏不到二百公里,但路途都是森林和荒野之地。
他当即建议二人在此过夜,明天一早用村子里的马车送他们一程,这样入夜之前就能进入罗夏的地盘。
盛情难却,林和只得表示同意。然而最高兴的却是阿留卡和莎拉琴娃,穷乡僻壤来了两个年轻漂亮的异乡人,他们自然想结识交流,打听外部世界的情况。
午餐过后,卡林斯基夫妇去邻居家筹措马车,留下年轻人在一起聊天。
身体瘦高的阿留卡,显然对阿丽亚娜有好感,不断向她献殷勤。而小小的莎拉琴娃却缠着林和,让他讲述其他地方新奇的故事。二人被这对兄妹缠住,只得交流着无奈的眼神,彼此谁也无法取笑对方。
忽然号角声鸣,屋子外面传来人们惊慌的尖叫。阿留卡立即冲进里屋,取来一把长剑,一副英雄气概:“快进来,都到里面来。”
阿丽亚娜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阿留卡恨恨道:“是大海那边的维京海盗,他们又来劫掠了。”
旁边的莎拉琴娃拉着林和走进里屋,来到木柜前熟练地掀开一块布帘,对他说:“来吧达根,我们进去躲一下。”她听林和自称大根,到她嘴里却发出达根的音来。
卡林斯基和娜佳急急忙忙回到家里,他一边取下墙上的弓箭,一边道:“娜佳,看住他们,谁也不许出门。”说完提起墙角的长柄斧头,开门出去。
娜佳拉住也想往外冲的儿子:“阿留卡,听你父亲的话,给我进去。”
有点力气的阿留卡看了一眼阿丽亚娜,一甩手:“妈妈,我不是孩子了,我要向父亲一样与敌人战斗,成为一名真正的勇士。”他举起长剑,强行冲出门外。
娜佳无奈地转身,催促其他三人躲进木柜后面的隐藏地。
这是个半地下的空间,估计是专门用来躲藏危险的,前面的柜子是入口也是伪装。空间可以容纳四五个成人,莎拉琴娃却依偎在林和的身上,引得阿丽亚娜忍不住偷笑。
到底是什么情况,必须设法搞清楚,不能出去,就只好使用天目。虽然莎拉琴娃脸上有淡淡的雀斑,但五官还是非常精致漂亮。林和装作不好意思逼视她,闭上眼睛,打开天目。
——————
村子外面,正在进行一场冷兵器时代的搏杀,一方身材异常高大,这些长发长须的人身上绑着铠甲,一手盾牌,一手或剑或斧,厮杀起来凶猛残忍。而另一方虽然人数占优,身高却矮了一头,除了部分人手中有武器,大多数人拿的是农具和棍棒,显然是这里的村民。
看来那些身高足有二米的人,就是卡林斯基口称的维京海盗。他们身高力大,武器精良,加之训练有素,三十多个人迎战一百多个村民,毫无畏惧,一路朝村子里杀来。
不多会,村民就死伤二三十人,只得且战且退,边找地方躲避,边施放冷箭。
林和暗忖道:这一百多个村民里还有一些是老人和妇女,恐怕抵挡不了海盗们的杀戮,不能见死不救啊。
正考虑如何帮忙,忽然维京海盗的身后射来一蓬箭矢,瞬间倒下数人,他们的阵型开始凌乱。似乎村子里来了援军,村民们立即开始反守为攻,纷纷从躲藏处冲出。
援军都是些青壮年,有四五十人之多,估计是从邻村赶来救援的。两边夹击,形势明显有了逆转。维京海盗一边用盾牌格挡射来的弓箭,一边寻机撤退。
林和长舒一口气,睁开眼睛,却见莎拉琴娃的美目正看着自己,不觉有些尴尬,连忙道:“外面战斗结束了,我们出去吧。”
外面屋子里,神色焦虑的娜佳见三人出来,立即责怪道:“你们为什么出来,不知道现在很危险吗?”
