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酷似槐政儒的人

  奈何即便是宿醉下的许葭,我仍旧不是她的对手。
  我本想堵在门口,却被许葭他们俩轻轻一推给拨到一边。
  她们跟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到儒家给我租的房子后嘴就没合上过,她们一边感慨房子的精美,一边抨击我。
  换做平时我在就暴怒了,可是今天情况特殊,我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卧室的方向,幸好许葭他们不去卧室。
  但是我显然还是高兴地太早了,许葭推开我房间的门,“这是你的房间啊,我看隔壁……”话没说完,他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门框上的灰籁籁而落。
  她向着我眨眨眼睛,又对着坐在沙发上休息得乔怀怀说道,“怀怀,我觉得我可能还没醒。”
  乔怀怀直接一个抱枕扔过来,“你有毛病吧。”
  门被人从里边打开,墨清池从里边走出来,向着许葭她们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大白牙,“两位美女好啊,我叫墨清池,是姚冰予的朋友。”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觉得脑仁有些疼。
  许葭可是号称美男收割机,阅遍无数美男,这遇上墨清池了还不发疯?
  乔怀怀正准备再扔个抱枕过来,再看见墨清池的时候也说不出话。
  许葭自知在美男面前不能失态,她赶紧拢拢头发,恢复了妖娆婀娜的姿态,她长得无疑是美的,曼妙的身材媚骨天成,娇俏的小脸即便是素颜依旧勾人的紧,乔怀怀曾经说过,许葭就是红颜祸水,以后一定会陷入无止休的情爱纠缠中。
  她向着墨清池展现了一抹自以为最勾人的笑,“你好啊,小帅哥,初次见面,我也是姚冰予的朋友,许葭,蒹葭的葭。”
  我没有脸再看下去,说了声,自己自便便躲回了屋里。
  回到屋里才发现槐政儒早就没了踪影,我无暇顾及,麻利的收拾好了昨晚的犯罪现场。
  这要是被许葭看到了,怕是要劈死我。
  客厅里只开了盏台灯,橘黄色的光映的整间小屋暖意洋洋的。
  我百无聊赖的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神情呆滞,很显然电视画面根本勾不起我的注意力。
  我看了眼旁边即使坐着脊背也挺得笔直的槐政儒,他手捧着本书,全神贯注的看着。
  橘黄色的暖光给他脸上打了个阴影,我看着他那刀削般的精致侧脸入了神。
  “擦擦你的口水。”冷不丁的声音响起让我吓了一跳,我羞了一瞬,赶忙拿起衣袖往自己嘴边擦了擦,看见是干的后才发觉自己被骗了。
  槐政儒放下书向着我看来,眼里有着一丝探寻,“有什么事?”
  我有什么事他会不清楚,我看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看破不说破。
  我凑过去,语气里稍微带着些讨好,“我已经有一周没有去上课了,再不去,我期末是要挂科的,”见槐政儒神色没有异样,我才继续说道,“上次的事情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敢再忘,”
  “所以呢?”
  他这是明知故问!
  我压下火气,“请你让我去上学。”
  “哦。”他淡淡应了一声。
  哦是什么意思,不管他,我爬起来,用着一种兴奋的语气说道,“谢谢你,槐政儒。”
  槐政儒愣了一瞬,眼里的光有些晦暗不明,他歪了歪脑袋,唇角扯了一抹笑,“谢我做什么?”
  他这是要反悔?
  他站起来,长腿往卧室里迈去,丢下了一句话,“看你今晚的表现。”
  我就是再傻也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暗暗在原地骂了他良久,终于进了卧室。
  高大的白杨树整齐排列,绿油油的叶子充满着盎然的生机,自动浇水机喷溉着翠色草坪,野猫在草坪边上的水泥路边懒洋洋的伸着懒腰,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凡,却又是那么珍贵。
  我抱着书本和许葭他们说说笑笑往宿舍赶,下午还有一节课,所以准备下午在许葭床上休息。
  悦耳的铃声响起,许葭赶紧将书本扔给我了,轻咳了两声,用一种极嗲的声音接了电话,我和乔怀怀不约而同的做出呕吐的姿势,许葭举起拳头向着我们挥了挥,才说道,“喂,哦,是墨清池啊,要约我去看电影,啊你稍等我看看我又没有时间,嗯,下午正好有空,好,那下午见。”
  我和乔怀怀看着许葭在那里装模作样,而许葭丝毫不觉得尴尬,她头发一甩,摆了个靓丽的pose,“不好意思了,宝贝们,我有人约了,下午记得帮我答到。”
  看着许葭的样子,我决定告诉许葭今天下午要约她的其实是她最怕的蛇,但还不等我开口,许葭便一路小跑的跑远了,边跑还不忘向我们回头做个飞吻,“三克油,我爱你们。”
  许葭实在是太过于扎眼,来回的男生忍不住像许葭吹起了口哨。
  看着许葭蹦蹦跳跳的背影,我诅咒他们之间最后一定是孽缘。
  乔怀怀拉拉我的袖子,小声道,“走吧。”
  我点点头正准备走,却发现我的手机不见了踪影,我摸遍了浑身上下,仍一无所获。
  乔怀怀见我焦急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提醒,“是不是落在教室里了?”
  “啊,一定是。”我将手中的书放到她怀里,“怀怀你先回去吧,我去教室找。”
  许是到了饭点的原因,原本热热闹闹的教学楼里空无一人,此刻竟显得有些萧条,楼道里昏暗异常,大理石的地面更令这狭窄的通道阴冷瑟瑟。
  这几个月被槐政儒吓得频繁,我的胆子明显大了不少,但是在迈进楼道时还是有了一股寒意,从脚尖到脊背,寒意深深。
  我在教室里找了良久依旧没有发现我手机的踪影,就在我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的时候,眼角瞥见了教室后门好像站了一个人。
  我惊得直接跳起来,动作极快的拉开厚重的窗帘,让阳光好射进来。
  那人显然对我的动作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长腿一迈,直接向着我走来,那人越走越近,我的视线也逐渐清晰,一张我熟悉至极的脸映入眼帘。
  槐政儒?
  哦,不对,他戴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