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忠直谏臣张玄素
随着唐小鸾目露凶光,挪动短刀割入肉中,王伏宝瞬间妥协,立即投降。
凌敬即刻高呼道:“王伏宝业已成擒,他人盖不受牵连。”
言毕,城楼上的骚乱也渐渐平息,谁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也知道反抗没有好下场,因为无人可以敌得过韦韬世。
壶关告破,韦韬世率军进城,秋毫无犯,由凌敬善后,安抚壶关上上下下。(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
壶关失守,王伏宝、凌敬投降的消息也传到了夏国都城邯郸。
壶关失守的第三天,窦建德此时正沉浸在温柔乡之中,概不见客。
以张玄素为首的众谋士在议事厅中焦急的等待。
除了苏烈苏定方以外,武将们也是人心惶惶,个个胆怯。
这美人正是出自张出尘之手,而送到窦建德手中的关键,正是中书舍人刘斌。
刘斌胸中颇有辞藻,尝与虞世南、也德绍、刘孝孙等结文会。窦建德附庸风雅,故而他很得宠。
刘斌暗通韦韬世之后,基本就不怎么参加军议了。
只有张玄素在场,他主动退避三舍。闲下来之后,他整日里沉浸在酗酒狎妓之中。
张出尘潜进邯郸多时,观察刘斌很久了。
找了一个契机,接触了刘斌,并赐予大量金银财帛而博取信任。
那献给窦建德的美女,正是所谓的“巫女”。
这里的巫女的“巫”并不是巫术的巫,而是巫山云雨的“巫”。
张出尘新训练的巫女,不但诗词歌赋,音律舞蹈样样精通。
而且媚术也是极为精湛,管你是什么样的英雄,也过不了此美人关。
而关于巫女的传说,也一直广为流传。
时至战国,楚怀王赴湖北云梦泽畋猎,小憩于高唐馆,朦胧中,见一女子袅袅娉娉,款款行来。
他见她禀天地阴阳造化之妙,得天独厚,含有天地间一切之美。
“其象无双,其美无极”,她的相貌容颜,无人能比。
“其状峨峨,何可极言”,其状貌之美,已到了无可言谈的地步。
楚怀王惊为天人,爱慕心生,遂与其共赴巫山云雨。
这巫女,还有一个别称,谓之:“朝云”,也是出自楚怀王之口。
楚怀王恍然梦醒,芳影无踪,遗香犹存。
他不能忘情于瑶姬,寻至云梦阳台巫山,但见峰峦秀丽,云蒸霞蔚。
乡闾相传,此云乃神女所化,上属于天,下入于渊,茂如苍松,美若姣姬。
楚怀王在巫山临江侧修筑楼阁,号为“朝云”,以示怀念。
刘斌献上“朝云”之时,他没有任何顾忌的谄媚道:
“陛下得此巫女,与楚怀王何异?此乃天数使然,陛下日后定然成就王霸之业。”
窦建德听罢,大喜过望,这恰好言中他心之所向。遂大肆封赏刘斌一番,从此便消沉下去。
可窦建德在不堪,也是一方霸主,上位者的心性是不可能被轻易磨灭的。
直到壶关告破的消息传入了窦建德的耳中,他这才警醒过来。
可如今的窦建德麾下众文武已经对其不再像以前那般臣服,特别是张玄素、苏定方二人。
其中有一次,张玄素想要进谏,却被刘斌带着禁卫阻挡在门外,窦建德的面都没见到。
张玄素破口大骂,先骂刘斌奸佞小人,再骂窦建德庸碌无为。
气的窦建德下令打了张玄素一顿板子,让其闭门思过。更新最快手机端:https:/om/
张玄素刚而犯上,果然名不虚传。
也是这件事彻底让窦建德跟张玄素关系决裂,可张玄素依旧忧国忧民的再次纠集众谋士来见窦建德。
窦建德再次面对众文武之时,整个人的精气神大不如前。
只见他眼窝塌陷,双目无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诸公,壶关失守,如之奈何?玄素,玄素何在?”
窦建德这才想起了张玄素。
可张玄素虽然来了,但已经心灰意冷。
听闻窦建德呼唤,出列施礼:“陛下咎由自取,老朽也无计可施。”
并不是张玄素智短,而是他不想再为窦建德出谋划策了。
窦建德此时彻底明白,张玄素再也不能为其所用了。
张玄素再一次冲撞了窦建德,窦建德默不作声,面对张玄素的挖苦,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可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暗道:咎由自取?好你个老匹夫,太放肆了。
思量间还没说话,刘斌再一次跳了出来,呵斥张玄素道:“老东西,当真是倚老卖老,主公多次饶你,竟然再次出言不逊。”
“无耻奸佞,谄媚之徒,祸主殃民,死有余辜!哪里轮得到你在此处大放厥词?”
说话的正是夏国大元帅苏烈苏定方。
刘斌一见苏定方为张玄素说话,顿时蔫了,也不敢再说话,只是看着窦建德。
窦建德不能驳了苏定方的脸面,本来想将张玄素问斩,随之作罢,只是说道:“张玄素以下犯上,革除官职,贬为白身。”更新最快电脑端:
“陛下,这恐怕不妥吧?大战在即,还要依仗先生出谋划策,岂可……”苏定方即刻求情。
苏定方不求请还好,这一求情惹得窦建德勃然大怒,声调即刻提高八度,喝到:“到底谁是这河北之主?”
一声怒喝之下,诸文武纷纷心惊胆颤,苏定方也立即俯首下跪,不敢吭声了。
“定方,朕已经给足了你面子,本来是要取他项上人头,如今却只罢其官,你还要怎地?谁若在替张玄素求情,同罪论处!”
窦建德说完,大袖一甩,扬长而去。
张玄素本来一脸苦涩,听闻窦建德做的决定,表情随之释。
仰天大笑之后:“人言,窦建德实乃庸主,果不其然。也罢,老朽仁至义尽。”
说完转身而走,丢下一句:“窦建德此战必败无疑!”
刘斌见张玄素罢官,心中大喜过望,这尚书仆射之位恐怕早晚都是自己的了。
散了军议之后,刘斌来在一处偏僻的院落门前,敲了敲门,顺手将一片绢布扔在地上,便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