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噬心剑魂,枯坐禅修 中

  “我们七人,其中有六人是宇文族,而我是宇文氏,我们是这静天福地的守护者,也是宇文家族最后的屏障,今天你既然来到了这里,我便给你说一说这一切的来源”
  “是,老祖宗”宇文清河恭恭敬敬的道。
  “从唐虞政权开始,我们宇文家便来到了这里,在这里发现了拓跋族的静天福地,拓跋族并未全部占有静天福地,我们宇文家发现并收集三千剑魂及其本体,在此之后我们宇文家与拓跋族纠缠竞争了三百多年,在两千一百多年前拓跋族面临族灭的时候,我们宇文家伸出了援手,使其免与灭族,之后我们两族便停战和解,三百年的战争我们宇文一族一共战死了十三万七千多的族人,家族做出救援拓跋族的决定,让当时一部分主张对拓跋族灭族的族人失望至极,宇文家与拓跋族和解后,这一脉人便脱离了静天福地,到了源成建立了一支不受家族控制的宇文氏”中间老人缓缓道。
  “拓跋一族在这里留下的遗迹,你应该也看到了吧”那中间的老人继续道。
  “是的,老祖宗,在那柄绝天剑的母剑旁边有拓跋族人的注解,还有另外三柄母剑是阴刚、灭地、阳煞”
  “留下注解的人是拓跋族第十三代族长,而他提到的那四柄剑,我们宇文家的剑窟内只有三柄,有一柄在七百年前一位族人外出处理族务的时候连人带剑全部遗失,七百年来,我们宇文家一直都在寻找这柄剑的下落,直到前几个月,在辽国发现了一些踪迹”
  宇文清河看着中间那老人问到:“老祖宗,为什么我来的路上,那些独剑的数目不够?”
  “这个就是当初拓跋族离开这里的条件之一,在一千年前,我们两族在今天的太安城发现了一座大型福地,这座福地被我们命名为青雷,这是这几千年来发现的唯一一座大型福地”
  “发现青雷福地之后,拓跋族跃跃欲试,不断挑衅我们宇文家的族人,双方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解的地步。从我们开始入住这座福地到发现青雷福地,我们宇文家的势力越来越强,就连当初分裂出去的那只宇文氏也逐鹿天下,此时我们的势力远远的超过了拓跋族,拓跋族族长担心拓跋族再不与我们分裂出去,拓跋族会与宇文家融为一体,而这是他不想看到的,所以就有了分割两族在静天福地资源的提议,而那时我们这一脉的老祖宗是宇文霸天,是我们宇文家族长的弟弟”
  “老祖宗说的可是是我们宇文家剑圣”
  “嗯,就是这位老祖宗”最右边的一位答到。
  “这位老祖宗在拓跋族提出我们宇文家让出青雷福地和一部分静天福地的资源后便开始大肆屠杀拓跋族族人,一个月内拓跋族在两族族会上提出要分割资源的高层基本被屠杀一光,连拓跋族族长也被打成重伤,最后拓跋一族灰溜溜的逃到了太安,拓跋族龟缩在了太安五百多年,后来在隋末,拓跋族为了崛起,族内高层一部分支持宇文氏李家,这宇文氏李家就是当初分裂出去的那部分族人,一部分支持我们宇文家,不可调和的矛盾让拓跋族分裂成了关西关东拓跋,关西一族支持宇文氏李世民一脉,而关东一族依附我们宇文家,最后隋末战争,宇文氏李家违背祖训,逐鹿中原,上位称雄天下。玄武门之变后,上位的李世民一方面为了安抚关西拓跋,另一方面畏惧我们宇文家的势力,利用朝廷的力量裹挟建安慕容,江南王氏一同像我们宇文家施压,我们宇文家迫于压力像李世民妥协,五方达成协议:我们宇文本族让出青雷福地,宇文氏李家让出洛阳的盐铁经营权,以及大运河三百年的经营权,关西拓跋每年必须给予我们青雷福地产出药材的六成,其余资源我们宇文家不得染指,关东拓跋负责守护北部边境三百年。后来我们宇文家为了平衡关西关东拓跋的矛盾,安抚依附于我们的势力,减少关东拓跋因为边境战争而损失的战力,特例允许关东拓跋每过三年派遣三十人来到静天福地修炼取剑,但是拓跋族持剑人死后剑必须交回我们宇文家,重新回到剑窟”
  “这便是我们宇文家与拓跋族的恩怨情仇”
  中间那老祖宗看着宇文清河点点头说到:“你今年几岁?”
