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同病相怜
两人穿过了人群,赫然看见一个女人吊死在树干上,在树根旁,还落了一张纸。
独孤少白弯腰拾起了纸,是一封遗书,遗书上写着,这女人是王丙权的三房小妾,因为承受不住自家老爷去世的打击,选择追随自家老爷而去。
上官羽棠把尸首放在了地面上,二人检查了一番,当真是自杀的。独孤少白捏紧拳头,温和的面容透出一丝愠怒,到底是何人,把他们的证人都一一逼死。
随后,二人在屋子里搜索了一番,找到了鹿茸,但是没有找到蛊药。多番打听,他们才知道,这王丙权的三房小妾是当时主动送上门来的,她惨兮兮的在门前讨饭,但是貌美如花,王丙权见色起意,硬要把她纳为妾,说要许她温饱的生活。这么看来,估计是有人故意把这女人安插在王丙权身边的。
“大哥,现下证人都没了,想要知道幕后指使人是谁,恐怕更难了。”上官羽棠一愁莫展,虽然他们已经找到了被窃的军饷,但好像一切都没这么简单,此事谜团重重。
“我没想明白,昨夜在山下时,那些黑衣人拔刀要杀王丙权,为何不直接吹响笛子直接让他体内的虫蛊发作。”
“嗯,这样确实多此一举,而且还有一个谜团没有解开”独孤少白沉思着。
上官羽棠问:“是什么?”
独孤少白想到了王大强的头颅,那头颅到底是被谁放在树上的?
“王大强的头颅,是被我在一棵榕树上找到的,夏鸣说,王大强的头颅不是他放在树上的,而且头颅被我发现时,面上的肉都被咬掉了一些,看那牙印子,有点儿像野狗咬的,也有些像……人咬的,而且,那位叫李神龙的小兄弟和我说过,他在王大强死的那一晚上在路边见到了一个没有头的白影人,我想,头颅飞上树和吹笛让王丙权毒发身亡这两件事,会不会和这白影人有关。”
正当这两人沉思着呢,李神龙就迎面跑来了:“两位官大爷!我有话和你们说!”
……
清凉院
李神龙把独孤少白和上官羽棠又领到了清凉院,他给二人倒了水,毫不含糊地便把之前在春香楼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二人。
两人听了之后,仿佛又看到了希望,独孤少白:“你是说白虎堂堂主和王丙权认识?他还托了王丙权办事?”
李神龙重重地点了点头:“对啊,但是他们当晚并没有说明是什么事,白虎堂堂主不仅认识王丙权,他好像还与春香楼的如烟交好,而且看上去也不是寻常的男女关系。”
“如烟?”这是个女子的名字,上官羽棠想到了昨夜追杀他们的人里,领头的也是一位女子。“难不成,昨夜追杀我们的,和春香楼的如烟有关?”
李神龙:“两位官大爷,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你们得自己查了,不过,若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
独孤少白对李神龙拱手一笑:“李兄弟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感激不尽!”
独孤少白看着院子里正在玩耍的四五个孩子,心里微微一动,想不到,这里还收留了其他的孤儿。
李神龙摆了摆手:“叫我李神龙就好了,叫李兄弟多生疏啊。”
他顺着独孤少白的视线往外望去,虎子正和其他三个小孩子在院子里玩耍。
“我们都是孤儿,都是被孟婆婆收养的。”
独孤少白微微一怔,看来,他们同病相怜。
“我也是孤儿,我六岁前的记忆,只有一场大火和躺在地上支离破碎的尸体。”他眼神一黯,眸子里的伤心难以遮掩。
上官羽棠知道独孤少白的往事,听他说,他对于自己的家人已经毫无记忆,他只记得一场大火和地上的尸体,这不仅是他的记忆,也是他的梦魇。
“额……别说这些了,我们来桃源镇也没有好好吃顿饭,大哥,我去买菜!”上官羽棠岔开话题,她不想大哥沉浸在过去的悲痛里。
从前,李神龙都以为这些当官的大部分人都高高在上,没想到,独孤少白和上官羽棠这两人如此平易近人。
“咳咳,这样吧,你们买菜,我负责做菜!”
独孤少白收回了思绪,笑了笑:“好”
大街上,上官羽棠和独孤少白正在挑着菜。上官羽棠虽然是女儿身,可是她从八岁时就入了护国山庄,整日学武念书,根本不像其他大家闺秀那样做女红、做家务,对于买菜做饭,更是一窍不通。
走到青菜摊前,她指了指前方的菜:“老板,给我来一斤韭菜。”
那菜摊老板讷讷地看着她,无动于衷。上官羽棠以为自己说话声音太小老板没听清楚,于是又提高了几分音量:“老板,帮我包一斤韭菜!”
“哈?”那菜摊老板懵逼的看着上官羽棠。
“噗嗤”独孤少白忍不住笑出声,他从一旁的鱼摊里刚买完鱼,就看到自家妹妹指大蒜为韭菜。
“羽棠,这是大蒜,不是韭菜!”
“啥?”这回轮到上官羽棠懵逼了。“……”
二人又走到了一个卖蛋的摊子前,上官羽棠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蛋:“大哥,你的伤还没好,不如买一些土鸡蛋补补身子?”
“哈哈哈”独孤少白爽朗的笑声响起,忍不住要笑一通:“羽棠,你面前的一摊都是皮蛋!”
“……”上官羽棠瞬间脸爆红,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她已经连续认错两次菜了,还是经常能吃到的菜,太丢人了!算了,待会还是不说话了吧!
独孤少白忍不住敲了敲上官羽棠的小脑袋:“你连菜都不识几个,以后嫁人了还如何抓住夫君的胃?”
听到“夫君”二字,上官羽棠白皙的小脸更加红润,她抬眼望了望自己面前正认真挑菜的独孤少白。
上官羽棠本就是姑娘家,现在她已满十八,正是少女怀春之际,她也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君会是何样。
在她七岁时,她的亲娘抛弃了她,在外流浪了半年,又无意间找到了自己的亲爹,她在上官府生活过半年,寄人篱下,大娘也不喜欢她,家里的二哥时常欺负她,为了自己的温饱,她不得不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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