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回 不堪回首之过去4
明进：……
想反驳，却无从开口，因为事实，真的就很像！
“唉，感觉跟我还挺像…”嘀咕一句，明进没听清嘟囔的是啥。
明进只想做个鸵鸟，一辈子待在办公室不出来了，因为一出去，就要面对这复杂纷乱的社会，面对蒋倩倩。
可惜，他毕竟是人，永远不会是鸟。
那天，阿雅打着他父亲——明朗，亲自去他的工作岗位，像逮小鸡一样，将他逮出，进了一家咖啡店。
“进儿，倩倩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一旦阿雅的声线不再甜美轻快，就说明她认真了。
“你都知道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废话！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给睡了，咋滴，想不认账，就此带过？可能吗？”
这也是明进从来不找处女的原因了，只因负担太重，睡了自己心里也会有犯罪感。
“那你想我怎样？”睡都睡了，何必马后炮！就这一觉睡得，他自己都还憋屈呢，一点记忆没有，爽感在哪？
“不怎样，娶了她，负你该负的责任，也是一个男人该有担当！”再感情方面，阿雅从来不含糊，滚床单亦是她的底线，敢睡不敢娶，那是怂包。
“我不爱她，娶了她只会害她，我们结合，不会有好结果的，只能是悲剧收场。”
明进虽有愧酒后强了蒋倩倩，却依然理智在线，如果只是睡了一觉就勉强娶她，那无异于拉她进火坑。
“害不害不是你说了，她愿意，你又何必如此抗拒？或者她强求的根本不是爱，只是想与你常伴身侧么？”这点，阿雅深有经验，毕竟当年的自己，就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
真的只是这样吗？只想伴君左右，没有爱也可以吗？
显然，明进不信。
见自己儿子不为所动，阿雅直接拍桌而起，怒道：“明进！你瞅瞅自己现在的模样，哪里像个男人！磨磨唧唧，胆小如鼠，敢上不敢娶，怂货脓包！”
从包里掏出一份报告，丢在明进脸上，“自己好好看看，干的好事！”拉着明朗就走，看一眼明进她要气一天。“想好了再联系我，不然你就死在外面吧！”
还没看，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会是什么呢？反正不能是洪水猛兽…
但为什么抖呢？
其实心里猜到了吧，只是不愿去相信，不愿去正视。
抽开来看——孕检报告。
姓名，蒋倩倩，孕期，38天，正是送她去机场的那天。
意料之中。
明进与蒋倩倩的最后一通电话。
“你想好了吗？嫁给我，你不会幸福的，因为我除了能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外，其它什么都给不了。”情爱啊什么的，别想了。
“想好了，我爱你，我想陪着你，哪怕你一点不爱我，我也想时时刻刻伴你左右。”
“不后悔？”
“绝不后悔！”
“我明白了…”
三天后，阿雅接通了明进的电话，就一句话——你们准备准备吧，结婚。
放下手机，呆若木鸡了，是否自己的人生，就此写上句号，完结了？
“嗯，这才像我的儿子吗，敢作敢当。棒棒哒！”拉着明朗，带上银行卡，上蒋家提亲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大肆操办婚礼，不过这交个家里两个老人就行，反正明进从头到尾没露面，直到结婚那天，才险险来迟。
不用说，赵斌伴男团之一，瞅着面如死灰的明进，不知该说啥了，最后只能拍拍肩膀，以表安慰了。
他的猜测没错，那天果然出事了，就是悔恨，当时为什么没有坚持将明进换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吧，实在不行，像我一样喽。”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明进白他一眼，出的啥馊主意。
赵斌却没他那么多顾虑，反正他喜欢按自己的心意来。
一切按程序走，除了新郎脸上没半点笑容外，其他都挺和谐。
是夜，本该是洞房花烛的，明进却一个人偷偷躲进客房，死都不出来。
倩倩独守新房，一偿守空房的滋味。
双手捧脸，给自己打气道：“没事，这才刚开始呢！以后有的是时间跟他磨，铁杵都能磨成针，我就不信他的心能比石头还硬。”
一语成谶，还真的就比石头硬了。
婚后第二天，做好早餐，坐等丈夫下楼吃饭，却在半小时后收到简讯：我去上班了，你自己吃吧，以后做饭不用加我那份，我在学校吃了。
双眸垂下，失落之情，不言而喻。
“cad我弄你这么多，一个人怎么可能吃的完嘛…唉…”
