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章 放眼世界
如此重用他的人,他还是尸位素餐,他做不到。
他不知道的事,他碰到的这些早就在出人头地行列的人,都是特殊存在。
其实更多的二代三代都是纨绔。
不过高文采、邓世忠、邓大继真的是二代中的特殊存在,特殊到史书都会特意记载他们,让他们与99%的二代区分开来。
在场的诸人也好不到哪去,就算是最阔、曾经的锦衣卫千总高文采,也不敢说他花钱以银子为单位。
铜钱他也经常花的,虽然算大钱的时候,不会特意将银子转换成铜钱来计算,可这千二百万两花的,他也受不了。
历来积累财富都是开源节流,这亘古不变的两种方法,而开源的方法是可遇不可求,节流却是近在眼前。
勤俭的汉人更是将节流这个积累财富之道,发挥到全世界都惊叹的地步,并且一代代的传承了下去,直到西方“奢靡文化”的入侵,节俭依旧是汉人的主流思想。
为此还引发了一次次的排华事件、屠华事件。
言归正传。
朱纯八是受到了深深的打击,感觉有今天的这地位,已经是巨大的恩宠,已经是尸位素餐。
按照他心中的想法、按照他心目中的郑大帅,就算他要一直装傻、尸位素餐下去,郑大帅依旧还是会给他升官。
在他的心中郑大帅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么的重情重义,虽然郑大帅还很年轻。
郑恩被朱纯八为一文钱打孩子的事情无言以对,我能说放在以前,我虽然不会为了一块钱而打孩子,但也会为了约等于十文钱的十块钱,丢失了,而感到心疼你信吗?
可从北京出来的时候名义上是南幸,实际上是逃亡啊!没有这一系列的壁虎断尾,给点“肉食”将后面的追兵拖延一下,哪里有这进可攻退可守,还能随时南迁的局势。
郑恩看了看甘辉、邓世忠叔侄等人,看他们都没有说什么,想来是知道这个苦衷的。
而且,钱只有花出去,才是钱,当然前提条件是会花钱,能花钱,花对钱。
只有会花钱、能花钱、花对钱,才能在这个局势糜烂的乱世生存。
并且……
郑恩眼睛往西方看了看。
并且,作为穿越人士,眼界还低的只放在国内窝里斗吗?以窝里斗为主题,斗完了再顺便往周边扩张一下就不叫窝里斗吗?
没有穿越客,哪朝哪代的开国之君不都是在窝里斗完之后,再顺带的做到了往周边扩张一下。
郑恩自觉自己的眼界不止是窝里斗,因为自己在被迫学习了英语最后还没用上的同时,还主动去学习,并爱上了世界历史,特别是华夏明清期间、世界殖民时代的世界历史。
历史上西班牙承认荷兰独立还要等到1648年,也就是4年后,这之前是八十年战争,又称荷兰独立战争。
并且现在的欧洲是一片混乱,其实欧洲在没有黄祸和天方教入侵的时候,一直都处于混乱时代,特别是刚刚过去的中世纪。
而黄祸与天方教入侵的时候,欧洲更加悲催。
按照西历,如今是1644年,而欧洲“三十年战争”是1618年—1648年。
得到了荷兰、英国、俄国支持的神圣罗马及德意志新教诸侯和丹麦、瑞典、法国为“新教联盟”,又称反哈布斯堡王朝同盟。
以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德意志天主教诸侯和西班牙为另一方,并得到教宗和波兰的支持,为“天主教联盟”。
天主教联盟,主要是由西班牙和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组成,三十年战争的导火索也是信奉新教捷克反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起义。
因此,天主教联盟又叫哈布斯堡王朝同盟。
两大同盟打生打死三十年,如今正值高潮,说是紧要的关头也不为过。
三十年战争是整个欧陆的全面混战,西方列强兵力财力都完全被牵扯进去,而像英国、荷兰本就人口少,军队的重要组成就是各国佣兵。
整个欧洲都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伤亡。
单主战场神圣罗马帝国,战前德意志诸国人口1600-1700万,战后降至1000-1100万,人口损失高达百分之三十,死的更多的还是男性,德国男性死了近半。
一个纽伦堡会战就死了近十万。
加上伴随战争的饥荒、瘟疫,整个欧洲都损伤惨重,舔伤口都不知道要舔多久。
三十年战争之后呢?别急,这还没结束。
三十年战争期间,也就是时下,英国正在内战,保皇派和议会派打的不可开交,时间是1642年8月22日–1651年9月3日。
葡萄牙趁着三十年战争,西班牙兵力被牵制,从西班牙独立,如今还在与西班牙打生打死,还与盟友英国发生了摩擦。
三十年战争就这样了,之后的欧洲也没闲着。
十年后就是爆发四次英荷战争,同时进行的还有一个持续九年的大同盟战争,大同盟战争也是牵动了整个欧洲,这次反的是三十年战争实力大涨的法国。
说起法国,也是有意思的更,身在天主教国家,却参加了反天主教的新教联盟,当然这是一种常态,没看英国天主教就不少,皇帝都是天主教信徒,一样还不是站在新教联盟一方。
利益使然而已,本就没有永远的同盟,只有永远的利益。
没看法国因为这个正确的站队,使得实力大涨,乃至于引的全欧洲眼红,发动了持续九年的反法大同盟会战。
所以自己必须趁着现在摘了李自成的桃子,有的是钱,要把钱尽可能多的花出去,这样才能迅速提升实力,这样才能在眼界放在世界的同时,着手世界。
当然,现在眼前的问题是缺粮,近期的问题是鞑子。
不解决这两样什么都是空的。
但这并不影响长远的目标,这个成为世界格局制定的参与者,以谋求成为这个世界格局的决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