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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小天进大殿之后的第一反应是“好热”。
  在感受到了燥热之后,胡小天穿过了一道道门扉来到了大殿中心处的位置。这里的布置很清新,到处都是蜡烛和魔法灯,在这里有着几排小座椅,而在一众小座椅的上方是一方巨大的高台。
  高台之上有着一个壮硕的汉子站立着,汉子的身材魁梧的不像样子,而且他的脸上还有着一些伤痕看起来有些恐怖,现在这个汉子很是随意的穿着一件宽松的大衣服,袒露着自己的胸膛。
  在衣服的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两块巨大的肌肉挤在一团看上去健壮无比。
  现在在那些小座椅上面有着不少人坐着,而那个身材魁梧的不像话的汉子拿着一卷书一面看着一面对着下方的百姓们说话。
  花木兰在胡小天的耳边小声道:“这家伙平日里面的爱好就是说书,他看的东西很多,见识过的东西也很多,然后他觉得这些东西在他的脑子里面带着没什么用处,所以常常准备了之后在这里讲学!你看台下面,到处都是专门来听他讲话的百姓!”
  胡小天点点头道:“这种想法确实是很造福百姓,在百姓闲暇之余用自己的经历丰富他们的人生让他们对于这个世界有着更深的看法而不是局限在这一处长城之上!这个人了不起啊!”
  这个了不起的男人胡小天自然是认识的,他就是苏烈,一个擅长抗伤害的男人······
  那啥怎么说来着,抗最粗的梁,挨最毒的打······
  苏烈讲述讲的很入神,里面的故事也是很好,就像是胡小天上辈子看的一样。男主人公有着很高尚的节操,在修行的路上徘徊战斗努力最终战胜自己的命运向着天下圣地稷下那个方向走去的故事。
  那个故事叫不少年轻的孩子们都生出了努力拼搏努力修行的念头,而那些大人则是将苏烈讲述的一些险要之地的知识都默默的记了下来以后不要去触碰。
  “这些故事都是真实的,至少地名和任务都是真实的,但是有些结局却是不一样。”花木兰看着远处的苏烈抱起了她自己的膝盖。
  “这里个故事里面的人确实存在过,这是我们当年在云中漠地的一处小村庄做任务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小孩子。这个孩子是他们村子里面唯一能够修行的人,也是村子里面对抗土匪的唯一希望。但是这个孩子后来死了,在山匪的手里死了。那个村子后来也没了。”
  花木兰说起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些和自己的生活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话。
  胡小天听着却是莫名的感受到了她的身体之中那份浓烈的悲伤。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很多事情都是现实将梦想给压碎的!”
  花木兰这样子说道。
  说着说着沉默了。而苏烈的故事也是讲完了,一众人都向着大殿外面走去。
  “这大殿是开放的?”胡小天问道。
  花木兰点点头道:“是的,这里经常发些福利加你感谢故事什么的,那些人也都喜欢,所以也就经常来。最多的是那些活泼的小孩子,给这里添了不少的生气呢!”
  胡小天笑着看向一个在自己身前和同伴一起叽叽喳喳走过去的小男孩。
  确实是这样子的。
  “人走光了,我们上去吧!”花木兰拿着令牌向前走去。
  苏烈见到两人,双方打过招呼之后苏烈招呼着两人坐在一方长凳上,三个人或侧身或正坐着开始讨论。
  “苏烈!我想请你鉴别一下这一块令牌的真伪。”花木兰将自己手里握了多时估摸着已经捂热乎了的令牌递给了苏烈,苏烈接过令牌将之拿到了自己的身前,他仔细的将它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
  “这令牌看起来确实是正宗的令牌不假,但是······”苏烈的话锋一转,弄得胡小天微微的紧张起来。
  墨子那个大叔该不会是给了我一个假令牌吧!这东西难不成就是假货?
  苏烈却是看了胡小天一眼:“但是这个令牌确实是和我见过的不太一样,不过这并不是最为要紧的地方,最为要紧的是这令牌是不是具有稷下特有的令牌的性质。”
  胡小天却是纳闷了。我的令牌,我怎么不知道他有着某种性质。
  却是见苏烈在手中用元气催动了一团火焰,火焰看起来温度很高,将四周的空气都烧灼的有些扭曲。
  苏烈将令牌慢慢的放到了上面。
  在胡小天以为这个令牌要被烧坏的那一刻,令牌之中似乎有着一个奇异的阵势被激活了,那个阵势将一道光芒折了出来,在这大殿中心主殿的天上组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形状。
  胡小天看着这个形状有些眼熟。
  “这地方怎么怎么看都像是墨子的那栋机关房子呀!”
  随后只见那图像动了,在那房子里面走出来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人,他很是平静的说道:“这令牌是我墨翟的。”
  随后画面消失,三人陷入了沉默。
  “这个中年人大叔说这番话的时候感觉画风一下子变的好尴尬呀!”胡小天这这样想到的。
  而在胡小天身边的苏烈却是震撼的说不出话了。
  当年他作为长城的一个将军,在大唐雄城长安建设的那段时间里面是前往了长安的,在长安城里面,他见到过墨子也就是墨翟。
  那时候墨翟还没有制造机关人,而是在潜心研究如何造出世界上最为强大的防御城堡。
  苏烈微微的扭头看了一眼那表情平静的胡小天心道:“这个青年莫不真的是墨子大师的弟子?”
  而在苏烈身边的花木兰则是有些疑惑,她在心中有些纳闷。
  “咦!这个男人是谁呀?看起来很是平凡呢!”
  三个人的想法各不相同,却又很是有默契的没有一个人率先说话。场面就这么尴尬的保持着。
  最后三个人居然很是有默契的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你们鉴别出来了吗?”
  “你是墨子大师的传人?”
  “话说那个男人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