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拯救小萝莉之路

  李云霞的爸爸在原来的家里排行三，这边辈分大得和相熟的都叫他李三。
  李三是倒插门到李云霞妈妈李香梅家里的。他原来的家里有三个儿子，别人一边羡慕他家劳动力多，一边等着看李家的儿子娶不起媳妇。农村里虽然不要太多彩礼，但是必须是要自己起房子的。李家没地，也没钱，房子都不知道起在哪里，拿什么娶媳妇。
  老大老二把家里的老屋推倒，重新起了一栋小楼房，但是只够老大老二两家住，他李老三只能入赘出去，他不是不怨，但是没有办法。
  到李香梅家里，他还是被一些人嘲笑了一些时日。苏祁觉得因为这所以李老三的心已经开始扭曲了。
  后来他老婆一胎二胎都生了女儿，他回原来的家里也被拿来比较，他爸妈提起老大老二都说老大老二一胎就是儿子，对孙子很是喜爱对着他女儿就很冷淡。这应该也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和倒插门的事情。所以他对女儿越发不喜。
  他有酗酒的嗜好，酒量还差，酒品不说差，是根本没有。
  喝了酒就爱打人，不敢打老婆，只能打女儿。
  李云霞的童年就是在打和骂里度过的。
  有句话说的是，童年不幸的人会拿一生去弥补童年，所以后来的李云霞走上了错误的道路，间接害死了无辜的人。
  影响李云霞一生的大事有两件，一件是她10岁生日时，李老三那天去打牌，输了钱还和别人起了争执，被人戳到痛脚，提起了当年他提着包袱入赘到李云霞外公家的事。他回家后拿李云霞出气，骂她是个扫把星，倒霉鬼，当初应该把李云霞生下来就扔进尿桶里，并且还毒打了她一顿。另一件事她14岁时被李老三让同乡带出去进厂。后来她的人生面目全非。
  李云霞不受喜欢，从小过得苦，衣服从来没有过新的，家里所有人包括同样作为女孩儿的姐姐都在忽视她。她渐渐有了离开这个家的想法，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强烈。跟着同乡出去时她的内心是雀跃的，但是每个月都要把钱寄回家里，自己过得苦兮兮的，她渐渐觉得世界是不公平的。她不再寄钱回家，她爸打电话骂了她一通，然后断绝关系。她回老家也被打出来。所以她渐渐偏离了正轨。
  苏祁听完林妈妈讲了一些李三的事，渐渐勾勒出了一个心理扭曲的中年男人形象以及一个受尽苦楚的可怜小女孩形象。
  他问小M要了一些资料得知了一定需要改变的两件事。于是开始想办法。
  李云霞的生日还有半年左右，小孩子10岁的生日一般家里还是比较重视的，一些重男轻女的家庭都会给女孩儿弄点好的吃。但是李云霞的10岁生日只有一顿毒打和辱骂。这小姑娘真是太惨了。
  只要那天让李老三不去打牌就好了。这件事其实并不是太难。
  第二天早上李云霞打猪草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刚刚起床吃完早饭准备去看看田园风光的苏祁。
  李云霞对林亮的印象大大改观，虽然她觉得昨天林阿姨说的话可能是借口。但是林亮在她心里也变得好了不少。
  “小亮，昨天晚上谢谢你和林阿姨。”苏祁见小姑娘红扑扑的脸上挂着笑，也跟着笑了。
  “没关系。”阻止变态人人有责。当然后半截话是不能说出来的。苏祁和小M看着李云霞往家里走去，然后在树下找了位置坐着开始讨论。
  “小M，你们系统是怎么来的啊，也有父母么？”苏祁很好奇，说真的，他还是觉得小M是外星人。
  小M觉得不知道怎么讲，理论上来讲，除了主系统之外的系统都是由主系统创造的，那么主系统应该是他们的父母。于是他和苏祁说：“我们都是由主系统创造的，那么主系统就是我们的父母。”
  苏祁的看事情的角度很刁钻，于是他笑道：“既然你说你是20871号，那你少说都有两万多个兄弟姐妹，你感觉到家庭的温暖了么？”
  小M说：“我们不需要取暖，我们没有冷热感知。”
  苏祁感觉这时自己需要头顶上顶一条弹幕，上面打满省略号。他觉得自己被反将了一军。
  “这时候你应该问我的情况。”苏祁说。
  小M在来之前就已经看过了苏祁的资料，“我已经知道了苏先生你的资料，你被遗弃了。”