  “禀老祖宗,清河今年八岁整”
  “八岁心智就这么成熟,我宇文家后继有望”
  “清河谢老祖宗夸奖”
  “老祖宗,我父亲不是我们宇文家的血脉,我是随我母亲的姓,我父亲与那什么太安慕容晓晓以前是臣属关系。父亲五年来一直在教导我怎么谨守本心,遇事镇定自若,所以在遇到危险是我才显得不慌乱”
  “是那南唐慕容铁骑的主事人吧”
  “禀老祖宗,清河并不清楚这些”
  “那南唐慕容,是建安慕容被打残后遗留的一支,建安慕容是建安曹氏分出去的一支,后来发展壮大,取代合并曹家本族,五百年前是与我们宇文家,宇文氏李家,江南王家并列为四大氏族”中间那位老祖宗起身抚摸着那块石碑,缓缓像宇文清河道:“唐朝一跃三百年,慕容氏族前五十年疯狂扩张,收敛了南方大部的资源财富,在南方的势力直逼我们宇文家”
  “李世民死后,李治逐渐被慕容氏控制架空,出自慕容氏的武媚娘掌控了中央朝廷的权利,开始不断打击宇文氏李家的势力,李家为了遏制武媚娘,挽救宇文氏李家的势力,向我们宇文家本族求援,打出了宇文氏的名号,拉拢依附于我们的大臣,联合江南王家打击慕容氏,三族的联动,把武媚娘送进了坟墓”
  中间老祖宗转身指着那块石碑说到:“这块江云魂碑来自慕容氏族的江云福地”
  “老祖宗,清河有一事不明,我们宇文家为什么不参与逐鹿天下”宇文清河行礼问到。
  “你且上前来”
  宇文清河缓缓走到那块江云魂碑,轻轻的触碰魂碑,魂碑触感冰凉,触及的瞬间魂碑上传来一幅画面,宇文清河在画面中看到一片天地,巨大的战场仿佛笼罩了无尽的大地,大地震颤,风云变幻,大地上望不到尽头的铁骑奔腾呼啸,战马的铁蹄踏破战士的盔甲,鲜血混合着碎骨洒像地面,面戴轻梭甲的轻骑,眼神凌厉的扫过战场,在战场上快速前出收割落单的步卒,只见那一个个人头发出“咚咚”落地声,头颅在地上不断打滚,仿佛死不瞑目,一时间鲜血洒向天空,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无数火球飞向天空,天空的云层被火球映衬为火红色,火球飞过冲阵的前军,落向中军阵列,地面被砸出几丈宽的深坑,周围几丈内的步卒骑军被砸的粉碎,飞溅的火花沾染了几个步卒引燃了熊熊烈火,步卒毅然拔剑自刎。
  左翼的战场大地崩裂,山峰破碎,太阳仿佛失去了颜色,战场中央两人对峙,一人持剑,一人持戟,持剑之人一身白衣,面容清秀,似那还未及冠之人。
  持戟之人身披一身披风甲,甲刺金丝,脚穿一双金色登云靴,面部憔悴似那垂暮老者。两人周围几十里没有一个活人,没有一匹战马,持剑那人明显占据着这场战斗的优势,不断的对持戟者发起进攻,持戟者堪堪抵挡着持剑者的凌厉剑法,战斗的余波让方圆几十里内草木不生,两人从天空战斗到地面,大地崩裂,土壤纷飞,狂风席卷着土壤石块飞向几十里外的战场。
  沙暴卷向重甲步兵,这些重甲士兵头覆褐色胄披褐色铁甲,脚穿登云靴,手裹金色护丝,臂铠纂刻虎头,胸铠同样篆刻虎头,前面几排的士兵手持重盾,腰配两把长剑,一把短剑,后排一手持轻盾,一手持剑腰间同样悬挂一柄剑,中排手持长戈的腰配短剑,持五丈长戟的不配剑。沙暴袭来的时候,几千身披黑色铁甲覆黑胄,战马头裹黑丝铁甲的骑军像褐色重甲步兵冲来,那骑军利用沙暴掩护行军,不多时,骑军与重甲步兵相碰,前排的重甲盾顶住骑军的冲击,后排的长戈从两个盾牌之间穿出刺向马腿,长戟收割奔行的骑兵。
  一轮冲击后,前排中部重甲重盾分开一条通道,中部重甲步兵快速向内收缩的同时向中部靠拢并前推,中部持戟,持戈像外部合拢,后排轻盾前出,快速在中部形成一个扇形区域,同时防止前排重盾步兵后背受敌。
  在敌方骑军冲入中间战阵,前排的重甲盾兵迅速合拢通道,重甲步兵形成的通道内,鱼贯而入的骑军马腿被长戈斩断,后排的持剑重甲步兵进入中间战阵,收割掉落马背和落单的士兵,轻盾兵三人一队,两人合盾前挡马蹄,一人横出斩断马腿,冲击骑军队形,冲入重甲步兵中部的几百骑军很快就被吞噬掉。
  与此同时,在重甲步兵包围骑军的同时,只见敌方骑军由黑色铁甲变为褐色重甲,胸铠前突,脚铠覆盖腿面腿骨,膝甲覆以重铠,丝甲覆盖颈部,面戴鬼相胄,手持铁锤,狼牙棒,战马全身覆甲,后军持宽厚长剑。这部重甲骑军后军随前军,一骑贴一骑,成剑型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