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煤炭弄乾坤
“宗保？这么冷的天儿，怎的自己一个人出来逛荡？”最近的日子，周晨正在着手准备对付京城的炭商。也没怎么注意别的事。
“最近烦闷，一起去樊楼喝酒！”杨宗保大手一挥，就拖着周晨往樊楼的方向奔。
“慢着慢着，这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周晨连忙拉住杨宗保说：“若是不开心的话今天就到我家，但也得把我的正事儿忙完了。都是些琐事，要不你先跟着我。等了晚上咱们再畅谈一宿怎么样？”
周晨这个提议，勉强对了杨宗保的脾气。他这些时日觉得憋屈，颇有一种壮志难酬的感觉。
“也好，那我今天就跟着晨哥儿。”杨宗保说。
这些日子里，河道已经开始结冰。今年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眼见着木炭的价格又一天比一天高。
周晨已经给杭州的张浩山连着去了几封信，问他没关的事情，到底办的怎么样了？还有什么时候第1批煤可以启运？
那边的张浩山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支持周晨的仕途，便已经全力全为的开始了买卖煤炭的行动。
周晨现在要去做的就是去码头接第一批运来的煤炭，然后将其送至张家在汴京城的仓库内。首先要评价煤的质量怎么样，然后再到铺子里面跟张家的管家商量煤炉制造的问题。
千头万绪等着周晨来做，他抬头看了看天，时间稍早，一切还来得及。
太原，货站
张浩山坐在别院的中堂之内，表情严肃衣着正式，旁边的仆人肃立，茶水点心至于桌上，显然是在等待着什么贵人。他眉头紧锁，右手转动着戴在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出神的在想着什么事情。
不多时，管家领进来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这人大冬天的还拿着一把折扇。锦帽貂裘甚是华贵非常。
管家走到张浩山的身前，对着他说道：“老爷，这位就是韩利韩公子。今次与咱们交易的煤炭，就是从韩家进来的。”
张浩山听了他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到了这个少年的身上。却见着少年一点拘束感都没有，混似站在自己家中一个脑袋，左右望着这室内的布置，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看着4周。
“韩公子？”张浩山出言提醒了一句。
“啊，张员外。”那被叫的少年，这才缓过神来，看着坐在上手的张洪山微见了一礼。
“不敢当，请坐。”张浩山回礼，然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指着他旁边的凳子对着这少年说道。
少年点点头，径直走到那边坐了下去。然后转头对着张浩山说：“家父在北门朝中，有钥匙脱不开身，又不好误了张员外的事情，这才命小子过来商讨煤炭之事。员外不必担心，此次交付已给了足够的授权，若是谈得好今天现实就可以将事情定下来。”
张浩山心中暗道：“这北盟地处极寒之地，隔壁旷野一望无际。养出来的人也如此粗犷。竟然敢放权叫一个乳臭未换的小子做如此大笔的一买卖，想来也实在只有这北盟的人做得出这种事。”
“想来贤侄，定是人中龙凤。而令尊也实在是有大气魄的人，老朽比之不及呀。”张浩山客气的说道。
今次特意从杭州跑到此处，实在是因为这笔买卖关系重大。近百万斤的煤炭，不管储备运输，还是交易，一个环节出了差子，所有环节跟着出差错。叫赵浩山不得不审慎的对待。
可如今来与自己交易的还是一个娃娃，叫他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哈哈！张员外谬赞了。小侄儿也是每日里闲着乱晃，被家父抓了壮丁而已。”这个名叫韩利的年轻人谦虚的说道。
“张叔一口就要300万斤的煤炭。家里一时确实拿不出来。只能与同行拆借，您也知道，这不是自家的东西便难免也会贵了一些。”韩利说。
“这个自然。”张浩山点头说道。
在张浩山回答之后，这年轻人接着说：“便是这同行拆借，也实在弄不出张家所要的这许多煤炭。不知道您要这么多的煤炭，是要做什么事情？”
“此事涉及一些辛秘，不好对贤侄讲。”张浩山笑眯眯的说道。
韩利听了这话尴尬的一笑。说道：“确实是小侄孟浪了。”
“无事，贤侄不必多想。只是不知若是这么困难，这300万斤的煤炭最后可以提供多少？韩家总要给我一个交代。”
“小侄此次过来，便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张浩山仔细的听着。
“这300万斤。韩家拿的出来。张员外不必担心。只是要的数量太大，时间又太紧。却是需要准备。我今天来就是想商量一下这交货的方式。”
“哦？不知道那边是个什么的想法？”张浩山问道。
“300万斤，分三次给付。一次100万斤，一次一结款。不知道韩家的这个提议您认为怎么样？”韩利微笑着问道。
周晨那边要的太急，满汴京城的百姓等着用。
张浩山想了想，除了汴京城本前期已经有的煤炭，加上原本的木炭储量和自己这边再放100万斤的煤炭，想来物价会稳定一段时间。剩下这200万斤的煤炭在之后放出去，与一起放出去300万斤也没什么大的差别。
只是兹事体大，不得自己擅专。只能先将这100万斤的量签下来，日后的事情，与周晨商量了再做打算。
想到这里，张浩山就说道：“若是以韩家如此的交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后面的200万斤的煤炭，需要速速的送来，否则晚了的话，不好说这200万斤的煤炭我买还是不买了。”
“张员外放心，整个北盟也就我家能卖这许多给您。别家的怕是不好找了。”韩利依然笑嘻嘻的说道。
张浩山听了他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