  苏祁觉得这个系统真是个蠢比，“你不知道这样直接说出来会伤人心么？还有这样跟你说你就老实的问一句苏先生你的父母呢不好么？”
  小M实在不能理解人类，但还是照做了。
  “苏先生你的父母呢？”
  “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父母！”
  “好。”小M觉得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了。但是苏祁并不打算停止，于是他说：“你应该问我为什么我不是猴子。”小M是不懂梗的，也不愿意接话。他觉得自己不想问了，这是第一次他觉得不想做一件事。
  苏祁没有等到小M的回答，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西游记里的齐天大圣就是从石头里出来的，他开始什么也不懂，一个人，不对是一只猴吃了很多苦头，所幸后来他学到了通天本领，然后有了朋友，不再孤独。所以总结一下就是知识就是力量，你应该多上上网。多学点知识，免得我和你扯淡你都扯不出来。”
  一个人孤独的长大了，虽然那在别人看来是不知事的年龄，但是他已经懂得了很多。于是他决定掌握自己的人生，幸好他受到了来自不知名人士的资助，他努力的学习，考上了大学，然后学了医学。选择儿科是因为他也在弥补他的童年，他喜欢治愈小孩子，也喜欢看到小孩子被家人重视。
  “原来苏先生觉得我是一个无趣的系统么？”小M感觉有点难过，他一向自我感觉良好，从没想过原来自己是无趣的这一件事。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本来就很无趣啊。”苏祁再次打击了小M。
  小M觉得自己错了，苏祁并不是一个好人。
  苏祁自己在脑内和小M聊得很嗨，但是在别人看来就是在发呆。偶尔有大人问苏祁在干嘛，他回答：“我在吸收天地灵气，这样就可以变得和孙悟空一样厉害。”大人打趣两句笑着走了。
  小M问：“这个位面是没有灵气的。”苏祁表示自己不想接话。小M感觉到自己可能也许大概又被嫌弃了。就自己缩着开始上网，他快速的浏览着网络上的信息，感觉自己懂了许多。他有自信下次苏祁说什么他都可以完美的回应！
  日子就在苏祁和小M的日常扯淡中慢慢过去了。他偶尔会和李云霞一起玩，但是机会不多，因为李云霞的活真的很多。他倒是和李冬冬的关系变好了。苏祁觉得后面肯定有很多需要李冬冬帮助的机会，打好关系是必须的。于是他开始邀请李冬冬到家里来看西游记，偶尔分享一下零食，一起下河钓鱼摸虾，上树抓鸟掏蛋。李冬冬觉得林亮是他最好的小伙伴，虽然他没有自己厉害，但是他是最好的小伙伴。苏祁还会给李冬冬灌输一些男女平等，李云霞这样被对待是不对的想法。
  李冬冬也是有点怕他爸的，所以他在家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些。他不敢去阻拦他爸打二姐。但是他现在会在二姐被打之后给二姐留吃的。还会留些小零食给二姐，偶尔还会和苏祁一起帮二姐一起做些事。
  苏祁感觉非常欣慰，李冬冬虽然熊，但是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屁孩。小M看到苏祁终于不是每天吃吃玩玩睡睡也感到非常欣慰，宿主终于在我的感化下开始爱惜生命了？小M也越来越能接梗了，偶尔苏祁都会怀念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像一张白纸的小M。
  “你以前纯得像一张白纸。”苏祁感叹。
  “你肯定是想说我以前蠢得像一张白纸，现在的我今非昔比，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小M觉得自己发现了重点。
  “不，你以前又纯又蠢，现在的你黄但还是蠢。嘻。”
  “”苏祁真是个坏人。
  距离李云霞生日越来越近了，这几天苏祁一直在琢磨到底实行哪套方案，他的计划A是撺掇李冬冬给李老三下泻药。拉肚子总不能还跑去打牌。计划B是给李冬冬下泻药，但是李冬冬太可怜了。暂不考虑。计划C是撺掇李冬冬去给他家的母猪下泻药，这年头养一头猪是为了过年或者卖钱的，更不要提母猪这种用来下小猪崽的重点保护对象。要是母猪不对李老三肯定是要去找兽医的。泻药来源村卫生所。
