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屁胡王者

  就在夏薇痛苦万分的时候,楼里传来了一个声音:“厉儿姐姐,她们在玩什么呀?”
  明喜拉着厉儿走了过来。
  厉儿虽然很不情愿,可被明喜缠得烦了,还是冷冷的解释道:“这是麻将,她们在玩麻将。”
  明喜希翼的看着厉儿,问道:“好玩么?你会不会?”
  厉儿是陈圆圆的徒弟,只要是陈圆圆会的,不管是吃喝嫖赌,还是坑蒙拐骗,她都学了个遍。
  厉儿不屑道:“这有什么难的。”
  “真的么?厉儿姐姐,你教教我怎么玩,好不好。”
  刚巧一圈打完,夏薇见来了救星,她急忙站起来道:“厉姑娘,卑职还有些事,就不能陪娘娘玩了,要不你替卑职打两把?”
  夏薇说完也不等厉儿答应,跟五人告罪一声,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暴雨里跑掉了。
  身后明喜叫道:“哎呀,你的伞!”
  麻将还在继续,只是夏薇的位置换成了厉儿坐在上面。
  “厉儿姐姐,别打那张牌!”明喜见厉儿准备出手里的那张牌,她急忙劝道。
  厉儿诧异的看了身后的明喜一眼,问道:“你会打麻将么?”
  明喜老实道:“不会呀。”
  厉儿见明喜摇头,冷冷道:“不会你捣什么乱。”说完把手中的九条打了出去。
  刚打出去,只听王浅浅喜道:“吃,嘻嘻,胡啦。”
  王浅浅抓过那张九条推倒牌面,正是大三-元。
  陈圆圆冷冷的看着厉儿道:“你会不会打,不会打别乱打呀!”
  厉儿也不服输,她顶嘴道:“我打我自己的牌,碍着你什么事!”
  陈圆圆也知道厉儿的脾气,她“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爽。
  很快,厉儿又点了一炮,让王浅浅又胡了一把。
  厉儿被陈圆圆训斥了一顿,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余下的几把,厉儿赌气似得也不再看自己手里的牌,抓到什么牌看也不看,就从十三张牌中挑一张牌打下去。
  她这种胡乱的打法,顿时引得牌桌上其他三人的不满。
  连瑶儿也看不下去了,自己好不容易组的局哪能让厉儿毁了,她劝道:“厉儿,要不你让明喜玩会吧?”
  这秋柳园里,厉儿谁的话也不听,可独独很给瑶儿面子,既然瑶儿发话了,厉儿也乖乖的站了起来,把位置让了出来。
  明喜被瑶儿按在了牌桌上,她茫然道:“可我也不会呀。”
  瑶儿无所谓道:“没事,我也不是很会,不一样打的好好的,你看着打就行啦。”
  有了明喜的加入,陈圆圆和王浅浅都同时松了一口气,刚才厉儿胡乱出牌,那种打法的不可预见性太大了,因为你完全不知道厉儿会出什么牌。对于二人来说,你明明知道桌面上所有的牌,却不知道对手会打哪一张,那感觉实在是憋屈的很。
  厉儿站在明喜身后,刚开始她还准备教明喜出牌,可很快她发现陈圆圆和王浅浅都如临大敌,浑不似自己打的时候那般轻松自如。
  明喜从不吃牌,也不碰牌,一把牌从开始到结束,她始终是十三张牌,面前立着的牌一张不多,也一张不少。
  “吃!”
  “碰!”
  “杠!”
  牌桌上你来我往,其他的三人斗得不亦乐乎。
  等三人都消停了,明喜这才小心的左看看,又看看,见三人都没有再说话,她的小手这才轻轻的摸向属于她的那张牌。
  “一条,一条”厉儿站在明喜的身后祈求道。
  与此同时,陈圆圆和王浅浅相视苦笑一声,她们悲催的发现自己听牌了半天,又是让明喜抢先一步,胡了一个屁胡。
  明喜看了看手中的画着一只小鸟的牌,而后轻轻的推翻面前的十三张牌,她小声的问道:“我是不是又胡了?”
  身后的厉儿一把抱住她那长出些许头发的板寸头,兴奋道:“哈哈,胡啦,胡啦!!!”那样子比自己赢了还开心。
  瑶儿也高兴道:“明喜,你好厉害哦,都连着胡了好几把了!”
  陈圆圆和王浅浅看着高兴坏了的呆萌三人组,她们二人很是无语:明喜确实是连着胡了好几把,可把把都是屁胡,而且是最让人可恨的那种劫胡的屁胡!
  “这雨什么时候会停呀。”瑶儿看了看天色,不无担忧道。
  按理说还没到晚上,可天色却是黑得吓人,黑压压的乌云不停的倾泻着倾盆大雨,整座济南城电闪雷鸣,狂风肆虐,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摧毁一般。
  众女听瑶儿这么说,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已经打了一下午了,也都没了继续玩牌的兴致。
  王浅浅最先道:“你们玩吧,我出去看看。”说完打着雨伞离开了绝世楼。
  王浅浅来到外院,对着正在指挥下人排水的总管喊道:“李伯。”
  那名被称作“李伯”的总管四十多岁,他家的婆娘就是张妈。张妈是秋柳园的老人,连带着也把李伯带回来了。
  李伯身体很是硬朗,他在雨里淋了一下午,精气神还是很好,他听见王浅浅喊他,便跑了过来。
  王浅浅怕他淋坏了,打着伞靠近了他。
  “别,娘娘,别脏了您的衣物。”李伯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道。
  王浅浅把手中的另外一把伞给他打上,李伯已经淋透了,打不打伞已经无所谓了,不过他也不好拒绝娘娘的好意,还是接过了伞。
  王浅浅看着雨中忙碌的下人们,他们刚清完排水道里的枯枝烂叶,一阵狂风而过,又有新的堵住了水道。
  她道:“李伯,我瞧着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让下人们都歇了吧,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姜汤,莫生了病才好。”
  “哎,好勒。”李伯也觉得再这么排下去也没用,该淹还是得淹。
  他转头对着下人们喊道,“大伙都回去歇了吧。”
  下人们如释重负,收拾完器具回了前院,那里有王浅浅替他们准备好的热饭和姜汤。
  见下人们都走了,李伯道:“娘娘,先回屋吧,别淋坏了身子。”
  王浅浅仿佛没听到,她的心思都在天上,她看着乌黑黑的天空,问道:“李伯,你说这雨什么时候会停?”
  “老仆也不知,老仆也活了四十多年了,从未见过济南城下过这么大的雨。”
  “喔?连你也没遇上过?”
  李伯点了点头,肯定道:“岂止是老仆,怕是上了岁数的老者也没遇上过。”
  听他这么说,王浅浅更加担心了。