莎拉琴娃指指林和:“达根说战斗已经结束,海盗都逃走了。”
躲在里面怎么可能知道外面的情况,娜佳看着林和,心中有些狐疑。
“砰”的一声,阿留卡扶着卡林斯基走进屋子,口中急呼:“爸爸受伤了。”卡林斯基浑身是血,显然受伤不轻。
娜佳连忙指挥女儿去倒水,让儿子将卡林斯基扶进里屋,自己去取药箱。
这里地处东欧平原,农业发达,人们丰衣足食。所以经常会有跨海而来的海盗和异教徒,他们入侵的目的,就是抢夺值钱的物品,一旦爆发战斗,总会有伤亡。公元八世纪的人们普遍缺医少药,村民们都会准备一些自制的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伤情严重,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看见丈夫受伤不轻,娜佳自然十分紧张,将他放在一张矮床上,手脚忙乱地想救治卡林斯基。
刚才的战斗没有帮忙,林和略有亏心,于是道:“我是医生,让我来吧。”他不理娜佳不信任的眼神,伸手按住卡林斯基的腹部,输入光能阻止伤口流血,“你们都出去,我会尽力的。”
阿丽亚娜解释道:“大根治病不能受到干扰,你们放心吧。”说完便劝三人出去。她知道林和是怎么治疗的,那种方法常人无法理解,自然不希望这些人在场,免得太过惊世骇俗。
莎拉琴娃却冲着林和道:“他们都出去,我留下帮你。”她拿起药箱放在父亲的身边,“来吧达根,我们开始。”
阿丽亚娜朝林和伸了伸舌头,将另外两人带出屋子,关上门。
留下就留下,此刻救人要紧,林和提醒道:“莎拉琴娃小姐,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要发出声音,好吗?”
“没问题,我会配合的。”莎拉琴娃点点头,问道:“爸爸看起来快死了,你可以救活他吗?”
此时的卡林斯基躺在矮床上,因失血过多已经昏迷。林和立即闭目凝神,打开天目察看伤情。
都是剑斧硬伤,背部有一处斧头划开的伤口,虽没有伤及骨头,但皮肉绽开流血很多,这种伤口无法自然愈合,比较致命。其他手臂和胸部有一些剑伤,问题都不大。
察看已毕,林和将卡林斯基翻过身来,撕开他的衣服,露出血肉模糊的后背。骇人的伤口,看的莎拉琴娃捂住小嘴,不敢叫出声来。
林和再次提起光能,使出意念力,引导光能修复伤口。流血已经停止,翻开的皮肉渐渐合拢,伤口慢慢缩小。
一旁的莎拉琴娃此刻不再捂嘴,而是张大了嘴。太神奇了,达根闭着眼睛,而且手也没有触摸父亲身体,他背上恐怖的伤口居然自己会合拢。
等到林和睁开眼睛,她迟疑道:“我可以说话了吗?”
林和笑笑:“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可以将你父亲的伤口包扎一下。”
莎拉琴娃道:“不需要涂点药吗?”
林和摇摇头:“不必了,他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起来活动。”
莎拉琴娃道:“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上帝派来的神人吗?”神乎其神的治伤手段,她一个小女孩自然无法理解。
林和笑笑没有解释,来到外屋,示意母子二人可以进去看看。
阿丽亚娜揶揄道:“你又显露神迹,我们恐怕一时走不了。”
莎拉琴娃跟着出来,对阿丽亚娜道:“小姐,我知道达根是你的爱人,不过,我想亲他一下,可以吗?”
阿丽亚娜微笑道:“如果你想表示感谢,当然可以。”
“谢谢!”莎拉琴娃走到林和面前,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左右各亲了一下。
阿留卡从里屋出来,对林和说:“达根,我爸爸想见你。”
这么快就醒了,林和有点意外。来到里面,卡林斯基果然已经苏醒,似乎精神还不错。
“达根,琴娃,你们过来。”卡林斯基并不像伤重之人,只是说话很慢:“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能听见。虽然你是个外乡人,但一定是上帝派来救我的。感谢上帝,你走的时候能带上琴娃吗?”
按照波罗的人治疗水平,这种皮开肉绽的伤口只有采取火烙,用烧红的铁器及时去炙合皮肉,否则感染后会得败血症而死。原始的火烙疗法,伤者要忍受极大的痛苦。
在他们看来,林和是上帝的化身或是使者,这种不可思议的治疗手段就是神迹,人类是无法做到的。
这个勇猛而善良的农夫,不顾自己伤痛,说出的这番话,林和不知道他是感谢还是请求。带走莎拉琴娃,这怎么能答应他呢?于是转移话题道:“先生,你失血过多,应该好好休息。”
卡林斯基接着道:“不,尊敬的达根先生,带她走吧。我可爱的莎拉琴娃,如果她能为上帝献身,我们都会很高兴的。”一旁的娜佳也点头表示赞同。
不错,这既是感谢也是请求。在这个基督徒的思想里,感谢上帝就要献出自己的所有,而美丽的处女当然是最好的礼物。他希望林和能接受自己的心意,话语里也带着请求。
就如同祭祀的贡品,一个女孩被父亲当做礼物送出,谁也不会感到高兴。
但此刻的莎拉琴娃却显得兴奋和激动:“爸爸,妈妈,谢谢你们。”
——————
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