婚后状态，明进干脆搬进教师宿舍，来个半月不着家，不过他的工资卡倒是结婚那天就交给蒋倩倩了，做到了他婚前承诺的，衣食无忧。
好不容易盼他回来一趟，却也不过是拿份资料，取份文件，带件衣服，抱个棉被。
没错，明进在外重新租了间房，另起炉灶了，只是炉灶里，没有彩旗飘飘而已，赵斌的馊主意，不可取。
他对蒋倩倩虽无爱，却又责任，既然身为丈夫，工资上交，不嫖不毒，便是他所能尽到的最大责任。
半年不回家，回家就要另起炉灶，这就是蒋倩倩的婚姻，根本就比之前婚前，还要不堪。
有句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蒋倩倩努力了这么久，坚持了这么久，肯定不会想死亡。
因此，她选择原地爆炸。
“真是够了！明进！你还有完没完！家里房子不够大吗？不够你住吗？至于要搬出去？怎么，你是找到自己的心上人，金屋藏娇？”
对于蒋倩倩的突然发难，明进显然有些始料未及，虽然这也应是情理之中，毕竟因为他没有爱付出的原因，让蒋倩倩把日子过成了活守寡。
“搞清楚！我们现在是夫妻啊！已经不是从前那种，朋友关系了！拜托你，认清自己的立场，作为丈夫，你该为什么，不该为什么。”温柔的人一般不发火，可一旦发火，似乎就有点泼妇潜质。
“搞清楚了，立场一直都坚定，衣食无忧，但是没有爱。工资不够花吗？不够就吱一声，我去接外快。”明进不受她撒泼影响，字字在理，将婚前协议，慢慢一条条列出。
这些话是实话，是蒋倩倩婚前亲口答应的，只要陪伴，不要爱，只要相守不要激情。
可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心境自然也不一样。
就像一块可口的蛋糕放在你唾手可得地方，让你馋着，让你流口水，让你巴望，却同时怎么也让你吃不到。
长此以往下去，圣人都得疯，蒋倩倩不是圣人，所以疯得更快。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有事打电话，我随叫随到，当然，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别烦我了。”
字字带刺，句句诛心。
蒋倩倩瘫坐地上，这个时候，她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是否错了，是否这么多年的坚持，只是笑话一场？
走到门口，明进飘出一句：“已经六个月了，你的肚子，想想办法交待吧。”
“呃啊！”一声惊愕，长期枯燥乏味的生活，竟让她遗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所以，她怀孕是假的？”吃着面包，恒潇潇疑惑问道。
“嗯，这也是我当时执意要搬家的原因。”
蒋倩倩欺骗了所有的人，为了嫁给明进，为了给自己多年的执着，来个完美结局，她买通了医院的医生，开了假的孕检报告。
因为她知道，阿雅是不会让明进抛弃怀有自己骨肉的女人，也知道明进个性，是不会允许一个处女为他打胎。
事实上，他的计划非常成功，所有人都被骗过了，只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明进自从婚后，就再没碰过她，无论她如何放下身段，矜持，甚至是诱惑，勾引，他皆不为之动。
他的想法一直很简单，错误犯一次就行，不可再堕落。
“哎呦我去！老师你那方面不行啊，居然半年跟媳妇没有啪啪啪！”抱着一根甘蔗，恒潇潇满脸惊恐。
明进：……
没事，小姑娘童言无忌，他大方的原谅她了。
“行不行，以后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昂嗯…”不知从哪掏的狗尾巴草，挑逗着，声音都变得淫荡了。
恒潇潇远离他三米，乖乖做好，闭嘴了。
最后肚子的事也是明进帮忙遮盖过去的。
“昨天去沃尔玛购物，人太多，挤摔倒了，发踩踏事件，孩子踩没了。”
当着所有家长的面，明进不咸不淡的叙述着，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叙述一把鸡蛋打碎一样，半点伤心，感受不到。
阿雅气得不行，本来大孙子丢了，她就彻夜难眠，再加上明进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更是气得小心脏生疼，上前就要一大嘴巴打去，一旁的蒋倩倩连忙挺身挡住。
想收，收不回，啪叽一声响。
“你，你怎么还护着他！”
怎么可能不护，这孽本来就是她造的，明进能帮忙隐瞒，已是千恩万谢。
结局自然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