  思来想去苏祁决定A和C一起进行。先给李老三整泻药，没用再给母猪整。
  苏祁拿着药包和小零食往李家走去，他要找李冬冬联络一下感情，为接下来的大事做准备。
  他走到李家大门前就扯开嗓门喊：“东东，李冬冬，我们去捡小鱼吧。”
  最近几天下了雨，涨水了，很多小鱼被冲到了田沟沟里，偶尔路边都能捡到。大人们捡了大的回家加餐，小鱼就留给小孩子玩。
  李冬冬还在吃早饭，嘴里包着饭含糊不清的喊要去。他本来要丢下饭碗跑但是被他妈一把按住了。
  “小亮你进来等东东嘛，他还在吃饭。”李冬冬他妈喊苏祁进去。
  苏祁就把东西放在外面进去了。
  李冬冬吃得更快了，苏祁看李冬冬的样子真怕他噎到。于是说：“你吃慢点，我等你的，别急。”
  等李冬冬吃完饭苏祁带着自己的小弟李冬冬去摸小鱼了。
  “东东我给你讲个好玩的事，我前两天在我奶奶的抽屉里翻到一包药，你猜是什么？是泻药，嘿嘿嘿。”
  “泻药是什么？”李冬冬好奇。
  “就是吃了要拉肚子的药，我给我家贼凶那头大白鹅吃了，它现在蔫得和晒干了的花似的。我去踢它它都不啄我了。”
  “这么厉害啊。给我点，我也给我家鹅吃。每次我去捡鹅蛋都要被啄，痛死了。”
  “好啊，等会我去你家帮你弄它！”
  苏祁摸了一会鱼就不想玩了，就和李冬冬说他去爬树，李冬冬还想玩就让苏祁在树上等他。
  “默默啊，你在干嘛啊？我们来聊天呗。”小M了解了人类之后就想有一个人类的名字，而不是一个字母M，于是他请苏祁帮自己取了个名字。苏祁给他取的名字叫苏默，跟自己姓，默来自M。
  小M得到名字的时候很开心，他觉得自己和人类更接近了。
  他现在正在看一部国产狗血伦理大剧《回家的诱惑》，因为他看了洪世贤的表情包他打算详细了解一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现在正在忙，可能不能很用心的和你聊天。你会介意么？”
  “啊，我不介意，我好久没玩手机了，感觉好寂寞。你有手机功能吗？我想刷微博。”苏祁觉得自己将近半年没有碰过手机电脑真是太难熬了。
  “可以哦，你等等。我加载一下数据。”
  苏祁眼前就出现了微博界面，账号居然还是他自己的，感觉苏默真是一个牛逼的系统。但其实苏默只是个普通的系统。
  “默默啊，为什么我不能发评论啊。”
  “因为现在的你不是你。”
  “你说的什么玩意？讲人话好么？”苏祁不能理解。
  “呵呵。”
  “”他的系统在呵呵他？苏祁有点不敢相信。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苏祁在树上刷微博，李冬冬觉得差不多了就叫苏祁走了。他迫不及待的想整大白鹅。
  李冬冬回家之后先看了一下家里大人在不在，确定不在之后就给苏祁示意可以行动。他觉得这真是太刺激辣，让他的小心肝砰砰砰的跳。
  隔了一会大白鹅就开始拉稀，不停的叫。一会就蔫了。李冬冬开始还很得意，后面就有点方了，毕竟这是自家的大白鹅。真有什么事还要被捶一顿。李冬冬问苏祁：“它不会死吧。”
  苏祁也有点不确定，因为他并没有给自家鹅下药……
  他问了一下苏默，苏默表示不会死，于是苏祁就肯定的和李冬冬说：“不会死的，我给我家鹅试过了。”
  李冬冬就放心了。
  这时候李云霞回来了，因为最近下雨，没什么事要做，她出去摘了一些野果子。看见苏祁和李冬冬在家里玩就让他们一起来吃东西。苏祁说等一下，就跑回家又去拿了零食过来。
  苏祁问李云霞生日的事，“我听我妈说过两天是云霞姐生日。冬冬你送什么给云霞姐啊。”
  李冬冬和李云霞都愣了。
  苏祁继续说：“我看电视上说生日都是有生日礼物的，我们也给云霞姐准备一个生日礼物吧。”
  李冬冬问：“那我生日的时候也会有么？”
  苏祁回答：“会有的。”
  李冬冬高兴起来，于是吼着要送姐姐这样那样，李云霞虽然不相信真的能得到什么，但是她依然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